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9章 百足,白虎劫:十神录,四月兮,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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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海东珠迈步就要往外走。

云想容见状迅速起身,素手一伸,死死攥住她的纱袖:\"你干什么去?\"

海东珠回眸,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疑惑的弧线。

她美眸微挑,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云想容会问出这种废话:\"你说我干什么去?\"

\"你不能去找他。\"云想容白玉步摇垂珠乱颤,在烛光下晃出细碎光斑。

海东珠突然笑出声,红唇贴近云想容耳畔,温热气息带着促狭:\"为什么?怕我把他抢了去?~\"

一旁铁木兰的茶盏悬在半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一幕。

沙棠的淡黄衣袖掩住半张脸,却掩不住发亮的眼睛。

江黛和陆青崖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半句对话。

\"他...\"云想容团扇紧贴胸口,声音罕见地发虚,\"只是来做客...\"白玉般的耳垂红得滴血,\"此时已经歇下了...\"

海东珠突然\"噗嗤\"一笑,纱裙旋出绚丽的弧度:\"这样啊,莫不是...你把他累倒了?\"

指尖轻点云想容依旧端庄的发髻,红唇勾起暧昧的弧度,\"那你怎么还这么精神?挺厉害啊?\"

云想容从刚才到现在为止脸红就没停下来过。

此时听着海东珠越说越离谱,她终于绷不住了。

素来清冷的嗓音陡然拔高:\"不是你想的那样!”

海东珠珍珠耳坠一晃,美眸中闪着狡黠的光:\"我本也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美艳戏子蔻丹指尖轻点云想容绯红的脸颊,压低声音,\"可你这般反应...叫我不想歪都难啊~\"

她纱袖一甩,环指这华美厅堂:\"偌大个风雨楼,空房无数...\"

珍珠耳坠随着偏头的动作轻晃,\"你大半夜不知从哪冒出来...现在又让我诈出楼里藏着个小郎君...\"

\"东珠!\"云想容一把将人拽回椅上,素手力道大得惊人。

被冤枉的才女白玉步摇垂珠相互碰撞,发出细碎清响,\"你自己满脑子荒唐念头...倒害我被她们看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几分往日的平静:\"我与李当归清清白白...昨日才是初见。\"

\"噢——\"海东珠突然拖长声调,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光,\"原来你的小郎君叫李当归啊~\"

铁木兰等人也越听越认真,四位女子虽神色各异,但不论事实如何——

“李当归”这个名字,她们算是记牢了。

云想容急得步摇乱颤:\"我再重申一次...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不过三两次!\"

海东珠听到这话,非但没有赞同,反而美眸瞪的更大:\"想容...\"

美艳戏子蔻丹指尖轻掩红唇,\"这可怨不得我乱想...是你自个儿承认的呀~\"

云想容白玉般的额角隐隐现出青筋:\"嗯?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

铁木兰也完全进入了状态,手臂抱在胸前,看着海东珠附和道:\"对啊,你这是何意?\"

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不解。

沙棠与陆青崖面面相觑,两张年轻的面庞上也写满困惑——她们实在没听出云想容的话里有什么破绽。

倒是江黛低头不语,晒得发红的脸颊浮现出一丝了然。

码头上那些故事她听得多了:那些出海远航归来的男人每次一上岸时,就会有一些特别的女子早早的在岸上等待。

这些男子与岸上女子,别说只见过两三次,哪怕只见过一次,甚至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滚进草垛,当天晚上就能直接一起回家。

这些饱经世事的男女,从不会像少年少女那般扭捏作态,遮遮掩掩,磨磨唧唧。

一些跑不了船,挣不了大钱的市井男子或者某些高风亮节的读书人,每次一见到那种场景,便会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可是,每次当那些男女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出现后,他们眼神中永远都是羡慕和嫉妒,而非批判。

