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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记·生死抉择
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城郊护国寺的铜铃,张小帅握着双鱼玉佩站在大雄宝殿的阴影里,听着檐角滴落的水声混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密旨残页与传国玉玺藏在袈裟下的暗袋,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玉玺冰凉的棱角硌着肋骨。
三天前,他还是京城里最不起眼的小吏,在鸿胪寺负责誊写往来文书。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老寺卿浑身是血地撞开他的房门,将双鱼玉佩塞进他手中:“带着密旨和玉玺,去护国寺找慧明和尚。记住,活人和死物,只能保一样。”话音未落,窗外便响起了箭矢破空声,老寺卿转身挡在他身前,后背瞬间插满了羽箭。
“施主,雨大,进来躲躲吧。”慧明和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小帅回头,只见老和尚手持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里,他慈眉善目,袈裟上却沾着可疑的暗红痕迹。
张小帅本能地后退半步,却听见马蹄声愈发清晰。他咬了咬牙,从暗袋里摸出密旨残页:“大师,这上面写着‘搬山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
慧明和尚接过残页,借灯光仔细端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来...原来先帝真的留下了后手。施主可知,这‘搬山’二字,指的是将整座昆仑山搬进京城?”
张小帅瞪大了眼睛,还未及说话,寺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张小帅!速速交出传国玉玺和密旨,饶你不死!”
慧明和尚一把拉住他:“跟我来!”两人穿过大雄宝殿后的回廊,来到一处柴房。老和尚推开柴堆,露出一道暗门:“这是当年修建护国寺时留下的密道,直通城外。”
张小帅正要钻进去,却又停下脚步。他摸出传国玉玺,递向慧明和尚:“大师,您带着玉玺先走。我引开追兵。”
慧明和尚却摇了摇头:“施主,老衲这辈子参透了生死,却参不透这‘搬山计划’。你带着密旨和玉玺,去找终南山的隐修会。他们或许知道其中奥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莲花的玉牌,“凭此玉牌,他们会信你。”
就在这时,追兵踹开了柴房的门。慧明和尚猛地将张小帅推进密道,自己则抄起柴房的木棍,迎向如狼似虎的士兵:“老衲在此,看谁敢放肆!”
密道里漆黑一片,张小帅只能摸着潮湿的石壁前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一丝光亮。钻出密道,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乱葬岗。秋雨浸透了他的衣衫,双鱼玉佩在怀中隐隐发烫,仿佛在提醒他使命未完成。
他咬着牙,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风餐露宿,躲避着各方势力的追杀。这日,他终于来到终南山下,却见山上云雾缭绕,根本找不到隐修会的踪迹。
正在他焦急之时,一位樵夫路过。张小帅连忙上前询问,樵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指着远处一座若隐若现的道观:“你去那里碰碰运气吧。不过,那道观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张小帅谢过樵夫,朝着道观走去。快到道观门口时,突然从两侧窜出几名黑衣侍卫,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中年男子眼神犀利:“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张小帅掏出莲花玉牌:“我找隐修会,有要事相商。”
中年男子接过玉牌,仔细查看后,脸色稍缓:“随我来吧。”
穿过九曲回廊,张小帅被带到一间密室。密室中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抚琴。琴声悠扬,却暗含杀伐之意。
“你就是带着密旨和玉玺的人?”老者头也不回地问道。
张小帅将密旨残页和玉玺呈上:“前辈,这‘搬山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停下抚琴,拿起密旨,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先帝竟有如此惊天计划。这‘搬山计划’,乃是为了抵御北方的强敌。昆仑山蕴含天地灵气,若能将其搬进京城,便能以山为阵,布下绝世结界。”
张小帅听得目瞪口呆:“可...如何能搬动一座山?”
老者叹了口气:“这就要用到传国玉玺和双鱼玉佩了。玉玺乃天命所归之物,双鱼玉佩则是开启‘搬山阵’的钥匙。只是...此阵一旦启动,方圆百里将生灵涂炭。当年先帝权衡再三,才将计划封存。”
话音未落,密室突然剧烈震动。一名侍卫冲进来:“不好!追兵到了,领头的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卫统领!”
老者神色凝重:“张小帅,现在到了该做抉择的时候了。启动‘搬山阵’,可保江山社稷,却要牺牲无数百姓;不启动,玉玺和密旨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你...想怎么做?”
张小帅握紧了双鱼玉佩,想起老寺卿临终前的话,想起慧明和尚舍身相救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前辈,我想试试。但能不能尽量减少伤亡?”
