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崖山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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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的夜雾浸湿了青袍。
叶尘跟着老汉穿过石阶,剑池畔的密林中,十余名精壮汉子正围着篝火低声交谈。他们脚边堆着藤球、渔网和几柄未开刃的朴刀——明为蹴鞠,暗习武艺。
“这位就是汴京来的叶郎君。”老汉举起红灯笼,“带着齐云社的信物。”
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突然踢起藤球,球如流星直袭叶尘面门。叶尘侧身用铜镜一挡,球撞在镜面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好身手!”汉子抱拳,“某家岳山,原在汴梁禁军蹴鞠营。”
岳山?叶尘心头一震。这分明是《岳氏蹴鞠战阵谱》的撰写者!可史料记载他应当死于金兵之战。
“金人破城时,我们三十个兄弟用鞠球塞满火药,炸了他们的云梯。”岳山掀开衣襟,露出满身烧伤,“可惜高俅那奸贼提前开了宣化门...”
篝火噼啪作响,叶尘从怀中取出竹简:“高二娘托我找张叔夜将军。”
“张将军在福州练水师。”岳山突然压低声音,“但朝廷下了‘禁海令’,战船都改成采珠船了。”
铜镜在此时突然发烫。叶尘借火光看去,镜面浮现出高丽商船的画面——甲板上,宋商正用蹴鞠结交异国贵族。
“可有兄弟懂航海?”
“泉州陈氏商队常偷偷出海。”岳山从腰间解下半枚铜钱,“拿这个去找‘白瓷陈’,就说,就说大宋的球,不能烂在锅里。”
三日后,叶尘站在明州港的礁石上。咸腥海风中,铜镜纹路已变成浪花纹——时空锚点再次偏移。远处,陈家的三桅帆船正在装货,水手们喊着号子把青白瓷搬上甲板。
“郎君确定要出海?”白瓷陈是个精瘦的闽南汉子,脚边竹筐里装着几十颗素面藤球,“这趟要去高丽、倭国,碰上朝廷巡检可是杀头的罪。”
叶尘将竹简藏进瓷瓶夹层:“总比烂在这里强。”
启锚时下起细雨。叶尘站在船尾,望着渐远的南宋海岸线。岳山临别时的话犹在耳边:“《战阵谱》我另誊了一份,太行山的义军...咳咳...用得着。”
忽然,桅杆上的了望哨惊呼:“巡检船!”
叶尘握紧铜镜。镜中影像剧烈波动,显示出两种可能:若被俘,竹简将随沉船湮灭;若跳海,或可漂流至海岸。
“转舵!抢东风!”白瓷陈的吼声与海浪混作一团。
铜镜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叶尘在颠簸中看见镜中浮出陌生海岸——那里有皮肤黝黑的孩童,正踢着椰子壳模仿宋人蹴鞠的动作。
飓风袭来时,他最后望了一眼南宋方向。雨幕中,仿佛看见母亲撑着油纸伞站在临安巷口。
“原来如此。”他苦笑抱紧瓷瓶,“传承从来不是一条直线...”
巨浪吞没了甲板。在窒息的黑暗中,铜镜纹路彻底化为汹涌的浪涛。
咸腥的海水灌入鼻腔,叶尘在窒息中攥紧铜镜。
意识模糊间,耳边忽然响起清越的钟声——是泉州开元寺的梵钟!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趴在湿漉漉的甲板上,四周竟是挂着“宋”字旌旗的战船。
“又醒了一个!”满脸烟灰的小兵拽他起来,“快帮忙搬箭矢!”
叶尘踉跄着站稳,这才看清海天之间密布的战舰。远处崖山轮廓如卧牛,而更远的水平线上,元军船队的帆樯正压着晨光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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