恨不得他们也有那本事和胆量,去享受那露水姻缘。

可他们又受不了远航的劳累和凶险,而那样的女子,哪怕就是摸一摸她们那白嫩的玉手或是那丰满壮观的胸脯,都要花掉他们半年的积蓄,一想到这里,他们便收起羡慕的神色,指点的越发厉害。

不敢议论那些有本事的男人,便去指点那些可怜的女人,说她们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腌臜货色,不知廉耻。

有些女子能一笑置之,甚至还主动示好,和他们打好关系,只为能在茶摊喝茶时,省下几个铜板。

有些女子则只能躲到一处阴暗角落,默默流泪。

海东珠珍珠耳坠一晃,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何意?\"

纱袖突然指向云想容,\"你们倒说说——\"

美艳戏子蔻丹指甲在烛光下闪着危险的光,\"什么样的男人前一天才相识,第二日晚上就能登堂入室,睡在女子的家里?\"

她突然逼近云想容,美眸直视对方躲闪的眼睛,珍珠耳坠几乎要碰到云想容白玉般的脸颊:\"你来说,不论你们是初识还是旧情...”

妇人手指猛地指向天花板,\"这风雨楼是不是你的?此刻楼里可还有别的男人做客?\"

红唇几乎贴上云想容的耳垂:\"嗯?你说啊!\"

云想容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此刻才惊觉自己陷入何等荒唐的境地——

她哪里知道李当归为何会在风雨楼?紫嫣那丫头半个字都没跟她提啊!

窗外一片红叶打着旋儿坠落,恰似云想容此刻凌乱的思绪。

紫嫣阁内烛影摇红,李当归与紫嫣正执手相谈甚欢。

而此刻的听雨阁中,云想容却要替这对小儿女背负这荒唐误会。

她心中升起一丝委屈。

可若直言李当归是来寻紫嫣的,而这会儿正是大半夜,两人又都不在,意思不言而喻。

紫嫣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可紫嫣也真是,为什么不挑往日楼里没人的时候,再将李当归引来呢,偏偏是这个时候,更倒霉的是还撞上海东珠这个混不吝的主儿!

海东珠等人见云想容果然语塞,顿时,“美妇人与少年郎”的故事算是坐实了。

这位仅凭三言两语,就让那位佩剑少年在铁木兰等人心里多了个“风流浪荡子”称号的美艳戏子,此时双手一摊,笃定道:\"你看——问你,你又答不上来,那李当归怎么不住别家?偏住你这风雨楼?\"

\"不是的,当真不是这样的...\"云想容白玉步摇垂珠乱颤,素来清冷的嗓音罕见地发虚。

沙棠看着云想容的样子,又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外。

忽然想起了方才海东珠似乎提起过,这风雨楼好像有一位女管事?

妩媚动人,紫衣风流?

听那意思,好像楼里并不是只有云想容一位女子啊?

这其中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江黛也忽然想起方才那抹忽然有事,匆匆离去的紫衣身影,会不会是...

海东珠却早已认定真相。

她美眸斜睨着云想容绯红的耳垂——

美艳戏子当然也早就想到了紫嫣,可若真是紫嫣的情郎,她云想容何至于羞成这样?

怎么看也是心里有鬼。

这才是海东珠如此笃定的原因。

云想容一生无暇,却不想今日在海东珠三言两语与诸多巧合之下,数十载的端庄形象竟要毁于一旦。

她指尖微微发颤,却又在想到紫嫣时攥紧了衣袖——罢了,为了那丫头,今日便豁出去罢。

\"是。\"她忽然抬眸,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音却坚定,\"我...是喜欢...李当归...\"

\"轰!\"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沙棠手中茶盏\"咔\"地一声磕在案几上,溅出几滴琥珀色的茶汤;

陆青崖的发髻猛地一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连始终沉默的江黛都瞪大了眼睛,粗布衣袖拂倒了面前的茶杯。

谁能想到,这位素来端庄自持的大才女,年轻时多少俊杰求而不得,如今韶华虽过却风韵更胜,竟会对一个少年郎动心?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海东珠最为震惊,却又在转瞬间化为理解。