老者沉吟片刻:“办法倒是有一个。需以活人献祭,引动天地之力,将昆仑山的灵气剥离,再以玉玺为引,重塑山体。只是...”他看向张小帅,“献祭之人,九死一生。”
张小帅没有丝毫犹豫:“我来。”
三日后,在终南山之巅,“搬山阵”正式启动。张小帅手持传国玉玺,双鱼玉佩悬于头顶,周围是隐修会的众人,他们齐声吟诵古老的咒语。
远方,圣上的亲卫统领带领大军已经逼近。但他们惊恐地发现,天空中风云变色,昆仑山方向,一座巨大的山峰正在缓缓升起,云雾缭绕间,仿佛神迹降临。
张小帅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在被抽离,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但他死死咬着牙,不肯松手。终于,昆仑山的灵气被尽数剥离,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京城飞去。而那座巍峨的山峰,也在光芒中渐渐消散。
当一切尘埃落定,张小帅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他望着天空中渐渐消散的光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虽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至少,江山保住了,百姓暂时安全了。
多年后,京城百姓常常会看到,每当夜幕降临,天空中便会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山峰,那是昆仑山的灵气所化,也是张小帅用生命守护的“搬山记”最后的印记。而关于那个雨夜、那个小吏、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也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代代相传的传奇。
血刃惊禅
\"都布置妥当了?\"苏瑶贴着他耳畔低语,绣着金线的软剑在袖中微微发烫。殿外细雨如丝,老王正带着伪装成僧人的暗卫在廊下扫地,袈裟下藏着的十二枚霹雳弹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沈砚山握紧腰间的鱼肠剑,冰凉的剑格硌得掌心生疼。三日前,他在护送传国玉玺的途中遭人截杀,贴身侍卫全军覆没,唯有苏瑶冒死将他拖进护国寺。此刻寺内钟声幽幽,大雄宝殿的檀香混着血腥气,让他想起先帝临终前咳在龙袍上的血渍。
\"报——\"小沙弥跌跌撞撞冲进偏殿,\"山下来了百余名玄甲军,领头的是镇国公府的鹰犬!\"
沈砚山瞳孔骤缩。镇国公正是谋朝篡位的主谋,三日前的截杀想必也是他的手笔。他望向苏瑶,见她指尖轻抚软剑剑柄,绣着并蒂莲的袖口下,青色血管突突跳动。这个与他自幼定下婚约的女子,此刻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
\"按原计划行事。\"沈砚山将双鱼玉佩塞进苏瑶手中,\"若我不幸...\"
\"休要说这不吉利的话!\"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当年你我在太液池畔立誓同生共死,今日也不例外。\"她的声音带着颤意,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王带着暗卫迅速退入佛像后的密道。沈砚山整了整衣袍,大步走出偏殿,正撞见镇国公的义子赵承业。此人一身玄甲,腰间悬挂的正是先帝赏赐给镇国公的螭纹玉佩。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赵承业皮笑肉不笑,手按剑柄,\"听说传国玉玺在您手上?\"
沈砚山冷笑:\"赵将军这是公然谋反了?\"
话音未落,玄甲军突然齐声拔刀。赵承业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搜!\"
千钧一发之际,苏瑶从廊下飞身而出,软剑如灵蛇般直取赵承业咽喉。沈砚山同时抽出鱼肠剑,寒光闪过,两名玄甲军应声倒地。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雨声中夹杂着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老王带着暗卫从密道杀出,袈裟下的霹雳弹如雨点般砸向敌军。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玄甲军阵型大乱。沈砚山越战越勇,鱼肠剑专刺敌人要害,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然而寡不敌众,暗卫们渐渐伤亡殆尽。苏瑶的软剑被赵承业的长刀缠住,她猛地一扯,金线断裂,软剑脱手飞出。赵承业趁机挥刀劈来,沈砚山眼疾手快,鱼肠剑横挡在苏瑶身前。
\"当啷!\"两柄神兵相撞,火星四溅。沈砚山只觉虎口发麻,鱼肠剑险些脱手。赵承业狞笑:\"沈砚山,你以为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保住玉玺?\"
就在这时,沈砚山突然瞥见苏瑶悄悄摸到了一枚霹雳弹。他心中一动,故意卖个破绽,被赵承业一脚踹倒在地。玄甲军见状,纷纷围拢过来。
