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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知道的?”
“邪门……太邪门了!”
“莫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招了山鬼精怪上身?”
低语在湿冷的晨雾中弥漫,如同毒蛇吐信。
“灾星!”
一个嘶哑的声音猛地炸开,是寨里主持祭祖的“鬼公”石老司,他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张星衡,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惧与怨毒,
“是他!是他那双邪眼招来了山神的怒火!他看透了山神的禁忌,惹怒了山灵,才降下这滔天的祸水!他是灾殃的根苗!”
“灾星”的烙印,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张星衡的脊梁上。
老鸦坳彻底向他们关上了门。
曾经偶尔的点头之交变成了避之不及的侧目,寨中小径,只要他走过,瞬间便空无一人,只剩下风穿过吊脚楼缝隙的呜咽。
村民家门口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东西:
用草绳捆扎的、象征死亡和诅咒的草人;夜里砸在门板上砰砰作响的、沾着鸡血和黑色羽毛的石头;甚至有人偷偷在他们取水的泉眼旁,埋下画满扭曲符咒的陶片。
恶意不再掩饰,它具象化,冰冷刺骨,日夜缠绕。
张星衡蜷缩在道观正殿冰冷的石阶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星盘。
风穿过破败窗棂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啸,像极了那些砸在他家门板上的诅咒石头落下的声响。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处不在的排斥与寒意,村民们的目光,比这深山的夜雾还要冰冷粘稠,每一次狭路相逢的躲避,每一次刻意的沉默,都在无声地重复着那个烙印——“灾星”。
门楣上残留的鸡血早已干涸发黑,混着几根粘腻的羽毛,如同丑陋的疮疤,无声地宣告着这里是被唾弃之地。
他甚至不敢去清理,那只会招来更恶毒的“标记”。
这样的生活,张星衡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然而,近日来,他怀中那沉寂的星盘却变得异常灼烫。
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悸动便会将他惊醒。指尖不受控制地拂过盘面上那繁复的星河轨迹,冰冷的木质竟泛起一丝诡异的暖意。
随之而来的,不再是关于落石或野果的零碎预兆,而是一幅幅足以冻结血液的画面: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一颗颗扭曲的人头悬浮着,双目赤红如烧红的炭火,口裂狰狞,露出森白的利齿。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颈项断裂处,延伸出的并非皮肉,而是如同剥了皮的巨大蚯蚓或纠缠血管般的暗红色“颈管”。
它们无声地在吊脚楼的阴影间穿梭,掠过房屋破损的飞檐,留下令人作呕的湿痕和…深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血渍。
这些景象并非静止,而是带着一种森然的活性和目的性强行塞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它们在浓雾中潜行,看到它们如同嗜血的蝙蝠般扑向惊恐的身影,听到那并非通过耳朵了,而是直接在精神层面炸开的尖叫。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星盘在掌心微微震颤,传递着前所未有的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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