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石破天惊(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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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惊(续1)
花匠的尸体被抬走时,檐角的铜铃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毛草灵站在偏殿的回廊下,望着宫墙上那轮残月,总觉得心底有块地方空落落的。这个每天给她送沾着晨露的格桑花的老人,掌心的老茧里藏着的不是泥土,竟是淬毒的骨针。</p>
“娘娘,验尸的结果出来了。”乌兰捧着个托盘匆匆走来,上面放着几样东西:一枚磨得光滑的玉扳指,半张烧焦的信纸,还有一小撮泛着银光的粉末。“花匠的贴身衣物里缝着这个玉扳指,里面是空的,装着这种银粉,太医说和引灵石裂缝里渗出的液体成分相似。”</p>
毛草灵捏起一点银粉,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凑近鼻尖轻嗅,隐约有股杏仁的苦味。这是中原炼丹常用的“水银霜”,遇热会化作毒气,看来花匠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p>
“那半张信纸呢?”她接过信纸,边缘焦黑,只剩下“三月初三,四星连珠,以血为引”几个字,墨迹潦草,像是仓促间写下的。</p>
“在他枕头下找到的,被火燎过,应该是想销毁却没烧干净。”乌兰的声音压得极低,“侍卫还查到,这个花匠十年前进宫时,登记的籍贯是长安周边的一个小村落,但三年前那场大火把村子烧没了,户籍册也毁了,查不到更多线索。”</p>
十年。毛草灵摩挲着信纸边缘的焦痕,忽然想起李夫人说过,李大人正是十年前开始在户部任职。这两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她转身往偏殿走,刚到门口就撞见耶律洪拿着那块青鸟木牌出来,眉头拧成个疙瘩。</p>
“你看这个。”他将木牌递给她,背面的符咒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老萨满说这符咒叫‘牵机阵’,能通过灵力丝线连接散落的引灵石,就像蜘蛛结网。花匠手里的是母牌,必然还有子牌藏在别的地方,只要母牌催动,子牌就能同时激活。”</p>
毛草灵的指尖刚触到符咒,腕间的银镯子突然发烫,像是有蚂蚁在皮肤下游走。这是李夫人用亡夫留下的银簪重铸的镯子,上面刻着简单的平安纹,此刻竟像活过来似的震颤。</p>
“它在预警。”她按住发烫的镯子,忽然想起黑石山密室里的场景,引灵石吸收她的血珠时,绿光也曾这样躁动,“银器能感应邪祟,这镯子在提醒我们,附近有子牌。”</p>
耶律洪立刻让人封锁王宫,从花匠的住处开始一寸寸搜查。半个时辰后,侍卫在花房角落的牡丹花盆里挖出个巴掌大的铜盒,里面铺着红绸,放着三枚小巧的木牌,同样刻着青鸟图案,只是符咒纹路更简单——正是子牌。</p>
“只有三枚?”毛草灵皱眉,“黑石山、月牙泉、破庙,正好三处,可祭典的事还没头绪……”</p>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负责看守玄铁盒子的侍卫跌跌撞撞跑来,脸色比纸还白:“陛下!盒子……盒子自己打开了!引灵石在发光,上面的符文在动!”</p>
两人赶到存放盒子的密室时,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玄铁盒的锁扣不知何时断了,盒盖斜斜地挂着,引灵石正悬浮在半空,绿色的光芒中裹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像被打散的星子。更诡异的是,那些光点正顺着门缝往外钻,在地上聚成蜿蜒的光带,朝着王宫西侧的方向延伸——那里是李夫人和孩子暂住的偏院。</p>
“不好!”毛草灵心头一紧,拔腿就往外跑。那些光点分明是冲着人去的,李夫人和孩子刚经历惊吓,阳气最弱,最容易被邪祟侵扰。</p>
耶律洪紧随其后,弯刀出鞘,砍向地上的光带。刀锋划过的地方,光点像被搅碎的萤火虫,瞬间黯淡下去,却又很快重新聚拢。“是子母符的灵力在牵引!”他低喝一声,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塞给毛草灵,“这是老萨满开过光的,能挡一阵子!”</p>
赶到偏院时,李夫人正抱着孩子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孩子闭着眼睛,小脸通红,嘴里喃喃喊着“娘亲”,额头上竟浮着层淡淡的绿光。窗台上,那盆花匠今早送来的兰花正疯狂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地,化作细小的光带缠向孩子的脚踝。</p>
“孽障!”毛草灵将玉佩按在孩子额头,绿光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孩子猛地哭出声来,总算睁开了眼睛。李夫人抱着孩子连连磕头,发髻散乱,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淌。</p>
耶律洪一剑劈碎了那盆兰花,根系处露出个不起眼的小木牌——又是一枚子牌,被人巧妙地藏在花盆里。“看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这孩子。”他捏碎木牌,眼神冷得像冰,“孩子在破庙见过引灵石,身上沾了邪气,成了子母符最好的‘引子’。”</p>
毛草灵忽然想起孩子说过“娘亲看到小乌龟记号就能找到我”,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李夫人用最朴素的方式守护孩子,那些“青鸟”却用最阴毒的手段利用这份守护。她转身看向孩子,忽然发现他攥紧的小拳头里露出点红色的东西——是块染血的衣角,料子粗糙,不像王宫的衣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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