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怪社畜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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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精的洞府比叶尘想象的整洁得多。

石壁上凿出的书架整齐排列着竹简和兽皮卷轴，角落里甚至摆着一张铺着虎皮的\"办公桌\"——如果那块平整的巨石能被称为桌子的话。最令叶尘震惊的是，桌上居然摆着一个算盘和几个标着\"已批阅\"、\"待处理\"的藤编筐。

\"坐。\"黑熊精头也不抬地说，爪子捏着一根羽毛笔在竹简上勾画。

叶尘小心翼翼地坐在一张树桩凳子上，尾巴不自觉地卷到身前。他注意到黑熊精的铠甲在火光下泛着暗蓝色，显然不是普通铁器。

\"三天前，\"黑熊精放下竹简，\"你说看见一个雷公脸的和尚带着三个徒弟往西去，其中一个会放火。当时没人信你。\"

叶尘的狼耳朵抖了抖。看来前任穿越者已经做了铺垫。

\"现在黄三死了，伤口是佛门金刚掌。\"黑熊精抬起眼，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唐、唐僧师徒要路过黑风山？\"叶尘试探道。

\"意味着观音禅院的金池老秃驴没管住自己的贪念。\"黑熊精冷笑一声，从桌下掏出一个陶罐扔给叶尘，\"喝。\"

叶尘接住陶罐，里面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紫色荧光。

\"这是......\"

\"显真露，能照出谎言。\"黑熊精咧开嘴，露出森白獠牙，\"如果你刚才的话有半句虚假，现在肠子应该已经打结了。\"

叶尘手一抖，差点把罐子摔了。他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味道像薄荷味的洗洁精。几秒钟后，腹部传来一阵暖流，但并没有疼痛。

黑熊精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没撒谎。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叶尘的大脑飞速运转。直接说\"我是穿越者知道整个剧情\"显然不行，但必须给出足够有价值的信息来自保。

\"那个雷公脸的和尚叫孙悟空，\"他斟酌着词句，\"曾经大闹天宫，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他的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能......\"

\"这些我都知道。\"黑熊精不耐烦地打断，\"说点有用的。\"

叶尘眨了眨眼。这不对啊，按原着黑熊精应该不知道孙悟空的底细才对。难道这个世界有偏差？

\"他们师徒会在观音禅院停留，\"叶尘决定赌一把，\"金池长老会炫耀自己的袈裟收藏，然后......\"

\"然后见财起意，放火谋害唐僧。\"黑熊精接话，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二百年前那老秃驴就想烧死过一个云游僧，为了对鎏金佛钵。\"

叶尘的尾巴毛炸开了。这黑熊精怎么什么都知道？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黑熊精从怀里掏出一本装帧精美的小册子扔在桌上。叶尘凑近一看，封面上用金粉写着《西游劫难预判手册·精装版》。

\"这是......\"

\"五年前从一个游方道士那买的，\"黑熊精哼了一声，\"花了我三坛百年蜂蜜。结果全是过时情报。\"他用爪子戳着册子，\"比如这里说孙悟空怕黑狗血——去年更新的附录里才注明那已经不管用了。\"

叶尘突然有种荒诞的既视感——这简直就像买了个过期杀毒软件。

\"所以，\"黑熊精俯身逼近，呼出的热气带着蜂蜜酒的味道，\"你为什么能预知黄三会遇袭？\"

叶尘急中生智：\"我、我祖上是天狼星君麾下的占星官！家族传承了一些推演之术！\"

黑熊精眯起眼，突然伸出爪子按在叶尘额头上。一股暖流涌入脑海，叶尘眼前闪过无数星辰运行的轨迹。

\"有意思，\"黑熊精收回爪子，\"你灵台里确实有星象印记。不过......\"他话锋一转，\"从今天起，你的占卜能力归黑风山所有。每月初一十五，给我提交劫难预测报告。\"

就这样，叶尘莫名其妙地成了黑风山的\"首席预言官\"。

走出洞府时，叶尘的两条腿还在发抖。小珠从一根蛛丝上滑下来，六只手同时递给他一个竹筒。

\"喝点花蜜压压惊，\"她眨着八只眼睛，\"大王没把你怎么样吧？\"

叶尘灌了一口甜腻的花蜜，长舒一口气：\"给了我个新职位。对了，\"他压低声音，\"你知道哪里有记载法术的典籍吗？\"

\"藏经洞啊，\"小珠用一只手指向山腰，\"不过大部分是佛经，上次熊队长拿去垫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