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续4 围城惊变与同心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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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4 围城惊变与同心破局

“官驿被围了？”苏文的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抓住毛草灵的手腕，“是唐朝的术士！他们肯定感应到了你的时空印记，这是要逼你现身！”</p>

毛草灵心头剧震，还没来得及细问，街角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呼啸声，像是无数根骨笛在同时吹奏，听得人头皮发麻。苏文脸色大变：“不好，是‘锁灵阵’！他们想用阵法困住你的气息，让你逃不出云漠城！”</p>

话音未落，绸缎铺的门窗突然“哐当”一声自动关上，烛火瞬间变成幽蓝色，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毛草灵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短匕，却被苏文按住：“别碰铁器！这些术士能用金属传导阵法之力，会被他们锁定位置的！”</p>

耶律洪的声音突然从院墙外传来，带着穿透一切的威严：“苏掌柜，草灵在你那里吗？速从后院撤离，朕的人在西巷接应！”</p>

苏文眼睛一亮，拉起毛草灵就往后院跑：“跟我来！后院有密道，能通到城外！”</p>

后院的柴房里，苏文移开半扇沉重的石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流水声。“这是早年为了躲避沙暴挖的，直通城外的芦苇荡。”他推了毛草灵一把，“你先走，我断后！”</p>

“那你怎么办？”毛草灵不肯动，耳听着外面的呼啸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墙壁被什么东西撞击的闷响，像是有无数无形的手在撕扯着房屋。</p>

“我自有办法脱身！”苏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哨，塞进她手里，“到了芦苇荡吹三声，会有人接应你去安全的地方。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p>

毛草灵看着哥哥眼底的决绝，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用力点头，钻进密道的瞬间，听到苏文在后面对外喊道：“皇后娘娘已经从正门走了，有种冲我来！”</p>

密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匍匐前进。冰冷的泥土蹭着脸颊，混合着潮湿的水汽，呛得人喘不过气。毛草灵咬紧牙关，右手紧紧攥着铜哨，左手摸索着前方的路，脑海里全是苏文最后那句话——他这是要把所有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p>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微光。她加快速度爬出洞口，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里，月光洒在结冰的湖面上，反射出冷冷的光。按照苏文的吩咐，她拿起铜哨吹了三声，清脆的哨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p>

片刻后，芦苇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钻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耶律洪身边的亲卫统领。“娘娘，属下奉陛下之命接应您出城！”他压低声音，递过来一件厚厚的斗篷，“城里已经乱了套，唐朝的术士布了阵，连陛下的卫队都被困在主街动弹不得！”</p>

“陛下怎么样了？”毛草灵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p>

“陛下正在指挥卫队突围，让属下务必先送您去安全的地方。”统领指着芦苇荡深处，“那里有马车在等您，先去北边的黑石寨，等风声过了再说。”</p>

毛草灵却站着不动。耶律洪还在城里，苏文还在绸缎铺，她怎么能独自逃走？更何况，那个什么“锁灵阵”是冲着她来的，她若走了，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p>

“我不走。”她解下斗篷，露出里面的骑装，眼神骤然变得坚定，“统领，你知道术士的阵法有什么弱点吗？”</p>

统领愣住了：“娘娘，您要做什么？那些术士诡异得很，能凭空变出火球，还能操控风沙，硬闯就是送死啊！”</p>

“他们要的是我，不是别人。”毛草灵想起苏文说的“时空印记”，突然明白了什么，“阵法是靠我的气息维持的，只要我回到阵眼，或许能破了它。”</p>

“万万不可！”统领急了，“陛下说了，您的安危最重要……”</p>

“陛下也说了，我不是菟丝花。”毛草灵打断他，目光扫过远处云漠城的方向，那里已经亮起冲天的火光，显然战斗已经白热化，“你现在带一半人去接应陛下，另一半跟我回阵眼。告诉陛下，我在绸缎铺等他。”</p>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统领看着她眼底的光，恍惚间想起那日赛马场上，她迎着风沙冲线时的模样，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娘娘小心！末将这就去报信！”</p>

毛草灵重新钻进密道，这次是往回爬。刚爬出柴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绸缎铺的前堂已经塌了半边，几根烧焦的房梁横在地上，苏文靠在墙角，胸口插着一支泛着绿光的箭，脸色青黑，显然中了毒。</p>

“哥哥！”她冲过去扶住他，指尖触到他冰冷的皮肤，心瞬间揪紧。</p>

苏文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她，急得想推开她：“你怎么回来了？快走……阵眼在……在柜台下面……”</p>

毛草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柜台，那里果然有一块与众不同的青石板，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正泛着淡淡的红光。而石板周围，站着三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手里拿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红光正是从他们脚下的阵图里散发出来的。</p>

“抓住她！”为首的老道发现了毛草灵，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只要拿到这个时空容器，陛下重重有赏！”</p>

另外两个老道立刻持剑扑来，桃木剑上缠着黄色的符纸，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毛草灵侧身躲过，却被符纸散发出的寒气冻得手臂发麻——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法术，倒像是某种能量场的攻击。</p>

她忽然想起现代物理课上学的磁场原理，这些所谓的“阵法”，或许就是利用某种能量形成的磁场，而她的“时空印记”，可能就是这个磁场的核心。</p>

“你们想要的是我，放了他！”她指着苏文，故意站到青石板旁，果然看到三个老道的眼神都黏在了她身上。</p>

为首的老道冷笑：“一个商贾而已，留着也没用。但你若乖乖束手就擒，贫道可以给你个痛快。”</p>

“我若不呢？”毛草灵突然抓起旁边的铜壶，朝着阵图泼过去。热水洒在符纸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红光瞬间暗淡了几分。</p>

老道们脸色大变：“你竟敢破阵？！”</p>

“破阵又如何？”毛草灵索性掀翻柜台，抓起算盘朝着青石板砸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不能让他们操控这个阵法。算盘珠子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诡异的呼啸声突然乱了节奏，像是琴弦被拨错了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