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裂核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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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言突然掏出从青丘秘境偷来的人参果，果皮上的纹路竟与星砂核裂痕完全吻合：“母亲临终前留了句话，‘苦能化糖，却也蚀心’。如果我们的灵魄是甜，那这颗人参果的苦汁，就是破局的钥匙。”

小糖倌的虚影剧烈震颤：“不行！用苦汁破局，会让星砂核坠入混沌，所有逆誓的记忆都会消失，包括我们相遇的时光……”

“可如果我们成为核的一部分，”白璃握住他即将消散的指尖，糖纸在掌心烫出烙印，“你就不再是小糖倌，而是永远被困在核里的灵核。我不要这样的甜，哪怕它能填补所有裂痕。”

她突然抢过苏妄言手中的人参果，咬破果皮的瞬间，苦汁混着血珠滴在星砂核上。核发出濒死般的哀鸣，三道裂痕竟开始逆向生长，将小糖倌的灵核往外推。夜修离趁机将骨哨刺入核心，魔渊的黑色糖汁与青丘的晨露在核内爆炸，形成吞噬一切的旋涡。

“阿璃！”小糖倌的声音被卷入漩涡，他的身体开始崩解成糖霜，“其实我……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创世神的泪里，那时就想，若能让这滴泪永远带着甜味该多好……”

尾章·裂痕外的混沌

当白璃从裂隙中坠落时，发现自己躺在青丘狐狸滩，掌心的糖纸已变成空白，星砂核碎晶不知所踪。远处传来苏妄言的呼喊，却带着陌生的颤抖：“阿璃？你……你是谁？”

她猛然抬头，看见夜修离站在槐树旁，颈间的骨哨裂痕累累，眼中再无熟悉的柔光。而小糖倌的糖葫芦摊，早已消失在晨雾中，唯有巷口的青石板上，留着半片焦黑的糖纸，上面用糖霜写着未完成的字：“当甜……”

“星砂核碎了。”狐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九道狐尾扫过她发间，“你用苦汁破局，却让创世神的泪永远失去了甜味。现在三界的遗憾不再有‘可能性’，所有未完成，都将成为永恒的裂痕。”

白璃握紧空白糖纸，忽然听见风中传来细碎的糖纸响——是从她心口传来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星砂核的微缩投影，核内某道裂痕里，困着个小小的光团，正用糖霜画着糖葫芦的轮廓。

“原来我们没失去记忆。”她终于笑了，指尖抚过心口的裂痕，“只是被放逐到了裂痕之外，成为永远的守糖人。”

苏妄言翻开焦黑日记，发现所有字迹都已消失，唯有最后一页用新鲜血墨写着：“苦汁破局之日，正是新逆誓的开始——这次，我们要从混沌里，重新熬出带裂痕的甜。”

风掠过巷口，卷来若有若无的糖香。白璃望向人间方向，仿佛看见某个少年正举着糖葫芦向她跑来，糖壳上的水珠，倒映着三个遍体鳞伤却固执的身影。这一次，他们不再是星砂核的棋子，而是真正的守糖人——哪怕甜里带着苦，哪怕裂痕永远无法愈合，也要在裂隙里，种下第一颗山楂的种子。

（第四十章完·下卷预告：青丘星砂池彻底干涸，池底浮现“守糖人需收集三界苦核”的刻痕；魔渊禁地长出糖霜与荆棘共生的怪树，每片叶子都映着小糖倌的笑靥；苏妄言在人间寻到神秘糖铺，掌柜的手背上竟有与白璃相同的糖纸烙印。而白璃的梦境中，小糖倌的声音反复回荡：“在甜的尽头等我，穿过所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