待在这风雨楼几十年,要换做她早就耐不住寂寞了。

更何况,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她海明珠也未尝不喜欢。

美艳戏子忽然上前一步,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竟是一把握住了云想容的手。

\"想容啊...\"她声音出奇地温柔,眼中毫无评判意味,只有姐妹般的关切,\"那李当归对你,可是认真的?还是说他只是——\"

云想容连忙摆手,袖间暗香浮动:\"不,他并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

她垂下眼帘,长睫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只是我单方面罢了。\"

海东珠闻言一愣:\"那他今夜来此......?\"

云想容指尖轻绞袖口,声音轻若蚊鸣:\"是我主动邀请他来的。\"

\"原来如此。\"海东珠恍然大悟,红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怎会懂得云想容这般成熟女子的心思?

估计单纯的以为,云想容真的只是邀请他来做客的。

这么说,莫不是她们坏了云想容的好事?

\"云想容。\"铁木兰却有些皱起眉头,开口道,\"你这样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是白日邀他来都可,偏要大半夜留人在此?你就这般......\"

话语在喉头滚了滚,终是吐出,\"寂寞难耐?\"

云想容嘴角微微抽搐。

她正是怕旁人这般议论紫嫣,才咬牙担下这荒唐名头。

若早知如此,断不会让那丫头深夜将人带进楼来——更何况今夜还有这些贵客在!

\"我......\"素来从容的云想容此刻竟语无伦次,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只是想见一见他,没准备真的做什么......\"

\"那更该白日相见啊!?\"铁木兰抱臂提醒道,\"他毕竟是个男人,又不是我们这些女子,何至于惹出这等误会?\"

沙棠静静注视着这一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鎏金纹路。

擅长察言观色的她,总觉得此事还是蹊跷——以云想容的玲珑心思,怎会犯这等粗浅错误?

江黛倒是垂眸不语,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头却对那素未谋面的李当归无端泛起一丝不喜欢——一个女子深夜邀请他,他便真敢答应?

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在心底暗忖。

一个少年郎,面对这般邀约竟毫不推拒,想必是深谙此道的老手。

说不定他才是什么都懂的那个,此刻正在房中暗自得意,就等着云想容按捺不住主动寻去,他好坐享其成。

这念头一起,江黛忽然攥紧了衣袖。

她抬眼望向云想容泛红的耳尖,竟生出一股莫名的保护欲。

无论如何,今夜定要将这位姐姐留在此处,绝不能让那登徒子得逞。

而一旁的陆青崖早已按捺不住,两端发髻随着她憋笑的动作乱晃。

她才不在乎真相如何——这等香艳秘闻越是离奇才越有趣!

原来将军府外的世界这般精彩,她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改日定要会会那个李当归...

她暗自盘算,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非得给他竖个大拇指不可!

云想容指尖轻颤着抚过鬓角,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我...我们还是别说这件事了。\"

烛光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不会和他表明心意的,等明日他一走,这件事就算...\"

\"别呀!\"海东珠突然探身,珍珠耳坠在动作间划出流光,一把攥住云想容的手腕,\"你不说怎么行?\"

她眼中闪着真挚的光,\"难道真要一辈子这么孤独终老?\"

云想容猛地抽回手,素来温婉的嗓音罕见地带上几分凌厉:\"你别说了!这本就是我一人之事,我...我不会乱来的。\"

\"那——\"海东珠眼波流转,忽然压低声音,\"我去帮你说?保证...\"

\"不行!\"云想容几乎是脱口而出,\"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海东珠红唇微翘,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你今夜邀他来此,不就是在给他暗示?\"

\"我...\"云想容语塞,素白的颈间已泛起薄汗。

早知如此,就该在楼上厢房安歇,何苦要下楼查看?

