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冰火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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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浸得山林愈发幽沉，林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一下重过一下。

七道黑影呈扇形包抄过来，最前面那个手里的匕首正滴着暗绿色的液体——和夜影锁链上的蚀骨毒一个颜色。

岳山的刀在身侧划出半弧，刀身震颤的嗡鸣混着山风灌进林尘耳朵：\"小心他们的毒，别硬接。\"

话音未落，左侧黑影已暴起。

林尘旋身避开刺向腰腹的匕首，余光瞥见岳山的刀光如电，削断了右侧袭来的短刃。

但更多黑影趁机逼近，其中一道擦过他左肩，布料被毒腐蚀出焦黑的洞，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咬着牙挥出右拳，拳风带起的气浪掀得最近的黑影踉跄两步，可下一秒，后颈又传来刺痛——是另一把淬毒的匕首。

\"退！\"岳山低喝着撞过来，刀背磕开那把匕首，自己却被左侧黑影的锁链缠住脚踝。

林尘刚要去拉，突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檀木香——是苏璃常用的熏香。

他心头一震，转头的瞬间，正看见那抹月白身影从树后走出。

苏璃的右手捏着半块朱红骨玉，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的右眼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朱雀胎记如活物般流转，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

林尘注意到她的左手背有血痕——是之前为救他硬接黑渊术法时留下的，此刻正渗出细小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竟凝出冰晶。

\"小心！\"岳山的警告混着破空声炸响。

最中央的黑影已逼近苏璃，匕首直指她咽喉。

林尘刚要冲过去，却见苏璃指尖的骨玉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她旋身避开攻击的同时，左手快速结印，嘴里的咒语陡然拔高：\"离火为刃，玄冰为盾！\"

空气里的温度骤升又骤降。

林尘看见有赤金色火焰从苏璃脚下腾起，转瞬又被幽蓝冰晶包裹，两种能量纠缠着凝成光束，\"轰\"地撞向正欲偷袭岳山的黑影。

那黑影惨叫着被掀飞，身上的黑袍先是焦黑，接着结满冰碴，落地时竟碎成了冰屑。

\"这是......\"林尘的瞳孔收缩。

他曾见过苏璃召唤过祝融残魂，也见过她引动玄冥寒气，却从未见过冰火两种力量如此完美地融合。

光束掠过他身侧时，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火焰的灼热与寒冰的刺骨在皮肤表面交织，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却莫名合拍。

夜影的笑声突然从树顶传来。

他不知何时跃上了老松树，左眼的黑雾翻涌得更剧烈，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阴阳家的小杂种，以为这点把戏能......\"话未说完，苏璃的第二道光束已破空而至。

他狼狈翻滚着避开，肩头却还是被擦到，黑雾被灼出个窟窿，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

林尘的血突然烧得更烫了。

他望着苏璃翻飞的衣袂，又低头看向自己发烫的刺青——系统空间里，鸣人查克拉与日向流柔拳的虚影正在盘旋，鬼灭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与冰之呼吸的残像竟也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想起柳清风说过的\"武神血脉能融合万法\"，想起苏璃曾说过两人的召唤体系\"本就是阴阳两极\"，更想起刚才那道光束里，冰火交织的韵律竟和自己体内气血运行的节奏莫名契合。

\"试试！\"林尘咬着牙低吼。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将查克拉的暴烈与柔拳的圆融、火之神的灼热与冰之呼吸的冷冽同时引到拳尖。

皮肤表面先是腾起赤焰，转瞬又凝出白霜，两种能量在拳面相撞，发出细小的爆鸣。

岳山被震得偏头，惊道：\"小尘你疯了？

两种力量对冲会爆体的！\"

但林尘能感觉到，那些原本互斥的能量在触碰到苏璃光束残余的波动时，突然找到了某种平衡。

就像两根原本乱颤的琴弦，被同一双手拨出了共鸣。

他的刺青金光大盛，拳尖的冰火交融成流转的双色光团，连空气都被灼得扭曲。

夜影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终于从癫狂中惊醒，猛地挥手，剩下的五道黑影瞬间围上来，试图用锁链和毒刃阻拦。

但林尘的拳已经挥出——双色光团裹挟着风雷之势，撞碎了最前面的锁链，掀飞了两侧的黑影，直逼夜影面门。

夜影本能地后仰，光团擦着他鼻尖掠过，在身后的老松树上轰出个焦黑带霜的大洞。

他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刚才试图抓向光团的左手，此刻正从指尖开始，同时冒着青烟和白气，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又结冰。

\"这不可能......\"他嗓音发颤，左眼的黑雾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山风突然卷起几片焦叶。

林尘喘着粗气，看着拳尖仍在流转的冰火光团，心跳得几乎要跳出喉咙。

苏璃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侧，骨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她轻声道：\"你的气血在调和两种力量，和我的灵力轨迹......互补了。\"

林尘转头看她，月光正落在她右眼的朱雀胎记上，那抹红与他刺青的金交相辉映。

远处突然传来更尖锐的哨声，比之前的更急促，更刺耳。

夜影猛地抬头，左眼的黑雾重新凝聚成实质，他咧开嘴，露出染着黑血的牙齿：\"很好，很好......让黑渊的大人看看，你们这对小情侣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话音未落，山林深处传来数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林尘的后颈再次泛起寒意——这次的气息比之前更强大，更压抑，像有几座山正朝他们压过来。

苏璃握紧了他的手，骨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是黑渊的精英队，至少三个化神境。\"

岳山的刀嗡鸣得更剧烈了，他盯着林尘拳尖的双色光团，突然笑了：\"柳师父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得说'武神血脉'没白等三百年。\"

林尘深吸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冰火能量仍在翻涌，和苏璃交握的手传来丝丝灵力，正将两种力量调和得更圆润。

远处的哨声已近在咫尺，夜影的黑影在月光下愈发清晰，他能看见对方左眼黑雾里，有猩红的瞳孔正在成型。

\"来就来。\"林尘扯掉染血的衬衫，露出左臂刺青，金光透过皮肤，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望着夜影身后的山林，那里正有几道黑影破林而出，为首那个的气息，让他的刺青都在发烫。

苏璃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勾。

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那几道逼近的黑影。

林尘的拳再次握紧，冰火光团在拳尖旋转，发出清越的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