\"动手!\"沈砚山大喝一声。
苏瑶果断拉开引线,将霹雳弹狠狠砸向敌军。剧烈的爆炸中,沈砚山趁机滚到佛像后,摸出怀中的传国玉玺。他将玉玺按在佛像底座的凹槽中,低声念动咒语。
整座大殿突然剧烈震动,暗藏的机关启动,无数箭矢从墙壁射出。玄甲军惨叫连连,赵承业也被射中肩膀,狼狈后退。沈砚山趁机拉起苏瑶,两人朝着密道狂奔而去。
然而刚到密道口,却发现退路已被另一队玄甲军堵住。沈砚山握紧玉玺,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将双鱼玉佩交给苏瑶:\"你从密道走,我来断后。\"
\"我不走!\"苏瑶死死抓住他的衣袖,\"要走一起走!\"
沈砚山正要说话,赵承业却带人追了上来。他狞笑着举起长刀:\"沈砚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山突然将玉玺高高举起,大喝:\"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赵承业一愣,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沈砚山猛地将玉玺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巨响,暗藏在玉玺中的炸药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沈砚山趁机拉着苏瑶冲进烟雾中,借着混乱杀出重围。
等赵承业反应过来,两人早已消失不见。他望着满地狼藉,气得暴跳如雷:\"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砚山和苏瑶在雨中狂奔,直到夜色深沉才敢停下。他们躲在一处破庙中,苏瑶为沈砚山包扎伤口时,发现他后背中了一箭。
\"疼吗?\"苏瑶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沈砚山强作笑颜:\"比起失去你,这点伤算什么。\"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玉佩,正是传国玉玺爆炸时残留的碎片,\"只要有这东西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苏瑶握紧他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庙的窗棂洒进来。两人依偎在一起,望着玉佩碎片上若隐若现的蟠龙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江山,为死去的忠魂报仇雪恨。
而在京城,镇国公得知玉玺被毁的消息后,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沈砚山,苏瑶...我倒要看看,没了玉玺,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开端。而沈砚山和苏瑶,这对生死与共的恋人,注定要在这乱世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皇陵惊变:密诏背后的生死迷局
秋雨骤然转急,护国寺檐角的铜铃在风中乱撞。张小帅掀开禅房布帘的指尖微微发抖,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铁锈味。山门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惊飞了屋檐下避雨的寒鸦。
李公馆管家佝偻着背撞开寺门,玄色绸缎长衫浸透暗红。他左手死死攥着半截焦黑的竹筒,右手拖着奄奄一息的大牛。四名锦衣卫如影随形,绣春刀的寒芒抵在管家后颈,刀锋随着脚步轻颤,在皮肤上犁出渗血的红痕。
\"张小帅!\"大牛突然暴喝,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青石板上。这个在鸿胪寺当差二十年的老文书,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浑浊的瞳孔却亮得惊人,\"快走!他们...在皇陵埋了...\"话未说完,绣春刀已抹过咽喉,温热的血柱喷溅在斑驳的寺门上。
张小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摸到怀中密旨残页的边角,那上面\"搬山计划\"四个字仿佛烫着皮肉。三日前老寺卿临终前的叮嘱犹在耳畔:\"活人死人,只能保一样。\"可当看到大牛圆睁的双眼,他突然想起两人在鸿胪寺值夜时,老文书总爱掏出女儿的绣帕擦拭算盘的模样。
\"张大人好雅兴。\"管家沙哑的声音打破死寂。他缓缓转身,露出被刀锋划破的半张脸,眼神却锐利如鹰,\"锦衣卫指挥使陆明远有请。\"说着,将手中竹筒掷出。张小帅本能地接住,触感冰冷——竟是支箭矢,箭杆刻着陆家徽记,箭镞上凝固的血珠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禅房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瑶握着碎瓷片抵在颈间,绣着金线的软剑藏在广袖中。她身后,老王带着伪装成僧人的暗卫缓缓现身,袈裟下的霹雳弹轮廓隐约可见。锦衣卫们同时拔刀,绣春刀在雨幕中泛起幽蓝的光。
