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权谋棋布琅琊殒 宫闱血染楚帝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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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政治翻盘总在瞬息之间。
前秘书监祖珽刚从地牢放出来当上海州刺史,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盘算着更进一步的计划。
这天他摸着被熏瞎的双眼,突然冷笑一声,提笔写了封信。
要说这祖珽确实是个狠角色。
当年因为站错队下了大狱,现在刚喘过气来,就想着借刀杀人。
他给陆悉达的信里说:“赵彦深这个笑面虎,早就想学伊尹霍光废立皇帝了!
您和皇上的姐弟关系,在他眼里就是绊脚石。”
写完还特意把竹简在烛火上烤了烤,让字迹显得更陈旧。
送信时他对心腹说:“记住,要装作这信是三个月前写的。”
心腹不解:“大人为何多此一举?\"
祖珽摸着胡须笑道:“新鲜出炉的计谋,哪比得上‘早有预警’来得可信?”
这封信就像块烧红的炭,在几个关键人物手里传来传去。
陆悉达看完立刻去找陆令萱:“姐姐您看,赵彦深果然包藏祸心!”
陆令萱摸着金步摇沉吟:“祖瞎子这招倒是提醒了我们......”
当天夜里,和士开被紧急召进宫。
陆令萱把信拍在案几上:“你怎么看?”
和士开捻着信纸冷笑:“赵彦深确实碍事,不过祖珽这老狐狸......”
他突然眼睛一亮:“不如让他俩狗咬狗?”
官场博弈就像下棋,有时候废子反而能当杀手锏。
次日朝会上,和士开与陆令萱一唱一和。
“陛下可记得先帝们为何都传位不顺?”
和士开故意欲言又止。
齐主纬果然追问:“爱卿此话怎讲?”
陆令萱立刻接话:“全因缺少祖珽这样的定策之臣啊!”
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眼神飘忽,显然想起当年祖珽扶自己上位的旧事。
这时和士开又补了句关键的话:“再说他现在就是个瞎子,想造反都没本钱。”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齐主纬终于松口:“那......让他官复原职?”
陆令萱立即高呼:“陛下圣明!”
陇东王胡长仁是胡太后的亲哥哥。
按理说,国舅爷该是风光无限,可他却整天阴沉着脸。
为啥?
他和太后身边的红人和士开不对付。
这天胡长仁在王府摔了茶盏:“和士开算什么东西!
仗着太后宠信,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
管家凑过来低声道:“王爷息怒,听说和大人正在查您去年征收军粮的事......”
果然没过几天,朝廷诏书就到了。
胡长仁展开一看,气得双手直抖:“好个和士开!
竟把本王贬到齐州当刺史!”
幕僚劝道:“王爷暂且忍耐......”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忍?
本王要让他知道厉害!”
夜深人静时,胡长仁召来心腹:“去找几个死士,要身手利落的。”
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和士开很快就收到密报。
他捻着胡须对谋士祖珽说:“胡长仁要动刀子了,您看这事?”
祖珽阴笑道:“当年汉文帝连亲舅舅薄昭都杀,太后杀个哥哥算什么?”
第二天朝会上,太后红着眼圈下诏:“陇东王胡长仁谋逆,即刻处死!”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只有和士开低头偷笑。
没过几日,朝廷开始论功行赏。
和士开加封淮阳王,兰陵王高长恭升太尉,琅琊王高俨任太保。
子琮这人啊,向来抱紧和士开的大腿才爬上高位。
现在翅膀硬了,竟连人事任命都不跟主子商量。
士开心里跟扎了根刺似的,可碍着子琮是太后亲戚,只能暂时忍着。
这时候,有个少年郎正冷眼旁观着一切。
琅琊王高俨——齐王高纬的亲弟弟,先帝高湛在世时最疼他,差点为他废了太子。
这天他看着工匠们在两座新宅院间穿梭,忽然拦住和士开与穆提婆:“二位大人这房子修了半年吧?
我家厨娘搭个灶台都比这快。”
士开攥紧了袖中的手,脸上还堆着笑:“殿下说笑了,慢工出细活嘛。”
等那袭紫金袍走远,他立刻拽住穆提婆:“你看见没?
