第53章 朝堂上的豹子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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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的豹尾在官袍下绷得笔直。妲己倚在窗边，指甲不知何时已变成锋利的爪子，轻轻刮擦着窗棂。

\"娘娘说笑了，\"他强作镇定，\"下官只是夜观星象归来。\"

\"是么？\"妲己轻盈地跳进屋内，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展开，\"那截教弟子的血味，道长要如何解释？\"

叶尘鼻尖微动，这才发现自己袖口确实沾了点血迹。狐狸的嗅觉果然灵敏！他急中生智，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实不相瞒...下官有肺痨之疾，时常咳血...\"

妲己狐疑地后退半步。叶尘趁机又咳又喘，还故意往她方向喷了几滴口水。

\"晦气！\"妲己嫌恶地甩袖，\"难怪大王说你身上总有股怪味。\"她跳到窗台上，又回头道：\"对了，明日早朝有大议，道长可别'病'得不能出席。\"

待妲己走远，叶尘瘫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这狐狸精太难缠了！他检查袖口血迹，想起那个截教道人——得尽快处理这个隐患。

次日五更，叶尘顶着黑眼圈来到王宫。司天监的同僚们已经在午门外列队，见他来了纷纷行礼。杜元铣凑过来低语：\"申大人，今日廷议要定征讨西岐之事，您可千万别触怒大王...\"

\"西岐？\"叶尘豹耳一竖，\"为何突然要打西岐？\"

\"听说西伯侯收留了咱们三万多逃民，还减免赋税...\"杜元铣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大王觉得这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叶尘心里咯噔一下。原着中纣王确实讨伐过西岐，但那是在姬昌死后，姬发继位时的事。现在剧情明显提前了！

钟鸣三响，百官入朝。九间大殿上，纣王高坐龙椅，妲己在侧首软榻上斜倚，九条尾巴若隐若现。闻仲站在武将首位，面色凝重。

商容老丞相出班奏道：\"大王，西伯侯虽收留逃民，却年年纳贡，并无反迹。老臣以为...\"

\"荒谬！\"费仲跳出来打断，\"姬昌减免赋税，明显是收买人心！臣请发兵二十万，踏平西岐！\"

尤浑也附和：\"臣听闻西岐近日改良农具，粮食增产，却不曾进献朝歌，其心可诛！\"

叶尘听得心头火起。这俩奸臣分明是眼红西岐的发展成果！他正想开口，腰间玉牌突然发热——是姜子牙在联系他。

趁着朝堂上吵作一团，叶尘偷偷瞄了眼玉牌，上面浮现几行小字：\"闻仲邀十天君助战，赵公明已动身。西岐危矣。\"

叶尘的手一抖。不对啊，他明明让那截教道人送了假信！除非...那道人醒了后发现信被调包，又补送了真信？

\"申爱卿。\"纣王突然点名，\"你昨夜观星，可有异象？\"

全殿目光齐刷刷射来。叶尘硬着头皮出列：\"回大王，紫微垣明亮，主圣君在位；但将星犯太微，恐有刀兵之灾...\"

\"哈哈哈！\"纣王大笑，\"爱卿果然神算！寡人正要兴兵，可不是应了星象？\"

妲己突然插话：\"申道长，你既通星象，可知此战胜负如何？\"

叶尘感到一股妖力如毒蛇般缠上心头——妲己在对他用魅术！他暗中掐诀抵抗，表面恭敬道：\"若顺应天时，必能大胜。\"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不得罪纣王，又没明说该打西岐。闻仲却突然冷哼一声：\"申公豹，你何时学会阿谀奉承了？\"

叶尘心里叫苦。闻仲知道他\"不是原来的申公豹\"，现在肯定看出他在耍滑头。

纣王倒很受用：\"好！闻太师听令，命你率军二十万，三日后征讨西岐！\"

闻仲沉声道：\"老臣领命。但西岐有姜子牙相助，恐需能人异士...\"

\"这个容易。\"妲己娇笑，\"妾身已请来几位道友助阵。\"她拍了拍手，殿外走进三个奇装异服的道人。

叶尘定睛一看，差点咬到舌头——为首的是赵公明！后面两个女仙，想必就是云霄、琼霄两位娘娘。这阵容也太豪华了，原着里他们可是后期才登场的boSS级人物！

\"申道友，别来无恙？\"赵公明冲叶尘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金牙。

叶尘干笑两声，心里疯狂盘算。这下完了，西岐绝对扛不住这种阵容。姜子牙现在连打神鞭都没炼成，怎么对付赵公明的定海珠？

退朝后，叶尘想找闻仲套话，却被赵公明拦住：\"申公豹，听说你改邪归正了？\"他凑近低语，\"别忘了你是截教的人。\"

叶尘这才想起，原主申公豹确实是截教安插在玉虚宫的卧底！难怪赵公明对他这么\"亲切\"。

\"赵兄说笑了，\"叶尘赔笑，\"我这不是为了卧底嘛...\"

\"少来！\"赵公明突然变脸，\"你给西岐送图纸的事，真当我们不知道？\"他一把揪住叶尘衣领，\"要不是闻仲保你，早把你炼成灯油了！\"

叶尘后背湿透。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下！他急中生智：\"赵兄息怒！我那是反间计！那些图纸都有问题，用不了多久，西岐的农具就会全部损坏！\"

赵公明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当真？\"

\"千真万确！\"叶尘信誓旦旦，\"我在关键部件上做了手脚，秋收前必出大乱！\"

好不容易打发走赵公明，叶尘溜到司天监藏书阁，用玉牌紧急联系姜子牙。玉牌上浮现姜子牙焦急的面容：\"师弟！情况有变？\"

\"大变特变！\"叶尘把赵公明等人助战的消息说了，\"师兄，你们绝对打不过，快想办法避其锋芒！\"

姜子牙沉吟道：\"西岐百姓刚安定下来，不能轻言放弃...\"他突然眼睛一亮，\"有了！你可听说过'十绝阵'？\"

叶尘点头。原着中十天君布的十绝阵凶名赫赫，连玉虚十二仙都差点折在里面。

\"我研究过破阵之法。\"姜子牙低声道，\"但需要有人先探明阵法变化...\"

\"你想让我当内应？\"叶尘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赵公明已经怀疑我了！\"

\"非也。\"姜子牙摇头，\"我只需你办一件事——让闻仲推迟出兵十日。\"

\"这怎么可能？\"

\"想想办法。\"姜子牙的影像开始模糊，\"十日后，西岐自有退敌之策...\"

通讯中断。叶尘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说服闻仲推迟出兵？这比让纣王戒酒还难！

正发愁时，藏书阁的门突然被推开。闻仲拄着金鞭走进来，那只白眼睛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幽光。

\"申公豹，\"他直截了当，\"你在帮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