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谣言四起,婚事遇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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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刚过,龙舟水悠悠地漫过了护城河,给京城带来了一丝湿润的气息。然而,在京城西市的茶肆里,却无端飘起了一阵阴湿的怪风,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波的悄然降临。
茶肆外,一群身着青布褂子的婆子们紧紧地挤在油饼摊前,她们头上那铜盆大的荷叶帽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边脸,只从指缝间偶尔漏出几句咬牙切齿的嘀咕:“相府那位嫡小姐哟……听说克夫呢!”声音虽低,却如同一颗颗小石子,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卖茶蛋的张婶正往竹笼里添着柴火,锅底的油星不时溅在她的围裙上。她听闻此言,立刻来了兴致,一边忙活一边接口道:“可不是嘛!王家二郎下聘那日,好端端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生生摔断了腿骨;还有柳氏表亲,递了庚帖之后,转天就让受惊的牝马踩了面门,如今还在医馆里敷着金疮药呢!”说到这儿,她突然压低声音,用围裙角轻轻蹭着旁边婆娘的袖子,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她八字硬得邪乎,能克死三任丈夫,江状元要是娶了她……啧啧啧。”
茶肆二楼,说书人刚敲醒醒木,准备开讲今日的故事,可这几句流言却顺着雕花木栏悠悠地飘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缠上了过路的轿夫。抬着绸缎庄掌柜的青呢小轿猛地晃了晃,轿夫们交头接耳的声浪瞬间掀翻了轿帘:“克夫?那可是状元郎啊!这事儿可真是蹊跷。”
与此同时,相府西跨院的知夏堂内,原本清脆的算盘珠子声响,突然戛然而止。苏锦璃正捏着一支狼毫笔,专注地记录着账本上的各项事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手猛地一抖,墨汁滴落在账本上,晕开一团难看的污痕。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王家?柳氏母族?他们好大的胆子!当我苏锦璃是泥捏的不成?”说罢,她把算盘往前用力一推,梨木珠子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怒。
菱歌刚将新沏好的茉莉茶轻轻搁在案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茶盏底部那精美的青花缠枝莲纹,便赶忙禀报道:“小姐,前院看门的老王头说,今早已有三拨婆子在相府角门探头探脑了。”她话音未落,只听得月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团红影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正是苏小侯爷,他扛着一柄比人还高的鎏金偃月刀,刀尖上还挑着一块滴油的臭豆腐,酱汁顺着刀面缓缓往下流淌,在青砖地上砸出星星点点的褐色印记。
“姐!”少年郎气势汹汹地把大刀往廊柱上一靠,将那块臭豆腐随手甩在石桌上,气呼呼地说道,“我把绸缎庄那小厮揍了!他说你……说你……”
“又动手?”苏锦璃无奈地抄起账本,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脸颊上的酱汁,“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要动脑子,动脑子比动刀子管用!”说着,她抽过菱歌递来的帕子,刚要擦拭他嘴角的污渍,就见他突然叉腰瞪眼,那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可他们说你克夫!我姐能文能武会算账,连太后都夸你是福星,怎么就克夫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就在这时,雕花槅门外传来一阵环佩轻响,苏清瑶迈着优雅的步伐,捏着一支紫琉璃香炉走了进来。炉盖上雕着精美的缠枝莲纹,正袅袅冒着青烟,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她轻轻将香炉放在窗台上,那釉色鲜亮的指甲不经意划过案头的账本,缓缓说道:“这是我新调的‘辟秽香’,特意掺了苍术和佩兰。我猜着柳氏母族要使阴招,昨天她表姑去了王家祠堂,果然,今儿这谣言就起来了——”
“爹来了。”苏锦璃忽然轻声打断她。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身着石青色锦袍的苏相,神色凝重地立在月洞门外。他腰间玉带扣上的和田玉坠子随着他的步伐沉沉晃动,彰显着主人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苏相大步走进屋内,将手里的洒金拜帖重重地拍在桌上,只听“啪”的一声,红木桌面震得茶盏都跟着跳了跳:“王家联合柳氏外戚,递了密折给礼部侍郎,说你八字过硬,恐妨江状元仕途。”
拜帖的边角印着王家特有的朱雀纹,苏锦璃伸出指尖,轻轻碾着那烫金的纹样,忽然轻轻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哦?那他们想如何?”
“想请皇上收回赐婚旨意。”苏相的指节有节奏地敲打着拜帖,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简直岂有此理!当我苏某人的女儿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不成?”他袖口的云纹锦缎扫过桌面,露出腕间那串老紫檀佛珠——那是苏锦璃生母的遗物,他已贴身佩戴了整整十年,每一颗珠子都被摩挲得温润光亮,承载着他对亡妻深深的思念。
窗外的石榴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几只灰雀扑棱着翅膀,轻快地掠过窗棂。苏锦璃忽然缓缓站起身,裙角轻轻扫过绣着缠枝莲的脚踏,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爹,您且宽心。”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博古架前,伸手取下座上那尊鎏金铜算盘,算珠在她掌心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奏响一曲反击的前奏,“他们既然想玩命理八字的把戏,那我便陪他们好好演场大戏。”
菱歌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苏锦璃接着说道:“去,遣人去城西贫民窟,把那个总在破庙前摆摊的王半仙请来。就说……相府嫡女要算姻缘。”她说话时,恰好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温柔地洒进堂屋,在她发间的赤金点翠步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宛如点点星辰,映得她那双杏眼格外明亮,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智慧与决然。
苏小侯爷一听,连忙蹭到她身边,大刀的刀柄不小心撞得她裙摆直晃:“姐,那王半仙是个醉鬼,上次还把我的木剑说成是‘青龙偃月刀’呢!请他来能行吗?”
“正因他是醉鬼,说的话才没人信。”苏锦璃把铜算盘放回博古架,指尖在架上那排话本手稿上轻轻划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没人信的话,才最好用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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