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十车聘礼砸门，小爷捐给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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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看着女儿挺直的背脊，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高中状元，骑在白马上游街时，在茶楼二楼看见苏锦璃抛来的那个白眼——一模一样的飒爽，一模一样的让他心头一跳。他笑了笑，从袖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桂花香气透过纸页散出来：\"你娘新做的糖糕，垫垫肚子，别饿坏了力气踹人。\"

念璃接过糖糕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得像揣了两颗樱桃：\"爹，你说为什么总有人想娶我？\"糖屑落在她衣襟上，被她胡乱一抹。

\"因为我女儿厉害。\"江砚帮她理了理歪掉的发带，那发带是苏锦璃用边角料做的，上面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辣椒，\"但想娶你，得先问过你手里的大刀，还有你娘手里的算盘。\"

话音未落，思砚抱着算盘冲了进来，算珠还在噼里啪啦地响：\"姐！孤儿院的老嬷嬷派人来说，聘礼收到了！就是绸缎太多，问能不能再捐两车给孩子们做冬衣！\"

念璃把最后一口糖糕塞进嘴，蹭了蹭手站起来，马尾辫扫过马厩的干草：\"告诉她，让镇国公府自己派人送过去，顺便把思砚算的账也捎上。\"她拍了拍思砚的算盘，木头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顺便算算，逼婚的人该收多少精神损失费，我这几天被烦得箭都射偏了三次。\"

江砚靠在马厩门框上，看着儿女一唱一和：思砚蹲在地上拨弄算盘，嘴里念念有词地算着\"逼婚精神损失费\"的利率；念璃则拿起马鞍，准备给小红马套上，动作麻利得像个小厮。满院的聘礼红绸透过马厩的木窗照进来，给这方小小的天地染上一层喜庆的光晕，却衬得眼前的场景格外鲜活。

他此刻只想立刻回书房写封信，不是给镇国公府赔礼道歉，而是附带上思砚算好的\"拒婚劳务费\"账单——上面清清楚楚列着：十车聘礼搬运费三两、孤儿院接收手续费五两、念璃被骚扰精神损失费一百两。至于那十车聘礼？随它去吧，反正最后都会变成孤儿院里孩子们过冬的棉裤和书本，总比堆在江府库房里落灰强。

院外的阳光终于穿透层层红绸，一缕金光恰好照在思砚发亮的算盘上，也照亮了念璃大刀上\"天下第一\"那四个字。江砚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除了聘礼的奢靡香气，还有女儿身上淡淡的汗水味、思砚算盘上的墨香，以及远处厨房飘来的早饭香气——这味道混在一起，竟比他当年在琼林宴上喝的御酒还要让人心安。

毕竟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敢把镇国公府十车聘礼一股脑捐给孤儿院的姑娘，除了他和苏锦璃生的这个江念璃，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而他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把这事儿写信告诉远在江南的外祖父，让那个总念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顽固也开开眼——他的外孙女，不仅有才，还能把算盘打到镇国公府的门上去，顺便把聘礼变成孩子们的糖糕和冬衣。这日子，真是比他当年算错了一道殿试题还要刺激，却也比那时候吃到的状元红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