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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窗外的风把报童的吆喝声带进来了:“号外!号外!民族商会联合声明……”

顾承砚把手松开了,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盒子,说:“丰源顶楼那电报机,我放了个监听器呢。”过会儿陈师傅就能把他们的密电给破解……”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账房外面传来的马蹄声给打断了。

老陈“砰”的一声撞开了门,额头上的汗珠滴到青石板地上,气喘吁吁地说:“少东家啊,青岛来的电报,上面说‘可疑货轮已经进港了,护卫队都已经待命了’。”

顾承砚低下头看了看表,那指针正好指着十一点三刻。

阳光透过窗棂子,在他的怀表上照出一块金色的光斑,这块怀表可是苏若雪去年送给他的,怀表背面还刻着“承砚若雪”这四个字。

“去通知老周,”顾承砚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钢铁一样硬邦邦的,“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下午的阳光把顾氏绸庄的青砖墙晒得热烘烘的,都有点烫手了。

老陈第三次闯进账房的时候,他穿着的粗布短打衣服,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手里紧紧攥着的电报纸都被揉得皱巴巴的了,他喊道:“少东家啊!青岛又来电报了,护卫队在黄岛外面的海域把那艘挂着巴拿马旗的货轮给截住了!”

顾承砚当时正在用放大镜查看伪造收据上的墨迹呢,听到这个消息,他的指尖一下子就停住了,放大镜“咔”的一声磕在了檀木桌子上。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动作太猛了,带得椅子在青砖地上蹭出一阵特别刺耳的声音,他急忙问道:“图纸呢?”

“都在底舱的夹层里面!”老陈擦了一把汗,喉结上下动了两下,接着说,“护船的小鬼子还举着枪顽抗,被兄弟们用渔叉给挑了三个,剩下的都被绑在甲板上了,船舵也被锁死在浅滩那儿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照片里有几个穿着工装的护卫队员,正用防水布包着一摞发黄的图纸呢,最上面的那张图纸上,清晰地印着“大日本陆军造兵厂”的红色印章。

苏若雪把算盘一放,走到桌子前面接过照片。

她用指甲在写着“94式山炮改良图”这几个字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说道:“得烧得干干净净的。”

“老周他们已经把汽油桶架起来了。”顾承砚拽了拽领口,后脖子上的汗就顺着脊梁骨往下流。

他就想起昨天晚上在丰源洋行顶楼摸到的那份资产清单了,荣记纱厂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次。

他寻思着,这些图纸要是真落到日本商人手里,那可不得把咱们民族工业的老底儿都给掏空了。

“照片留三份,一份送到南京的实业部去,一份给《申报》让他们曝光,还有一份……”他扭头看向苏若雪,“存到汇丰银行的保险库里去。”

苏若雪冷不丁地按住了他的手背。

她的手比顾承砚的凉,还带着算盘珠子那股子木腥味儿。

“我已经让人盯着黄浦江码头了,丰源洋行的运货卡车今天都跑了七趟了。”她用指关节顶着照片上的军部印章说,“他们这是着急了。”

话还没说完,账房外面就传来清脆的铜铃声。

阿福举着一封信就冲进来了,信封上贴着南京的邮戳,信封边儿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墨渍,很明显是刚从邮差手里抢过来的。

苏若雪拆信的时候,用指甲挑开了封蜡,鹅黄色的信笺一展开,顾承砚就瞧见她的睫毛猛地抖了一下。

“这是南京工矿司回的信。”她把信推过去,阳光下,信上的墨迹泛着青黑色,“信上说已经把‘冻结令’的执行情况通报给警察厅了,还……”她稍微停顿了一下,“邀请商会代表三天后到南京去汇报工作呢。”顾承砚用拇指擦过信末的“此致敬礼”这几个字,那字迹看起来方方正正的,可又带着一种故意弄出来的圆润感,就跟那些当官的想要模仿文人的笔调写出来的官场文书似的。

他一抬眼,就和苏若雪的目光对上了。

苏若雪的眼底好像蒙着一层冷冷的雾气,她说道:“这个机会呢,就是能去面见中枢那边的人,把伪造合同这事儿给彻底坐实了;可这里面的陷阱啊……”她用手指了指窗外租界的方向,接着说,“他们是想让咱们离开上海,这样就切断了咱们和工厂、码头之间的联系。”

当夕阳慢慢爬过屋檐的时候,顾承砚和苏若雪肩并肩地站在苏州河的河边。

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一股煤油味儿从码头那边飘了过来。

河对岸的那些仓库,就像一群蹲在那儿的巨兽一样。

仓库窗口透出来的灯光连在一起,特别像丰源洋行顶楼那台电报机的信号灯。

顾承砚看着河面上漂浮着的碎木片,那些都是昨天晚上被击沉的走私船的残骸,他说:“他们想让咱们去京城,目的就是要斩断咱们在这儿的根基。你看啊,荣老板的纺纱机都沉到水里去了,福新的面粉厂也被人给烧了,现在又想把咱们给调走……”

“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苏若雪把自己月白色的罩衫裹紧了一些,河风把她鬓角的碎发都给吹起来了。

她接着说:“我让张记者去放个风声,就说顾少东家要带着商会的核心成员去京城‘讨说法’。”她转身的时候,头发上插着的珍珠簪子闪了一下,“实际上……”

“实际上是让你留在上海。”顾承砚把话接了过去,他的声音轻轻的,就像飘在河面上的雾气一样,“你就盯着那些账册,和工厂那边保持联系,再让老陈的护卫队分出一半的人,伪装成货郎,守着十六铺码头。”他掏出怀表,那怀表背面刻着的“承砚若雪”都被磨得锃亮了。

他说:“我就带个没多少人的班子去南京,到时候看情况行事。”

苏若雪冷不丁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指甲尖尖的,冰冰凉凉的,就跟去年冬天给顾承砚补长衫的时候,扎进他手背的针似的。

苏若雪说:“你老是说我是你在这人间的一盏灯火。”她仰起脸看着他,河风把她的眼尾都吹出了小细纹,“可是没了你,这灯芯还咋烧啊?”

顾承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就想起早上穿报馆那蓝色长衫的时候,苏若雪蹲在地上给他系鞋带,她头顶的茉莉花香和油墨味混在一起;又想起昨天夜里,苏若雪蜷缩在藤椅上看《工业经济概论》,那睫毛在书页上投下的影子就像小扇子似的。

顾承砚伸手给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说:“等我回来,我带你去吴淞口看日出。”

等到夜幕完全落下来的时候,顾承砚回到了账房。

老陈就在门口守着,怀里抱着个铁皮盒子,这盒子是从丰源洋行电报机下面弄来的监听器。

老陈把盒盖拧开,转动调谐旋钮,在电流的杂音里头突然就冒出来几句模模糊糊的日语:“……目标马上就要北上了……”

“……计划要开始了……”

顾承砚的手指在旋钮上就停住了。

这时候,窗外传来巡夜打梆子的声音,“咚——”的一下,就好像敲在顾承砚的太阳穴上一样。

顾承砚一抬头,就看到苏若雪站在门口。

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像一道横在他俩中间的警戒线似的。

苏若雪的声音轻轻的,就跟叹息似的,说:“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顾承砚伸手就按下了监听器的录音键。

在那电流的杂音里头,“计划启动”这几个字不停地被重复播放着,就好像是一根特别细的针似的,一下一下地往他已经紧绷得不行的神经上扎。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了怀表,瞅了一眼时间,哟,已经九点十七分了。

这可是北上前夜呢,算一算,只剩下十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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