如今倒好,平白惹来这般难堪。

就在这尴尬之际,沙棠忽然轻叩茶案,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东珠姐,\"她温声开口,目光却锐利如针,\"你们方才不是说,最初接待你们的是一位叫紫嫣的姑娘?她现在人在何处?\"

——————————

在白虎城东南方向,几百里外,群山环抱处藏着个名叫青林村的小村落。

这里人烟稀少,土墙茅舍间难得见到青壮年的身影——大多跟着过往商队去了数百里外最繁华的白虎城,或是更西边的玉罗城谋生。

留在村里的,只有些拄着拐杖数日头的老人,和几个总在村口老槐树下玩石子游戏的孩童。

村里人都记得,约莫几十年前,河边总蹲着个摆弄木块的瘦小男孩。

那是木匠吴老四的独子。

吴老四本名无人记得,只因在家中行四,村里人都这么唤他。

这木匠带着媳妇去白虎城讨生活时,把儿子托给了堂叔照看。

后来听说被征了兵,派往北方边境,再没回来。

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

那孩子生得瘦小,却从不肯跟其他孩童玩耍。

村东头的老柳树下,总能看到他蹲在河滩上,用捡来的碎木料拼拼凑凑。

十岁那年春天,他用废料做出了个会自己划水的小木船。

当那船顺着溪流\"咯吱咯吱\"地摆动木桨时,惊动了半个村子的人来看热闹。

\"了不得啊。\"村长拄着枣木拐杖,望着溪水中渐行渐远的小船直咂嘴,\"这娃娃手巧得很,可惜生错了地方。\"

他摸着花白胡子叹息,\"要是有人带他去白虎城,保不准能进机关坊当个学徒哩。\"

溪水潺潺,载着那艘神奇的小船转过山脚,消失在芦苇丛中。

男孩蹲在岸边,沾满木屑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睛里映着粼粼波光。

那时节战火连天,大城里的人都在东躲西藏,商队早已断了往来。

这偏僻的青林村倒像被世人遗忘的角落,歪歪斜斜的篱笆墙外,连马蹄声都许久未闻了。

谁曾想,就在那瘦弱男孩做出小木船的半个月后,村里来了个怪人。

那人身形异常高大,头顶轮廓说不出的古怪,像扣了个倒扣的葫芦。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河边,盯着摆弄木块的男孩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男孩全神贯注地削着榫头,小刀在木料上游走。

夕阳西斜时,他终于不用一根钉子就拼出了会转动的木轮。

齿轮咬合的\"咔嗒\"声让他眼睛一亮,脏兮兮的小脸上绽开笑容。

可这笑容突然僵住了——他回头时,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那怪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三步之外,青白的面皮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男孩抱起木料就要跑,粗布鞋却在河滩石子上打了个滑。

\"你想学真正的机关术吗?\"

沙哑的声音让男孩浑身一颤,怀里的木块\"啪嗒\"掉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回头,却见那人抬起右手,\"咔\"地一声竟把左臂整个卸了下来。

木屑纷扬中,那截断臂的横截面露出精密的齿轮与机簧,在夕阳下泛着黄铜色的冷光。

男孩一屁股坐进浅滩,冰凉的溪水浸透了裤腿。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截断臂悬在暮色中,铜制关节泛着冰冷的光泽。

怪人将胳膊又往前递了递,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男孩哆嗦着伸出手,在触及黄铜表面的瞬间又缩了缩。

最终好奇心战胜恐惧,他抱住了那截断臂。

借着夕阳余晖,他看见臂骨内密密麻麻排布着发条与齿轮,细如发丝的铜线缠绕在玉质轴承上——这构造比他见过最复杂的织布机还要精妙百倍。

\"这...这是怎么...\"他手指悬在齿轮上方,不敢真的碰触。

阴影忽然笼罩下来。

那怪人蹲在他面前,青白的面容近在咫尺。

男孩这才看清他的样貌:皮肤像刷了层白蜡,眼珠黑得没有半点反光,嘴角的弧度总觉得死板的像是用刀刻出来的。

明明与人无异,却让男孩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你...你不是人!\"男孩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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