张小帅注意到管家刻意站在锦衣卫剑阵之外,左手始终笼在袖中。他想起老寺卿曾说过,李公馆表面为商贾之家,实则与前朝皇室关系匪浅。手中箭矢突然发烫,箭杆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雨水冲刷下蜿蜒成字:皇陵地宫,诡阵封龙。
\"陆指挥使好大的阵仗。\"张小帅将箭矢收入怀中,掌心的双鱼玉佩传来异样的温热,\"不过就凭四位,怕是请不动我。\"话音未落,寺外突然响起整齐的马蹄声,数百玄甲军将护国寺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之人掀开披风,露出胸前绣着蟒纹的补服——竟是本该镇守边关的靖王。
苏瑶的软剑终于出鞘,金线在雨中划出流光。老王暗卫们的袈裟同时鼓胀,十二枚霹雳弹蓄势待发。靖王却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密旨,与张小帅怀中的残页如出一辙:\"张小帅,你以为拿到半道密旨就能解开'搬山计划'?\"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冷笑,\"皇陵地宫的机关,需要传国玉玺、双鱼玉佩,还有...\"话未说完,管家突然暴起,袖中飞出三枚透骨钉,直取靖王面门。
混乱瞬间爆发。锦衣卫剑阵转向管家,绣春刀与透骨钉相撞迸出火星。张小帅趁机拉着苏瑶后退,却见老王带领暗卫将霹雳弹投向玄甲军。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浓烟中传来战马嘶鸣。靖王的怒吼穿透硝烟:\"给我活剐了这些乱臣贼子!\"
张小帅在烟雾中摸到密道入口,却被锦衣卫拦住去路。为首的千户狞笑逼近,绣春刀直指他怀中:\"交出玉玺和密旨,留你全尸。\"千钧一发之际,管家突然从背后撞来,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临死前,老人将染血的竹筒塞进他手中,气若游丝:\"地宫...东南角...倒刻...\"
苏瑶的软剑缠住另一名锦衣卫,金线割裂对方咽喉。张小帅咬着牙冲进密道,身后传来老王最后的怒吼:\"快走!\"密道内潮湿阴暗,滴水声混着追兵脚步声。他摸出怀中箭矢,借着微光看清箭镞刻着的北斗七星——那是暗示皇陵方位的星图。
当他们从后山密道逃出时,护国寺已陷入火海。苏瑶望着冲天火光,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老王他们...\"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指节泛白:\"他们不会白死。靖王手里也有密旨,说明'搬山计划'另有隐情。\"他展开管家最后的竹筒,里面竟是半张地宫平面图,东南角赫然画着倒悬的蟠龙。
远处传来追兵号角声。张小帅将图纸塞进苏瑶怀中:\"你带着这个去找终南山隐修会,我引开追兵。\"苏瑶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当年在太液池畔,你说过要护我一生。\"她的软剑贴上他的脸颊,\"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两人在雨幕中狂奔,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小帅突然想起老寺卿的遗言,此刻却有了新的答案——活人也好,死物也罢,总要有人为这将倾的江山,赌上最后一局。而皇陵地宫深处,倒刻的蟠龙正等待着双鱼玉佩的唤醒,一场关乎天下存亡的惊天阴谋,才刚刚拉开帷幕。
佛窟惊变:密诏迷局下的生死博弈
“大牛!”张小帅的怒吼被漫天箭雨淹没。秋雨裹着血腥气灌进护国寺禅房,数十支弩箭穿透窗纸,在梁柱上钉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苏瑶的绣鞋碾过青砖缝隙渗出的血水,金线软剑挽出银亮的弧线,精准斩断两支擦着面门飞过的利箭,断箭的木屑溅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老王佝偻的脊背突然绷直如弦,藏在袈裟下的手掌甩出三枚霹雳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佛像莲花座轰然炸裂,伪装成香客的燕云寨杀手踩着碎石窜出。他们的弯刀淬着蓝汪汪的磷火,在昏暗的佛窟里映出扭曲的狞笑,腰间的狼牙箭囊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张小帅,交出传国玉玺和密旨!”为首的疤面杀手扯开染血的僧袍,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燕云寨三百死士围了整座山,你们插翅难飞!”他身后的杀手们同时扯开衣襟,腰间缠着的黑色炸药包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张小帅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怀中的双鱼玉佩烫得惊人。密旨残页与传国玉玺在暗袋里硌着肋骨,他想起三日前老寺卿咽气前的血手死死攥着玉佩,喉间挤出最后的气音:“燕云寨...早被镇国公收买...”
