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醉里惊梦,半生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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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苏相猛地起身,蟒袍下摆扫翻了盛满朱砂的笔洗。猩红的汁液泼在《本草纲目》上,将\"毒药\"二字染得狰狞。他踉跄着撞向书架,泛黄的卷宗如雪片般坠落,其中一封被水渍浸得发皱的信笺飘至苏锦璃脚边——信末\"若我不测,莫信周姓\"八字虽已模糊,却仍透着穿透时光的寒意。
窗外的惊雷恰在此时炸响,将信笺上的墨痕震得簌簌掉落。苏锦璃拾起信笺的指尖冰凉,忽觉那字迹与自己幼时临摹的《女诫》如出一辙——母亲当年手把手教她写字时,总在\"信\"字的最后一笔顿住,说\"人言为信,然世间多有背信之人\"。原来她早已察觉周太医的异心,却碍于相府与周家的世交情谊,只能留下这般隐晦的警示。
苏相望着信笺上妻子的字迹,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哀嚎。他跌坐在满地卷宗中,抓起案头夫人的梳妆匣,里面静静躺着半支未用完的螺子黛——那是他当年从波斯商人手中购得,夫人总笑言\"黛色如远山,不及相公眉眼万一\"。如今黛色依旧,佳人却已化作一抔黄土,连死因都被掩埋了十余年。
\"是我......是我辜负了你......\"他捧着梳妆匣蜷缩在地,银白的胡须蹭过冰冷的镜面,映出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将相府的飞檐兽脊浇成墨色,唯有书房内跳跃的火光,映着满地狼藉的真相与迟来的悔恨。
苏锦璃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忽觉前世今生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柳氏将她推上花轿时假惺惺的泪水,想起王家公子醉后挥来的耳光,想起自己病死时连口热汤都无人递上的凄凉。而这一切的源头,竟始于父亲当年的疏忽与信任。
\"爹......\"她蹲下身,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苏小侯爷突然将鎏金小斧掼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都怪我!若我早点长大,定要砍了那些狗贼的头!\"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接触到姐姐目光时,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江砚默默拾起地上的醒酒汤,用帕子擦去碗沿的血渍:\"岳父,当务之急是找到周太医的罪证。\"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王家老太供称,当年还有一本记录毒药来源的账册。\"
苏相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清明:\"账册......周太医告老时,曾送我一套《千金方》......\"他挣扎着指向书架顶层,却因醉酒再次跌坐。苏锦璃与江砚对视一眼,后者已纵身跃上书架,指尖在书脊间快速划过,最终停在一本包着蓝布书皮的古籍上。
\"找到了!\"江砚翻开书册,夹在其中的羊皮纸账本簌簌作响。苏锦璃接过账本的瞬间,听见父亲在身后发出嗬嗬的笑声,回头时只见他捧着夫人的梳妆匣,将脸埋在里面,像个迷路的孩童。
暴雨渐渐转小,东方泛起鱼肚白。苏锦璃望着账本上周太医的密押印章,又看看蜷缩在地的父亲,忽觉这半生憾事如同窗外的雨幕,终将停歇,却在每个人心头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而这场关于真相的追寻,才刚刚拉开最沉重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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