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小财迷初试锋芒，假名字惊动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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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生试放榜的那个清晨，明媚的阳光宛如一袭金色的薄纱，轻柔而舒缓地倾洒在张贴榜单之处。四周熙熙攘攘，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攒动的人头恰似一片起伏的海洋。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交织着紧张与期待，那目光如锐利的箭矢，急切地在榜单上穿梭，寻觅着自己的姓名，仿佛那名字便是开启未来命运之门的钥匙。

人群之中，思砚身姿矫健且灵动，恰似一尾灵活的小鱼，自如地在人群的缝隙间穿梭游弋。不多时，他便顺利地挤到了榜下。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膝盖之上稳稳当当地搁着那把如影随形的心爱的算盘。紧接着，他的手指如灵动的飞蝶，在算盘之上翩翩起舞，算盘珠子在他的拨弄下，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这声响犹如一曲节奏紧凑的乐章，在空气中跌宕起伏，将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第二十三名，江小鱼！”思砚激动得声音微微发颤，仿佛琴弦被拨动后发出的颤音。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跃而起，手中的算盘险些挣脱掌控，直直砸向身后的考生。周围之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一道道探寻的光束，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思砚却全然不觉。此刻，他的眼中、心中，满满当当皆是金榜题名所带来的巨大喜悦，那是梦想照进现实的狂喜，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

苏锦璃好不容易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挤出一条通道，艰难地来到思砚身旁。她顺着思砚手指的方向定睛看去，当“江小鱼”三个字清晰地映入眼帘，稳稳列于榜单之上时，她不禁笑得前俯后仰。“江小鱼？真有你的！”她一边笑，一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思砚的脑袋，那动作轻柔而宠溺，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仿佛看到了一颗正在茁壮成长的希望之星。

江砚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同样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笑容。下意识地，他伸手往怀中探去，默默掏出二两银子，这是他依据惯例，早早预备好给先生的谢师礼。然而，他的手刚伸出一半，便被眼疾手快的思砚迅速按住。“爹，谢师礼按行情确实是五两，不过我已经跟先生谈妥了，用书局的股份来抵！”思砚一脸得意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刚刚完成了一笔足以震惊商界的绝妙交易。江砚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轻笑，心中暗自感慨儿子这与生俱来的精于算计的本事，实在是令人惊叹。

时光仿若潺潺流水，不经意间，乡试的日子便如约定般悄然来临。思砚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从容模样，将心爱的算盘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踏入了那充满挑战与机遇的考场。考场之内，气氛凝重而肃穆，仿佛空气都被紧张的情绪所凝结。考生们皆埋头奋笔疾书，沙沙的书写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空间里交织回荡，宛如春蚕在咀嚼桑叶，又似细雨轻敲窗棂。

思砚接过试卷，略作思索，脑海中便如星辰般闪烁出无数灵感。旋即，他在策论之中洋洋洒洒地展开论述，将江南漕运损耗的细枝末节一一算清。他手中的笔尖犹如灵动的舞者，在洁白的纸张上轻盈跳跃，挥洒自如。不仅详细剖析了漕运过程中诸如人力、物力、时间等各项成本的来龙去脉，还精心附上了一张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的利润分配表。每一个数字，皆像是他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条线条，都凝聚着他对商业和经济的敏锐洞察与深邃思考，仿佛一幅宏大的商业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

乡试结束之后，主考官在批阅试卷之时，目光瞬间被思砚的答卷深深吸引。他手持卷子，眼睛越睁越大，原本平静的脸上惊讶之色如涟漪般层层扩散。待逐字逐句看完最后一个字，他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那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向世人宣告这份答卷的非凡。“陛下，今年有个考生叫江小鱼，其算学造诣竟比户部侍郎还要精深！”主考官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怀揣卷子，马不停蹄地进宫，向皇帝如实禀报。

彼时，皇帝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御花园的亭中，一边欣赏着园中的美景，一边品尝着鲜嫩多汁的葡萄。听到主考官的这番言论，他手中正欲送入口中的葡萄差点噎在喉咙里。“江小鱼？这名字有点耳熟。”皇帝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着与之相关的线索。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江砚曾在朝堂之上谈及自己的儿子是个痴迷数字的小财迷，对各类账目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念及于此，皇帝不禁对这个名为“江小鱼”的考生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

终于，思砚高中举人的喜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江家。刹那间，江家上下张灯结彩，喜庆的红色灯笼如同繁星般挂满了整个庭院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这份喜悦毫无保留地传递到家中的每一寸土地。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响，那声音清脆悦耳，连绵不绝，仿佛在欢快地演奏着一曲胜利的赞歌，震得人心中满是欢喜与激动。念璃兴奋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扛着一把玩具大刀，蹦蹦跳跳地从屋内冲了出来，那模样俏皮可爱又充满活力。“哥，我替你去砸场子！”她挥舞着大刀，动作有模有样，威风凛凛，仿佛真的要为思砚去征服世间一切阻碍，为他开辟一条光明大道。

“砸什么场子，”思砚正全神贯注地数着亲朋好友送来的贺礼，连头都没抬，便径直说道，“这些绸缎要是换成钱，足够买十车算盘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明亮的光芒，在他的心中，这些精美的绸缎已然幻化成了一车车堆积如山的算盘，那可是他心尖上最珍视的宝贝。

江砚看着儿子那算盘不离手，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苏锦璃，感慨道：“随你，一点都不像我当年寒窗苦读的样子。”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自己的青春岁月，那时的他，为了科举之路，日夜苦读，一心沉浸在儒家经典的浩瀚海洋之中，与思砚如今将商业思维巧妙融入科举的独特做法，简直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