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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手指关节在监听器的外壳上快速地敲打着,发出急促的声响。

那电流杂音里传出来的“计划启动”这几个字,就像一根烧得通红的铁丝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他的神经给勒紧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苏若雪的身影已经靠在了门框上。

月光从她的身后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映出一片银色的霜花似的东西。

其实啊,那是她刚刚站得太久了,鞋尖在砖缝里蹭出来的浅浅的痕迹。

“老陈啊。”顾承砚突然说话了,声音比平常要低不少呢,“你去把护卫队的陈队长给我叫过来,让他带上二十个人,马上去工厂区。”他还弯着手指敲了敲桌角,“重点得守着染坊和织机房,尤其是荣老板刚运过来的那批改良纺车。要是少了个螺丝钉的话……”

“知道了。”老陈把监听器往怀里一塞,转身的时候,皮靴的后跟在门槛上磕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回头看了一眼苏若雪,一副想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

“有话就说。”顾承砚拿出了怀表,表盖里面“承砚若雪”这四个字都被摸得锃亮锃亮的,“是船的事儿吗?”

“码头的老周头刚刚送了信来,说苏州河下游有三个很隐蔽的船坞,能停五艘载重二十吨的货船呢。”老陈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过要是连夜调船的话,得加三成的船钱。”

“加五成。”顾承砚的大拇指在表壳上用力地按了一下,“让老周头现在就去传话,设备按照清单分批装,先把织机和染缸装上,纱锭和原料留到最后再装。”他突然就停住了,目光落到了苏若雪搭在账册上的手上。

那双手的虎口上啊,还留着去年查账的时候被算盘棱给硌出来的淡青印子呢。

这时候,那双手正紧紧攥着一本已经泛黄了的《松江府纺织志》,手指的关节都泛着青白的颜色。

“若雪。”他把声音放得特别温柔。

苏若雪抬起头来,她的睫毛上还沾着刚刚在河边的时候被风吹进去的细沙子呢。

“我知道你想问啥。”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放在膝盖上的账册,从中间露出两张汇票来,指着上面的墨印说道,“诱饵账户我都已经设好啦,户名就写的是‘顾记绸庄预备金’,金额填的是十万。那些想断咱们资金链的人啊,肯定会着急来查账的。等他们的人一来……”

突然,窗外的梧桐叶子沙沙沙地响了起来。

顾承砚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动作太猛了,带得木椅子在地上拖出特别刺耳的刮擦声。

他两大步就跨到了窗前,就瞧见墙角的那只老黄狗突然把耳朵竖得直直的,朝着账房后窗的方向低声嚎叫着。

“有情况。”苏若雪的手已经按在桌子下面的铜铃上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呢,后窗的窗棂就传来了特别轻的“咔嗒”一声,这是铁丝挑开铜闩的声音啊。

顾承砚迅速地退到门后面,苏若雪呢,则弯腰从账桌下面摸出一个铜哨,放到嘴唇中间含着。

这时候啊,月亮的光被乌云给遮住了一大半,账房里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的,把两个人的影子叠到了一块儿,就像两把交叉叠放着的剑一样。

“吱呀——”后窗被推开了半寸。

一道黑影顺着窗沿就滑进来了,落地的时候还把墙角的炭炉给带翻了,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在青砖上。

有个人穿着灰布的短衣短裤,腰里还别着一把短刀呢。

借着月光一瞧,能看到他左脸有一道从眉骨一直到下颌的刀疤。

这人啊,就是三个月前帮着日商伪造绸缎质检单的那个王会计。

“找啥呢?”苏若雪的声音从账桌后面传了出来。

王会计冷不丁地就转过身来,那短刀“噌”的一下就出了鞘。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呢,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原来是老陈带着两个护卫从门后面扑了出来,麻绳“刷”的一下就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王会计挣扎着想抓住短刀,结果被护卫一脚就踹到了手腕上,那短刀“当啷”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顾少奶奶,饶命啊!”王会计的额头撞到了账桌上,血珠子就顺着刀疤往下流,“是松本课长逼我的呀!他说要是拿不到你们的账册……”

“松本?”顾承砚蹲了下来,捏着他的下巴,硬让他把头抬起来,“松本正雄让你来偷啥?是资金流向吗?还是转移设备的清单?”

王会计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开始往外渗黑血。

顾承砚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一把扯开他的衣领,果然在脖子侧面看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紫斑,这是淬了毒的细针啊。

“赶紧灌清水!”苏若雪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往他嘴里倒,可是黑血已经顺着嘴角往外涌了,王会计的眼睛慢慢就没了焦点,最后抽搐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顾承砚站了起来,用手指肚把裤腿上的血渍蹭掉了。

他看着窗外又重新亮起来的月光,突然就想起了刚刚在巡捕房的对话。

“顾先生啊,这名单……”巡捕房的刘探长捏着那张纸呢,指尖一个劲儿地微微发颤,“松本课长可是日本领事馆的人呐,咱们……”

“刘探长哟。”顾承砚把怀表放在桌上了,那表盖里头刻的字在灯光下闪着暖乎乎的光,“我明天就得去南京见实业部的周次长喽。周次长上个月就讲了,要查上海商界通敌的案子呢。”他稍微停了停,“您寻思寻思,要是周次长晓得巡捕房连份特务名单都不敢接……”

刘探长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最后还是把名单给塞到抽屉里去了:“后半夜我派两个兄弟在商会门口溜达溜达,要是出了啥事儿……”

“出了事我来扛着。”顾承砚捡起怀表,表壳上还留着刘探长手心的温度呢,“可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到……”

这时候啊,账房外面的梆子声已经敲过三更了。

顾承砚把窗户推开,河风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就灌进来了,还夹杂着从远处飘来的煤焦味儿,那是工厂区的方向呢。

他掏出怀表瞅了一眼,十点五十分。

“若雪。”他一转身,就看到苏若雪正在用丝帕擦账桌上的血迹呢,“设备已经装了三船了,老陈派了护卫跟着。剩下的……”

“剩下的我盯着就成。”苏若雪把沾了血的丝帕揉成个团儿,扔到炭炉里去了,“你去码头瞅瞅,可别让那些船老大们耍滑头。”她冷不丁地拉住他的手腕,那指甲又尖又凉,“记得戴上我缝的护腕,夜里凉飕飕的。”顾承砚低下头,瞧见自己手腕上缠着的月白棉帕。

那针脚歪七扭八的,这可是苏若雪昨儿个夜里赶着做出来的呢。

他一下子反手握住苏若雪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说:“天一亮,我就回来。”

等他走出账房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快落到屋檐下面去了。

老远的地方传来更夫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声音还没完全消失呢,就听到工厂区那边传来一声狗叫,紧接着就是铁器碰在一起那种清脆的响声。

顾承砚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回头朝着苏若雪待着的账房那边看过去。

那窗户纸上,苏若雪的影子被油灯照得长长的,就像一面竖起来的旗子似的。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没了,突然从远处传来玻璃碎掉的那种清脆响声。

顾承砚的手指在怀表上猛地一用力,表盖“咔”的一下就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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