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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是我失控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慢,很沉,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我……道歉。阳阳。”
“道歉”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和沉重。这似乎是他字典里极其陌生的词汇。他那双深邃的紫眸,此刻清晰地映着祁奥阳愤怒而惊恐的脸,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被她的抗拒刺伤的痛楚,有一种近乎笨拙的、试图表达悔意的努力,但更深层的,是一种磐石般不容动摇的偏执。
“但是,”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冷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瞬间将那点微弱的歉意碾得粉碎。“你不能走。”
他向前走了一步。仅仅是一小步,带来的压迫感却如同山岳倾颓!
“五年前,是我的错。”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如同闷雷滚过祁奥阳紧绷的神经。“我用错了方法。伤害了你。”他再次艰难地吐出“伤害”这个词,仿佛承认这一点对他而言是一种酷刑。
“我用了五年,”格瑞的目光紧紧锁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来想明白一件事。”
他微微俯身,缩短了两人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祁奥阳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惊恐的倒影。
“我无法忍受失去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剥离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重的血腥气。“一天,一小时,一秒……都不能。”
“那种感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紫眸深处翻涌着一种祁奥阳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痛苦和疯狂,“比死更难受。”
他伸出手,不是去触碰她,而是指向这个巨大、冰冷、奢华得令人窒息的空间。
“这里,是我为你重建的世界。”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狂热,如同在展示他最得意的科研成果。“绝对安全。绝对纯净。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没有任何事能打扰你。”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昂贵的设施,冰冷的健身器材,恒温的泳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顶级的。温度、湿度、光照、空气成分……全部按照最有利于你身心健康的参数精确调控。”
“这一次,”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祁奥阳脸上,带着一种偏执的、不容置疑的承诺,更像是一种最终的宣判,“我不会再犯错。不会再让你……感到害怕和束缚。”他刻意放柔了声音,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祁奥阳毛骨悚然。
“我会弥补,阳阳。”他凝视着她,眼神专注得可怕,“用我的全部。用剩下的所有时间。”
“给我机会。”他最后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卑微的祈求,却又蕴含着一种磐石般的、不容拒绝的强制力。“证明给你看。”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祁奥阳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道歉?悔悟?弥补?多么冠冕堂皇!多么自以为是!他把她当成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打碎又试图用更昂贵的材料重新拼凑的花瓶?一个需要被关在无菌箱里精心养护的脆弱标本?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如同火山般在祁奥阳胸腔里爆发!她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骨瓷托盘狠狠扫落在地!
“哐当——哗啦——!”
牛奶杯和骨瓷碟摔得粉碎!温热的乳白色液体溅了一地,金黄的曲奇饼干滚落在冰冷光洁的微晶石地面上,沾满了牛奶和碎瓷片。巨大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祁奥阳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巨大的悲愤,死死地瞪着格瑞。她用尽力气,从被胶带封住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破碎的音节,每一个字都像是泣血的控诉:
“唔……唔唔……放……开……我……滚……!”
格瑞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飞溅的牛奶有几滴甚至沾在了他干净的裤脚上。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沉静得近乎冷酷的样子。仿佛祁奥阳激烈的反抗,砸碎的杯碟,都只是实验过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预期内的干扰项。
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那点刚刚试图流露的、笨拙的悔意和卑微的祈求,在祁奥阳毫不留情的抗拒和愤怒面前,如同被狂风卷走的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更加冰冷的幽暗。
他缓缓地蹲下身,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优雅和精准。他没有理会地上的碎瓷和牛奶,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小心地、避开了锋利的碎片,从狼藉中拈起了一块还算完整的、沾着牛奶的曲奇饼干。
他站起身,指尖捻着那块小小的饼干,目光却沉沉地落在祁奥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脸上。
“你累了,阳阳。”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波澜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
他将那块沾着牛奶的曲奇饼干,极其自然地放回了床头柜上仅存的一个干净小碟里。然后,他转身,走向墙壁一处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光滑区域。
指尖在某个特定的点轻轻一按。
墙壁无声地向内滑开一小块,露出一个隐藏的、泛着金属冷光的壁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医疗用品——注射器、密封的药瓶、消毒棉片、电子体温计……冰冷的器械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光芒。
格瑞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预充式注射器,里面是少量透明的液体。针头在灯光下泛着一点冰冷的寒芒。他又拿起一个消毒棉片和一个电子体温计。
他拿着这些东西,转过身,重新走向床边。步伐沉稳,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一个即将进行例行检查的医生。
祁奥阳看着那支越来越近的注射器,看着针尖那一点冰冷的寒光,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想起了五年前那杯温热的牛奶!想起了那种身体失控、意识沉浮的可怕感觉!
“唔!唔唔——!”她开始疯狂地挣扎!身体不顾一切地向后缩去,试图远离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绝望的呜咽!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格瑞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激烈的反抗。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他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腕!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如同最坚固的镣铐,瞬间将她所有的挣扎都压制下去!
“嘘……”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安抚幼兽般的温柔,却让祁奥阳感到彻骨的寒意。“别怕,阳阳。只是让你安静下来,好好休息。”
他无视她眼中巨大的恐惧和泪水,一手稳稳地钳制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极其熟练地用消毒棉片擦拭着她上臂内侧一小块柔嫩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祁奥阳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要……”她从被胶带封住的唇齿间,挤出破碎的、绝望的哀求。
格瑞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拿起那支预充式注射器,排掉针尖的空气,一滴透明的药液从针尖渗出。
“很快就好。”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紫罗兰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针尖下她微微颤抖的皮肤,眼神冷静得如同在操作一台精密的仪器。“睡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冰冷的针尖,带着死亡的寒意,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抵上了祁奥阳温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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