方才他盯着我的眼神,像刀子刮骨头似的。”
穆提婆掏出手帕擦汗:“谁说不是呢,上次在御前奏对,皇上都没让我这么心慌。”
三天后的朝会上,士开突然出列:“启禀陛下,臣听闻北宫梨花开得正盛,琅琊王最喜清静......”
话没说完,太后就接了茬:“哀家正想着让俨儿多读些书。”
皇帝高纬摆弄着玉佩:“那太保的差事交给子琮吧,留个中丞职位,五日来请个安便是。”
话说当时朝中那些不要脸的官员们,眼见和士开连亲王都能扳倒,一个个争着巴结他,甚至有人认他做干爹。
这官场风气,真是比茅坑还臭。
这天和士开得了伤寒,大夫开了剂怪药,叫“黄龙汤”。
您猜这是啥?
竟是陈年粪水!
和士开捏着鼻子直摇头:“这...这如何下得去嘴?”
正巧他一个干儿子来探病,见状二话不说,端起碗就喝了个底朝天,还抹着嘴说:“父亲大人,儿子先替您尝过了,良药苦口啊!”
这种马屁精也就配吃屎。
和士开被哄得高兴,勉强抿了两口。
说也奇怪,这粪水还真管用,他的病渐渐好了。
另一边,尚书侍御史王子宜匆匆赶到北宫。
他是琅琊王高俨的心腹,一见面就急道:“殿下可知?
和士开又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要赶您出宫呢!”
高俨正在练字,闻言大吃一惊。
身旁的开府高舍洛立刻凑过来:“殿下若真被贬为庶民,往后...”
话没说完,中常侍刘辟强抢着道:“不如早做打算!”
这些心腹的意思很明白: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
高俨悄悄把冯子琮叫到密室商量。
他关上门窗,压低声音说:“和士开这人作恶多端,我想宰了他!”
冯子琮早就看和士开不顺眼,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王爷说得对,我全力配合!”
两人一拍即合。
高俨立即安排王子宜写奏折,罗列和士开的罪状,要求把他关起来审问。
冯子琮接过奏折时,嘴角露出冷笑。
他把这份奏折混在一堆普通公文里,专挑皇帝批阅奏章犯困的时候递了上去。
果然,齐主高纬草草翻了几页就不耐烦了:“这种小事你们看着办就行,别来烦朕!”
冯子琮要的就是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得毕恭毕敬:“臣遵旨。”
一出门,冯子琮就找来领军库狄伏连:“皇上有旨,立即捉拿和士开!”
伏连是个谨慎的人:“要不要再请示一下?”
冯子琮把眼一瞪:“琅琊王都请示过了,皇上亲口答应的,你还磨蹭什么!”
当天夜里,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埋伏在神兽门外。
天刚蒙蒙亮,和士开像往常一样来上朝,突然被一拥而上的士兵按倒在地。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五花大绑押往廷尉大牢。
消息传到北宫,高俨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好!
干得漂亮!”
他立即召来心腹大将冯永洛,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带人跑一趟,把和士开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士开虽死,但高俨一党还不肯收手。
这群人野心勃勃,竟想拥立高俨废掉皇帝。
高俨带着三千士兵,杀气腾腾地驻扎在千秋门外,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
消息传到齐主高纬耳中,他吓得直冒冷汗,赶紧派心腹刘桃枝去传旨:“皇上口谕,召琅琊王即刻进宫!”
高俨站在军帐前冷笑:“和士开谋反,我这是替天行道。
皇兄若要治我的罪,我绝不反抗。
但若想和解——”
他故意拖长声调,“就让我'姊姊'亲自来接我!”
北齐俗称乳母为“姊姊”,这里指的是陆令萱。
刘桃枝跑回去传话时,陆令萱正在皇帝身边伺候。
她一听说要自己去接人,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扯着高纬的袖子哭诉:“陛下明鉴!
琅琊王这是要取妾身的性命啊!”
高纬急得团团转,又派韩长鸾去传话:“朕保证既往不咎,爱卿速速进宫面圣!”
高俨刚要动身,谋士刘辟强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战袍:“殿下且慢!”
他压低声音说:“穆提婆母子不除,您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啊!”
那穆提婆是陆令萱的儿子。
高俨猛地惊醒,对着宫门方向大喊:“回去告诉皇上,除非先杀了那对祸国殃民的母子,否则休想让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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