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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林七夜是真的愣住了。
混沌？
是他理解的那个混沌吗？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混沌。”像是知道林七夜沉默的两秒在想什么，姜昭说道，“克系三柱神之一，奈亚拉托提普。”
“啊？”
林七夜发出一个短促的无意义的语气词，慌乱的眨了下眼，侧过身面对着姜昭，有些语无伦次。
“可我没见过混沌……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真没见过混沌。”
“你不用紧张。”姜昭安抚的看了眼林七夜，继续说，“你知道我第一次从你身上察觉到混沌的气息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林七夜愣愣地问。
“特殊小队开完会，你问我耶兰得在哪的时候。”
林七夜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所以……你当时才会问我最近见了什么人。”
见林七夜想起来，姜昭点头。
“但之后你身上混沌的气息消失不见，我觉得应该是我的错觉，而且我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办法能瞒着所有人见到混沌，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可安卿鱼的事关系到门之钥，我不能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我说，你不能来天庭。”说到这里，姜昭看了眼林七夜。
“可你还是来了。”
没等林七夜说话，姜昭继续开口。
“察觉到克系的气息时，我让你们待在天庭，是因为我不确定留下来的安卿鱼还是门之钥，但你们依旧去了。
之前元始让你们待在海岛不要出去，甚至还让唐雨生他们看着你们，但你们还是出去了。”
姜昭转头，盯着林七夜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
“林七夜，你总是不听话。”
林七夜没想这么多，他那时候不知道元始天尊让他们留在海岛是为了阻止安卿鱼解构世界，他不知道姜昭不让他来天庭是因为他身上有混沌的气息，他也不知道刚刚他们追上去看见的会是门之钥……
可听见姜昭一一跟他解释，林七夜忽然有些无措。
“……对不起，我不知道……”林七夜张张嘴，无措的眨眼。
“嗯？道歉做什么？”似乎没想到林七夜会说对不起，姜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责怪你，只是觉得，安卿鱼好歹是夜幕的副队长，之前没办法摊开跟你讲，但现在走到这一步，你有权知道这些。”
“七夜，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吸引混沌的东西，但他是克系三柱神，是米迦勒都觉得棘手的存在，你要小心。”
林七夜听着姜昭的话，脑子里疯狂的回想着那两天的事情。
“我还有事，先回上京了，你等沈青竹他们出来后一起回吧。”
姜昭拍了拍林七夜的肩，拉住往过来窜的路西法，与女娲三人对视一眼，点了下头，朝着上京的方向而去。
剩下林七夜站在护栏边，他看着姜昭和路西法离开的背影，抬手握住身前的护栏，垂眸疯狂的调动自己的记忆。
电光火石间，林七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微微放大，神色一凛。
他那两天并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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