苏瑶的软剑突然毒蛇般刺出,金线缠住疤面杀手的手腕。就在她要夺刀的瞬间,右侧两名杀手甩出铁链流星锤,沉重的铁球裹挟着风声砸来。张小帅猛地拽住苏瑶的广袖旋身避开,铁球擦着鼻尖飞过,在墙上砸出碗口大的深坑。
“走密道!”老王的怒吼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老仆挥舞着铁禅杖扫开一片杀手,袈裟下的暗袋却渗出暗红——他的腹部不知何时中了一刀。张小帅瞥见佛像底座的机关,正要上前,却见三名杀手同时点燃炸药包冲向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苏瑶的软剑突然脱手飞出,金线如灵蛇缠住炸药包引线。她旋身扯动丝线,燃烧的炸药包被甩向屋顶。轰然巨响中,碎木瓦片如雨点坠落,燕云寨杀手们被烟尘呛得连连咳嗽。张小帅趁机按下机关,地面裂开一条缝隙,露出通往地宫的石阶。
“你们先走!”老王将最后两枚霹雳弹塞进张小帅手中,铁禅杖重重杵地,“老奴替你们断后!”他佝偻的身影冲进敌群,禅杖带起的劲风卷着血腥味,与燕云寨的弯刀碰撞出耀眼的火星。
张小帅拽着苏瑶冲进密道,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齿轮转动声。石壁上突然亮起幽蓝的磷火,照亮两侧栩栩如生的壁画——画中身着龙袍的先帝正将双鱼玉佩嵌入山形凹槽,万千百姓在山下跪拜,而山体竟在缓缓移动。
“这就是‘搬山计划’?”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软剑剑尖挑起蛛网。前方传来潺潺水声,石阶尽头是座青铜铸就的八卦阵,阵眼处的凹槽与双鱼玉佩严丝合缝。张小帅正要上前,头顶的洞顶突然裂开,数十支淬毒的弩箭暴雨般射下。
苏瑶的软剑舞成银盾,金线在黑暗中织出密网。张小帅趁机摸出老王给的霹雳弹,朝着洞顶掷去。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埋伏的杀手,他们惨叫着从高处坠落,手中的强弩摔得粉碎。然而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燕云寨的人循着血迹追进了密道。
“启动阵法!”苏瑶的衣袖已被鲜血浸透,却依然死死护在张小帅身前。他咬牙将双鱼玉佩嵌入阵眼,青铜八卦突然发出嗡鸣,石壁上的壁画竟开始流动。先帝的画像睁开双眼,手中玉佩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座山体仿佛活了过来。
燕云寨杀手们惊恐地看着脚下的地面裂开缝隙,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张小帅拽着苏瑶退到高处,看着疤面杀手在火海中扭曲的面容。“你们以为能阻止镇国公?”杀手在烈焰中嘶吼,“皇陵...皇陵下面埋着...啊!”话音被岩浆吞没,只留下未说完的秘密在热气中飘散。
当他们爬出密道时,雨不知何时停了。远处的皇陵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天空中乌云翻涌,仿佛有巨兽在云层中苏醒。苏瑶望着手中染血的软剑,金线已断了大半:“他们说皇陵下面...”“回京城。”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上面还沾着老王的血,“不管埋着什么,我们都要抢在镇国公之前找到答案。”
残月升起时,两个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而此刻的京城,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将染血的密旨残页放在烛火上,看着“搬山计划”四个字在火焰中卷曲。他身后的地图上,皇陵位置被红笔重重圈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天机不可泄,玉石俱焚时。
蛊影迷局:玉玺争夺战
秋雨浸透了护国寺的青石板,血腥味混着檀香在空气中弥漫。管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皮鞋重重踩在大牛逐渐冰冷的尸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他扯开笔挺的西装衣领,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巫蛊符咒,那些用朱砂和金粉绘制的纹路正泛着诡异的绿光。
\"张小帅,交出玉玺和密旨!\"管家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每说一个字,脖颈处就鼓起一条蚯蚓般蠕动的青筋,\"二十年前我没能烧死先太子,今天绝不会再失手!\"
张小帅感觉怀中的传国玉玺和密旨残页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回应管家的威胁。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撞在苏瑶身上。少女绣着金线的软剑已经出鞘,剑身在雨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原来你就是当年的纵火者!\"张小帅握紧腰间的双鱼玉佩,这枚温润的古玉此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先太子临终前用血写下'蛊影'二字,说幕后黑手养着会吃人心的蛊虫,原来就是你!\"
管家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夹杂着虫子蠕动的沙沙声。他的皮肤开始诡异地隆起,无数细小的凸起在皮肉下钻来钻去。\"不错!为了炼成这具半人半蛊的躯体,我在西域黑巫教待了整整十年!\"话音未落,他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变成青黑色的利爪。
