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虚无海的航行者，初遇“噬界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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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航号”的舰首，切开一片混沌的浓雾。

这里是“虚无之海”，宇宙的尽头，亦是起源的胎盘。没有星辰，只有无数破碎法则形成的能量乱流，时而化作绚烂的彩带，时而凝聚成狰狞的触须，无声地抽向过往的一切。

舰桥内，林岳与艾拉瑞亚并肩而立，凝视着舷窗外的光怪陆离。一缕狂暴的空间法则乱流，正要撞上舰体侧翼，林岳甚至没有转头，指尖在身前虚空轻轻一抹，那道足以撕裂战舰的乱流便被强行抚平，温顺地滑开。几乎同时，艾拉瑞亚紫水晶般的眼眸微光一闪，一层无形的灵能场悄然加固了整个舰队的结构，抵消了刚才那瞬间的引力余波。

两人全程没有一言一语，甚至没有对视。一旁的奥蕾莉亚看着这一幕，银发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突然，刺耳的警报撕裂了舰桥的宁静。

“前方高能反应！结构无法解析！生命形态未知！”米娅的声音急促，指尖在光幕上飞速敲击。

虚无的浓雾中，一片片“阴影”涌现。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仿佛是流动的、漆黑的焦油，不断蠕动、聚合。焦油中，无数只怨毒的眼睛，同时睁开。

“噬界兽。”莉莉姆的声音，冰冷而凝重，“终末蠕虫逸散的力量残渣，宇宙的清道夫，它们以法则为食。”

“管他吃什么！”波塔波娃的怒吼响彻频道，“全舰队，开火！”

炽白的光束与幽蓝的灵能长矛交织成毁灭之网。然而，那些能量击中噬界兽的身体，竟如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它们的体积，反而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身上怨毒的眼睛，似乎更加明亮。

“轰！”

一头噬界兽猛地撞在“启航号”的护盾上。整艘战舰剧烈震颤，由万民信仰之力构筑的金色护盾，泛起不祥的涟漪。

“该死！老娘的炮居然成了喂猪的饲料！”波塔波娃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火花四溅。

更多的噬界兽如潮水般涌来，前仆后继地撞击着护盾。舰桥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能源过载的警告声此起彼伏。

“主人。”莉莉姆的身影，自阴影中浮现，她残破的黑羽指向那片混沌的兽群深处，“它们的行动看似混乱，实则由一个核心指挥。我能感知到那个‘混沌节点’，但我需要掩护，强行突入。”

林岳的目光，扫过夜莺与波塔波娃。

夜莺的身影早已与舰桥的阴影融为一体，只留下一双死寂的眼眸，轻轻颔首。

波塔波娃则狞笑着，从武器架上取下一门狰狞的便携式湮灭炮，熟练地扛上肩。“终于能活动筋骨了。”

莉莉姆抬起手，一道漆黑的空间裂隙在她面前无声张开，那并非跃迁，而是对空间维度更深层次的扭曲，裂隙的另一头，是纯粹的暗影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