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渊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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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言！用你的血激活残碑共鸣！”她咬破指尖，星轨手链在逆向转动中裂开十二道缺口，每道缺口都对应着天轮核心的裂痕，“当年共主分裂三族时，把荒魔的‘灭世抉择’也分成了三份——人皇印藏执念，魔纹封贪念，星轨困妄念！”

苏妄言猛然想起残碑上“眸中藏渊”的箴言，人皇印突然脱手飞出，在他眉间绽开血花。金色血液滴入裂隙的瞬间，天轮核心深处浮出半块残碑，碑上“灭世抉择”的焦黑字迹竟在吸收三族信物的力量——原来荒魔早已将陷阱埋进共主的封印，所谓的三族信物，本就是当年共主剜眸时崩裂的碎片。

“夜修离，用魔焰灼烧你的魔纹！”苏妄言抓住即将被拖入裂痕的挚友，人皇血在两人相握的掌心燃起金焰，“荒魔要的是让我们重蹈共主的覆辙，用‘抉择’分裂我们！”他望向白霜华，星轨手链的缺口正在吞噬她的星砂，却发现每颗星砂坠落时，都在裂隙深处拼出共主当年未完成的星图。

夜修离突然露出疯魔般的笑，魔纹在金焰中寸寸崩裂，却将紫黑魔血注入裂痕：“原来魔纹的‘贪念’，是共主害怕自己下不了决心的怯懦。”他反手扣住苏妄言的手腕，将两人的血同时泼向残碑，“霜华，让星轨倒转至‘抉择’之前——我们不做共主的影子，我们要劈开这道裂痕！”

白霜华闭上眼，星轨手链在逆向转动中化作十二道光箭，射向残碑上的十二道裂痕。当第一道光箭没入碑身时，裂隙深处传来荒魔的尖啸——那是千年前共主剜眸时，被封印在三族信物中的、未说出口的真相：所谓“灭世抉择”，从来都是荒魔设下的镜像迷宫，唯有打破“必须牺牲其一”的执念，才能看见镜壁后的真实。

“看啊，荒魔怕了。”夜修离看着裂隙中退缩的灵脉手臂，魔纹与星砂在他掌心融合成新的印记，“它以为我们会像共主那样，在人皇、魔尊、灵主的身份里打转，却忘了我们早已在镜渊里，见过彼此最真实的模样。”

苏妄言握紧重新飞回的人皇印，印面不再是威严的权杖，而是三道交缠的光痕——那是他们在镜渊中共同刻下的、不属于任何一族的印记。当白霜华的星轨光箭全部没入残碑，天轮核心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裂痕中涌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三族灵脉最初的、未被剥离“貌”的纯净微光。

但在光辉的最深处，荒魔的虚影并未完全消散，它蜷缩在残碑的裂痕里，用最后一丝力量嘶喊：“下一次抉择，你们的‘貌’...还能维持多久？”话音未落，整个魔渊突然震动，天轮核心的光辉化作流星雨，洒向三族领地——每颗流星的尾迹里，都映着苏妄言、夜修离、白霜华相背而立的剪影，他们的信物在背后交织成网，织就比任何封印都坚固的、名为“记忆”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