苏瑶率先发动攻击,软剑如灵蛇般刺向管家咽喉。然而利爪轻易地格开了剑势,管家反手一抓,竟在青砖地面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老王带着伪装成僧人的暗卫从两侧包抄,袈裟下的霹雳弹已经握在手中。
\"小心!他身上有蛊虫!\"张小帅话音未落,管家突然张口一喷,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黑蛊虫如潮水般涌来。这些蛊虫眼睛泛着幽绿,翅膀振动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暗卫们的兵器砍在蛊虫身上,却只溅起火星,蛊虫反而顺着刀锋爬上手臂,瞬间啃出森森白骨。
\"用火烧!\"苏瑶挥剑斩断几只扑向张小帅的蛊虫,金线在雨中划出绚丽的弧线。老王立即掏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桐油。熊熊烈火燃起,蛊虫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黑色的灰烬。但管家却毫发无损,反而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利爪直取张小帅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怀中的双鱼玉佩突然迸发强光。管家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前的巫蛊符咒被光芒灼得滋滋作响。他挣扎着爬起来,眼中第一次闪过恐惧:\"不可能!双鱼玉佩的力量应该已经被镇国公压制了!\"
张小帅自己也惊讶于玉佩的反应,他突然想起老寺卿临终前的话:\"双鱼玉佩是开启'搬山计划'的钥匙,但只有真正心怀大义之人才能唤醒它的力量。\"此刻玉佩在掌心发烫,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血脉中燃烧。
\"老王,你们先撤!\"张小帅将密旨残页塞进苏瑶手中,\"带着这个去找终南山的隐修会!这里交给我!\"
\"不行!\"苏瑶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我们说好同生共死!\"
管家趁机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他身上的蛊虫变得更大更凶猛,翅膀上的纹路组成了诡异的符咒图案。张小帅挥舞着玉佩,光芒所到之处,蛊虫纷纷爆裂。但管家却越战越勇,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蛊虫组成的骨架。
\"去死吧!\"管家化作一团蛊虫风暴扑来。张小帅集中全部精神,将玉佩的力量注入传国玉玺。刹那间,两种力量产生共鸣,整个护国寺被金色光芒笼罩。管家的蛊虫在光芒中发出刺耳的尖叫,他本人也痛苦地扭曲着,身上的巫蛊符咒开始剥落。
最终,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管家的身体轰然炸裂,无数蛊虫在光芒中化为灰烬。当光芒消散时,张小帅瘫倒在地,双鱼玉佩和传国玉玺都变得黯淡无光。苏瑶流着泪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我们成功了...\"张小帅虚弱地说,\"但镇国公不会善罢甘休。皇陵里的秘密,还等着我们去揭开。\"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靖王的追兵到了。苏瑶扶起张小帅,两人朝着后山的密道跑去。秋雨依旧在下,冲刷着护国寺的残垣断壁,也冲刷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留下的痕迹。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阴谋和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佛殿困兽
佛殿内檀香混着血腥气,铜铸的弥勒佛像垂目俯瞰着人间厮杀。张小帅矮身躲过刀疤脸的横扫,短棍借着惯性回击对方手腕,却被对方反手扣住脉门。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在蒲团上,转瞬点燃枯黄的艾草,浓烟在梁柱间翻滚。
\"交出密旨!\"刀疤脸的弯刀抵住他喉结,刀背凸起的锯齿划破皮肤,\"镇国公的耐心可比这把刀还薄。\"张小帅余光瞥见苏瑶的软剑缠住锦衣卫指挥使的长剑,金线绣就的凤凰在血光中振翅欲飞。她的广袖已被划开三道口子,露出小臂上渗出的血珠。
老王的袈裟早被扯得破破烂烂,五名山贼的朴刀组成严密的刀网。当又一柄刀锋擦着耳际掠过,这位昔日的暗卫统领突然旋身侧踢,膝盖重重顶在山贼腰腹。对方闷哼着倒飞出去,撞翻供桌,铜香炉\"当啷\"落地,惊得梁上的蝙蝠扑簌簌乱飞。
\"小心!\"张小帅突然暴喝。刀疤脸闻声回头的瞬间,他猛地咬住对方持刀的手腕。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刀疤脸吃痛松手,弯刀坠地的声响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兵器碰撞声里。张小帅顺势抓起蒲团上燃烧的艾草,狠狠砸向对方面门。
浓烟中传来惨叫声。张小帅摸索着后退,后背却撞上冰凉的佛像基座。抬头望去,彩绘剥落的莲花座上,一尊千手观音像的掌心正托着盏长明灯,火苗在气流中摇曳不定。他突然想起老寺卿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佛眼...佛眼藏...\"
