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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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感自脚底蔓延上来,就像毒蛇吐出了信子,舔舐着她飘忽不定的灵魂。
“你说我最终会反叛,理由呢?”
长宁侯府世代显贵,衣食无忧,翟鹤鸣意气风发,手握兵权,天家又不曾打压,他为什么要反?
翟鹤鸣第一次听见这个笑话的时候,是从长公主府跑出来的那天。
他破窗而出,不小心迷了路,在公主府后院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然后就遇到了被关在柴房里的宋桑宁。
只一眼,宋桑宁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言之凿凿,他会被派去治水。
一开始翟鹤鸣只当是哪个犯了错的下人不堪受罚,又恰好见过他,为了脱身找的借口。
直到圣旨真的到了家里,他才让人去把宋桑宁放了出来。
“理由就是,沈棠梨当众羞辱你。”
翟鹤鸣一直没有收回目光,闻言终于有了点情绪起伏。
“她如何羞辱的我?”
“她拿鞭子打你,将你踩在脚下,扒了你的衣服,让你游街示众,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不愿意当她的面首而已,她根本就不把你当人看。”
听到这里,翟鹤鸣的瞳孔里有精光闪过,他舔着自己的牙,为宋桑宁描述的场景而兴奋。
“那很好。”
宋桑宁的话语戛然而止。
“什……什么?”
“我说,我就愿意被她羞辱。”
“你,”宋桑宁懵逼了,“你疯了?”
翟鹤鸣突然攥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开一臂的距离,恶意满满的说:“我已经陪你玩够了,趁我现在没有杀人的心情,你最好逃远一点。”
宋桑宁跌坐在地上,看着翟鹤鸣头也不回的背影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翟鹤鸣不是男主吗?
男主不就应该喜欢女主的吗?!
还不等她想明白,一支箭划破天空,直直朝她射来。
宋桑宁尖叫一声,翻身躲了过去,抬头去看,翟鹤鸣已经拉满了弓,打算再射一箭。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
他真的要杀了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桑宁狼狈地爬起来,带着满心不甘滚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第二支利箭飞来,擦过沈棠梨的发丝,钉在了她身后的石头上。
“看够了,就滚。”
翟鹤鸣发现她了,但是不知道是她。
沈棠梨拢了拢衣服,转身往回走。
也许,她的计划真的奏效了。
前世宋桑宁因为这场天灾名声大噪,今生有了沈棠梨的阻拦,她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反而和翟鹤鸣起了龃龉。
而且,根据这几天的观察,翟鹤鸣也不像在囤兵的样子。
天蒙蒙亮时,山里突然起了一阵寒潮。
因为水患聚集在这里的百姓纷纷散去。
沈棠梨裹着厚厚的大氅,站在山头看着底下的人头攒动。
她的目光毫无目的,仔细看却能发现她在寻人。
君长钰悄无声息地出现,他脸上已经褪去了疲态,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哪休养的。
“有消息吗?”
“有,那日我们离开后,谢将时带着村民躲进了山洞,那山洞地形奇特,洪水进不去。”
“有人死了吗?”
“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
沈棠梨不说话了,良久,她突然吐了口气:“你去办一件事……”
远处,翟鹤鸣的军队已经拔营,他骑在马上,遥遥看着这边。
“……翟鹤鸣治水有功,即刻回京述职。”
沈棠梨想起临行前沈临川的表情,她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派翟鹤鸣来。
一是怕她遇到危险,二是双重保障,治水失败,则罪在翟鹤鸣,功成则在沈棠梨。
他真的好聪明,也很无耻。
沈棠梨收回目光,钻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里。
下了山,路就好走了。
君长钰赶车,眼神不再坚定,时不时飘向身后,几次鼓起了勇气,都没敢打破沉默。
“玉兰没联系上?”
她的声音穿透车帘,君长钰手一抖,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没有。”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耳边只有车轮子碾压石头的咕噜声,山林间突然吹来一阵风,撩起君长钰的长发,发丝随风摆动,扫在沈棠梨的手心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帘子,坐到君长钰身后来。
君长钰武功高强,自然感觉到了,可是他不敢动,僵硬得仿佛一块木头。
她轻轻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大病初愈,她的身体受不住这种颠簸。
“君长钰。”
“我在。”
腰间缠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她的身体完全贴到他的背上,语气委屈:“我要掉下去了。”
这辆马车是临时征用的,车厢狭窄,她又故意摇摇欲坠,君长钰只觉得耳根滚烫得厉害。
他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她。
“不会的。”
“君长钰,我做不到。”
她稍稍撑起上半身,手从他的腰挪到了他的脖子上,她的脸也贴了过来,“我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你就在这里,态度那么冷漠,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她的语气因为风而支离破碎。
她不是擅长忍耐的人,怕疼,怕苦,怕离别和孤独。
君长钰侧过头,和她水润的眸子对上,两人贴得很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灼灼喷洒在鼻间。
沈棠梨最先忍不住,凑了过去。
这回君长钰没再躲避,他的大手轻轻罩在她的后脑勺上,加深了这个吻。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的殿下……”
他们的马车在山脚和翟鹤鸣分道扬镳,一路向南进了城。
城内百废待兴,百姓忙着重建家园,街道上显得格外萧索。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走到知府门前。
沈棠梨下了马车走进去,谢将时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指挥下人将牌匾换成新的。
“恭喜谢大人,荣升知府。”
沈棠梨笑意不达眼底。
谢将时转过身来,恭恭敬敬跪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其余人听见了,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全都诚惶诚恐地下跪。
沈棠梨挥退一众人,走到谢将时面前,垂眸不语。
她不说话,谢将时在她审视的目光里,头越垂越低。
“郑承平怎么死的?”她突然发问。
谢将时藏在袖下的手猛然握拳。
她知道了?
“郑大人没躲过天灾,逃跑路上摔下马,当场殒命。”
“是吗?”
沈棠梨的两个字轻飘飘的,让人摸不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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