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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在辰时末终于停了,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谁撒了一把碎金。苏锦璃的呼吸声细若游丝,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屋内所有人的心跳。紫檀木床头柜上的参汤早已凉透,苦涩的气息混着旧时光里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成一片怅然的雾。

小月儿整个身子都趴在榻边,素色的裙裾拖在地上,被泪水浸得透湿。她攥着未写完的话本,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页上\"游江南\"三个字,那里还留着苏锦璃批改时的朱红批注。\"奶奶!\"她的哭声撞在雕花木梁上,又碎成一片呜咽,\"第三十回还没写您和爷爷在西湖边看荷花呢!您说过要把爷爷偷画舫的事写进去的...\"话本边缘被泪水泡得发皱,那些没来得及写下的故事,像未完成的糖画,在暖风中渐渐融化。

念璃的手指蜷缩在铜盆边缘,盆里的温水早凉透了,映着她红肿如桃的眼眶。她看着母亲枯瘦的手——那只曾在及笄宴上掀翻茶盏、在书案前写就《烈女樊梨花》、在每个孙辈降生时温柔抚摸他们头顶的手,如今瘦得只剩一层薄皮裹着骨头,腕上的羊脂玉簪空出好大一圈缝隙。\"小月儿,\"她拽了拽女儿的衣袖,声音哽咽得像被棉絮堵住,\"轻些,别惊了奶奶...\"

\"啪!\"一声闷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苏珩穿着一身半旧的石青蟒袍,腰间玉带扣硌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抹了把脸,粗糙的手掌蹭过花白的胡茬,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都别哭丧着脸!\"他的嗓门依旧洪亮,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手里的玩具大刀被攥得咯咯作响,刀鞘上褪色的红缨穗子像一面摇摇欲坠的残旗。\"姐,你放心走!\"他晃了晃大刀,刀身映着窗外的光,\"你那书局我盯着呢,敢动你话本里一个字,我这把老骨头跟他拼了!\"

苏锦璃的眼皮轻轻颤动,像蝶翼擦过水面。十六岁那年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滚烫的茶水泼在柳氏月白锦裙上,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继母虚伪的笑脸,是眼前这个鬓角斑白的弟弟,扛着比他还高的玩具大刀冲过来,刀刃磕在青砖上发出脆响:\"我姐说不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如今他的嗓门仍能震得房梁发颤,只是眼底那片水汽,让她想起当年他偷偷在她窗下种石榴树时,被发现后涨红的脸。

\"嗯...\"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苏清瑶递来的帕子上。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被泪水晕开,像极了五十年前江砚送她的那支玉簪。苏清瑶的指尖触到她脸颊松弛的皮肤,那些皱纹里藏着组诗社的春夜、改打油诗的笑闹、还有偷偷往她妆台塞胭脂时的别扭。\"锦璃,\"苏清瑶打开手中的螺钿胭脂盒,\"醉流霞\"的明艳红色映着光,\"你还记得把'春风又绿江南岸'改成'春风吹绿西瓜田'吗?老学究的胡子都气歪了...\"

是啊,怎么会不记得。苏锦璃在心里轻笑。她想起苏清瑶第一次往她屋里塞胭脂时,明明红着耳根却偏要扬起下巴:\"漂亮才是硬道理,总不能让柳氏那老女人比下去。\"如今这位名满京城的胭脂大师,鬓边别着新调的\"桃夭粉\",却再没人能让她红着脸分享最新的色号了。

\"水...\"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中的游丝。小月儿慌忙端来白玉盏,用细棉巾沾了温水,轻轻擦拭她干裂的嘴唇。苏锦璃舔了舔唇瓣,视线飘向门口——那里空荡荡的,却又挤满了旧时光里的人影。柳氏端着茶杯假笑,茶盏边缘映着她眼底的算计;父亲撕毁婚书时,震怒的皱纹里藏着迟来的父爱;还有那个蹲在街边的青衫少年,手里举着糖画凤凰,笑得阳光灿烂,糖丝在他指尖拉出透明的弧。

\"爹...娘...\"她喃喃着,像是回到了襁褓之中。生母去世时的温暖怀抱早已模糊,重生后与父亲和解的时光又太短暂,那些没来得及说的孺慕之情,此刻都化作喉头的哽咽。念璃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细雨:\"外祖母和外祖父在天上看着呢,说您把日子过成了蜜糖,他们可骄傲了。\"

苏锦璃的嘴角微微上扬。从任人摆布的相府嫡女,到名满京城的话本大家,她真的把上辈子的苦水熬成了蜜糖。办诗社时的意气风发、写书坊时的挥斥方遒、嫁给江砚后的岁月静好,每一幕都像糖画般在眼前流转,甜得让她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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