\"想逃?\"刀疤脸抹着脸上的血痕扑来,腰间突然甩出九节钢鞭。张小帅侧身翻滚,钢鞭抽在佛像脚踝,崩落大片斑驳的金漆。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到佛像底座的凹槽——形状竟与怀中的双鱼玉佩完美契合。
与此同时,苏瑶的软剑突然发出清鸣。金线凤凰像是活过来般腾空而起,缠住锦衣卫指挥使的脖颈。对方慌乱间挥剑斩断丝线,却露出胸前破绽。少女趁机欺身上前,剑尖抵住他喉间的动脉:\"陆明远,二十年前慈宁宫走水,是不是你...\"
话未说完,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苏瑶旋身避开,软剑舞成银盾,将暗器尽数击飞。暗处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管家戴着白手套的手掌缓缓从阴影中探出,袖口滑落的刹那,露出腕间缠绕的赤红蛊虫。
老王那边情势愈发危急。一名山贼瞅准破绽,朴刀直取他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老人突然扯下袈裟,露出缠满炸药的身躯:\"狗东西们,陪葬吧!\"众人脸色骤变,却见他反手将引线塞进扑来的山贼口中,自己则猛地撞向殿门。
轰然巨响震得梁柱摇晃,木屑与砖石纷飞。张小帅趁机将双鱼玉佩嵌入佛像凹槽,整座佛殿突然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壁画扭曲变形,原本慈悲的菩萨像竟睁开猩红的双眼,手持的法器化作滴血的利刃。
\"不好!是机关!\"陆明远脸色煞白,\"当年建造皇陵的工匠...都被做成了人俑封在墙里!\"话音未落,地面裂开缝隙,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指节上还套着生锈的镣铐。刀疤脸的钢鞭狠狠抽向最近的骷髅,却见碎骨飞溅间,更多的白骨从尘埃中爬起。
苏瑶的软剑劈开拦路的骨手,金线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她瞥见张小帅正在佛像前全力转动玉佩,周围的机关愈发狂暴,便咬牙挥剑冲向他:\"快走!这些不是活人能对付的!\"
管家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他脖颈的皮肤裂开,无数蛊虫涌出组成肉翅。\"想逃?晚了!\"他抬手一挥,蛊虫群化作黑潮扑向众人。陆明远趁机甩出流星锤,铁链缠住张小帅的腰肢,将他猛地拽向殿外:\"小子,密道在...\"
爆炸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佛殿深处传来。整座建筑开始倾斜,梁柱断裂的轰鸣中,张小帅最后看到的,是苏瑶在蛊虫与白骨的包围中,将软剑深深刺入管家心口。金线凤凰在她身后展开双翅,火光照亮她决绝的面容,宛如浴火重生的战神。
当他被甩出殿门的瞬间,佛殿轰然坍塌。漫天尘埃中,陆明远的声音若隐若现:\"皇陵...倒悬蟠龙...西南角第七根...\"随后是一声闷哼,再也没了动静。
张小帅趴在碎石堆里,怀中的密旨残页已经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他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山涧方向踉跄而去。夜色渐浓,唯有怀中的双鱼玉佩还残留着余温,仿佛在提醒他: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佛窟迷局:真假密旨的生死博弈
“接着!”苏瑶的声音穿透硝烟。张小帅本能地抬手,油纸包砸进掌心的瞬间,熟悉的粗糙触感让他瞳孔骤缩——这是用西域狼毫在桑皮纸上摹写的密旨残页,边缘刻意做旧的焦痕,连墨迹晕染的纹路都与真品分毫不差。
刀疤脸的九节钢鞭擦着耳畔掠过,张小帅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佛像底座。千钧一发之际,他将假密旨高举过头顶,油纸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想要密旨,就来藏经阁!”声浪裹挟着佛殿坍塌的轰鸣,惊得梁间蝙蝠四散飞逃。
锦衣卫指挥使陆明远的长剑陡然转向,剑锋堪堪停在苏瑶咽喉三寸处。他眯起眼睛盯着那团明黄色纸影,绣春刀上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出诡异的花:“张小帅,你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能骗过我?”
老王的袈裟已被鲜血浸透,他突然扯下腰间的铜铃用力摇晃。清脆的铃声中,暗藏的机关被触发,佛像底座裂开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快走!”老仆的声音带着嘶哑,“藏经阁暗室有地道!”
张小帅转身跃下台阶,油纸包在怀中发烫。身后传来兵器相撞的锐响,苏瑶的软剑缠住陆明远的长剑,金线凤凰在血光中忽明忽暗:“陆大人,二十年前慈宁宫走水案,您袖中的火折子可还留着?”话音未落,三支透骨钉破空而来,她旋身避开,广袖翻飞间甩出烟雾弹。
地下甬道弥漫着腐木气息,张小帅摸着潮湿的石壁狂奔。密道墙壁上的壁画在摇曳的火光中扭曲,画中先帝将双鱼玉佩嵌入山形凹槽的场景仿佛活了过来。当他终于撞开藏经阁暗室的石门,月光透过气窗洒落,照亮满地狼藉的经卷。
“在这里!”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的发髻已散,软剑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残破的《金刚经》上。她伸手扯下墙上的唐卡,露出暗格里的青铜机关:“这是慧明大师临终前告诉我的,转动星象仪...”
话未说完,藏经阁的木门轰然炸裂。刀疤脸带着十余名山贼冲了进来,九节钢鞭扫过经架,古籍如雪花纷飞。张小帅将假密旨狠狠抛向空中,趁众人目光被吸引的刹那,猛地转动星象仪中央的玉枢。
整座藏经阁开始倾斜,地面裂开缝隙,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暗河。陆明远的流星锤突然缠住苏瑶的脚踝,将她倒提起来:“说!真密旨藏在哪里?”少女却突然笑了,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你以为...我们会把命门放在身边?”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从阴影中跃出,手中短刃直取陆明远后心。锦衣卫指挥使侧身避开,却见张小帅已经将双鱼玉佩嵌入机关凹槽。青铜星象仪发出嗡鸣,墙壁上的二十八宿图开始逆向旋转,暗藏的弩箭从四面八方射出。
“不好!是九转迷魂阵!”陆明远脸色骤变,挥剑斩断射来的箭矢。刀疤脸的钢鞭卷住苏瑶的软剑用力一扯,金线绷断的瞬间,少女借力翻身上前,指尖暗藏的毒针直刺对方咽喉。山贼首领仓皇后仰,却被地上的经卷绊倒,后脑勺重重撞在烛台上。
佛殿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整座护国寺开始坍塌。张小帅抓住苏瑶的手腕,将她拽向开启的暗河通道。陆明远的怒吼从身后传来:“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镇国公也会把你们碎尸万段!”话音未落,头顶的横梁轰然坠落,将追兵的身影淹没在尘埃中。
暗河的水流冰冷刺骨,两人顺着湍急的水道漂出山脚。当他们狼狈地爬上岸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映照着远处已成废墟的护国寺。苏瑶从衣襟里摸出真正的密旨残页,上面先帝的朱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搬山者,非移昆仑之体,乃...”
“接下来怎么办?”她望着手中的残页,发丝还在往下滴水。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质温润的触感让他想起老寺卿临终前的叮嘱。远处传来马蹄声,他将假密旨撕成碎片抛向空中:“去终南山,隐修会或许知道,这‘搬山计划’的真正秘密。”
晨雾中,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道间。而此刻的京城,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跪在满地狼藉中,捧着残缺的假密旨,听着主子阴沉的笑声在石壁间回荡:“有趣,真是有趣...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启动皇陵地宫的第二道防线...”
藏经阁生死劫
秋雨顺着飞檐滴落,在回廊青石板上敲出密集的水花。张小帅踩着满地积水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混着金属碰撞声越来越近。他猛地撞开藏经阁雕花木门,反手抽出门闩死死抵住,粗重的喘息在堆满经卷的阁楼里回荡。
撞门声震得门框嗡嗡作响,张小帅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利落地爬上雕花阁楼。佛龛里的鎏金菩萨像低垂眉眼,他伸手摸索佛像背后,暗格应声而开。怀中的真密旨带着体温,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塞了进去,又抓起几本残破经卷随意盖在上面。
就在他准备跳下阁楼的瞬间,后腰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低头看去,一截泛着幽绿光芒的弯刀已经穿透木板,刀刃上诡异的巫蛊符咒正顺着伤口蔓延,冰冷的毒性如蛇一般迅速爬向心脏。张小帅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额头重重磕在佛龛上。
\"张小帅,你以为藏在这里就安全了?\"管家阴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张小帅强撑着转过身,只见管家正顺着木梯缓缓而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扯开衣领,胸口密密麻麻的巫蛊符咒泛着诡异的绿光,皮肤下隐约可见蛊虫蠕动的痕迹。
阁楼的窗户突然被劲风撞开,雨水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张小帅瞥见窗棂上悬挂的铜铃,心中一动。他强忍着剧痛,抓起案上的镇纸朝着铜铃砸去。清脆的铃声在雨声中格外突兀,藏经阁的梁柱突然发出吱呀声响,墙壁上尘封的壁画开始扭曲变形。
\"不好!是机关!\"管家脸色骤变,手中弯刀却丝毫不停,\"就算你启动机关,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他猛地纵身跃起,弯刀直取张小帅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侧身翻滚,顺手扯下墙上的经幡缠住对方手腕。
两人在狭窄的阁楼里缠斗,经卷被掀得漫天飞舞。张小帅感觉毒性已经蔓延到胸口,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他摸到腰间的双鱼玉佩,玉石温润的触感让他短暂恢复清明。想起老寺卿临终前的话,他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玉佩上。
双鱼玉佩突然迸发强光,管家惨叫着后退,胸前的巫蛊符咒被光芒灼得滋滋作响。张小帅趁机冲向阁楼另一侧的暗门,却发现门闩已经被腐蚀得摇摇欲坠。身后传来蛊虫振翅的嗡鸣,回头望去,管家的身体开始膨胀,无数细小的蛊虫从他七窍钻出,在空中聚成狰狞的人脸。
\"当年没能烧死先太子,今天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管家的声音已经变得扭曲,完全不似人声。他抬手一挥,蛊虫群如黑色潮水般扑来。张小帅抄起案上的铜香炉,将剩余的香灰奋力洒出。蛊虫遇到香灰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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