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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只有月光无声流淌,玫瑰静静绽放。
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浇灭心头那股邪火。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越过自己的肩膀,落回床上。
月光恰好移动了几分,更清晰地照亮了她的侧脸。她的眉头似乎微微蹙着,像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一缕黑发滑落在她白皙的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一种极其陌生的、近乎冲动的渴望,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
他想……拂开那缕碍眼的发丝。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毁了他残存的理智。身体先于思考,已经做出了反应。他猛地转过身,一步就跨到了床边!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床上的人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俯下身,动作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僵硬和……小心翼翼。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抬起,朝着她脸颊边那缕滑落的黑发伸去。
指尖距离那柔软的发丝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肤散发出的、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气息拂过自己的手指。
心跳,如同失控的引擎,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渴望与罪恶感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缕发丝的刹那——
“为什么……”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重困惑和极度自我厌弃的声音,如同梦呓般,不受控制地从他紧抿的唇间泄露出来。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他自己的脑海里炸响!
雷狮的动作瞬间僵死!伸出的手猛地停在半空,距离她的脸颊只有毫厘之遥!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一股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浇透了他的全身!他在干什么?!他疯了吗?!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直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几乎要炸开!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狼狈的慌乱!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仿佛那只手刚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又猛地抬头,看向床上依旧沉睡、对此一无所知的祁奥阳。
月光下,她的睡颜依旧安宁,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看穿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他雷狮,堂堂雷王星三皇子,纵横宇宙的海盗团领袖,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半夜偷偷潜入一个女人的房间,对着她的睡脸发呆,还差点……还差点做出那种……
“操!”一声压抑的、带着极度自我唾弃的粗口爆了出来。
他再也无法忍受!一秒都不能再待在这里!
雷狮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向房门!动作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踉跄,手臂甚至带倒了矮柜上的水杯!
“哐当——!”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床上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到了,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身体不安地动了动。
雷狮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僵在门边,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不敢回头,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紫色的瞳孔因为紧张而剧烈收缩!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后,床上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祁奥阳那带着浓重鼻音、迷迷糊糊、仿佛还在梦游般的呓语,软软地飘了过来:
“……雷狮?”
轰——!!!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精准的雷霆,狠狠劈中了雷狮的神经!他浑身剧震!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醒了?!她看到了?!她听到了?!
巨大的恐慌和前所未有的狼狈感几乎将他淹没!他猛地拉开房门,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逃离这让他彻底失控的地方!
然而,祁奥阳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无形的定身咒,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你的手……”她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睡梦特有的柔软和拖沓,仿佛只是在重复一个模糊的梦境片段,“……还疼吗?”
还疼吗?
她在梦里……在问他……手上的伤……还疼吗?
雷狮猛地回头!
月光下,祁奥阳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睡姿,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呼吸很快又变得平稳悠长。刚才的呓语,仿佛真的只是梦中的一句无意识呢喃。
她根本没醒。
雷狮僵立在门口,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冰冷的门把手。高大的身影在走廊光线的映衬下,如同凝固的剪影。胸腔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在听到那句梦呓的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暖流缓缓包裹、融化。
疼吗?
那只被赤狱裁罪灼伤、深可见骨的手,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钻心蚀骨的剧痛。但这痛楚,却奇异地被另一种更汹涌、更陌生的情绪所覆盖。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又抬眼,看向床上那个再次陷入沉睡、仿佛刚才只是梦呓了一句无关紧要话语的身影。月光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窗台上的玫瑰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幽香弥漫。
一种极其复杂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绪在胸中翻腾。有被看穿狼狈的羞恼,有被一句梦话击中心脏的悸动,有对自己失控行为的极度厌弃,还有一种……更深沉、更无法逃避的……确认。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不是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自己。
输给了这个在月光下安静沉睡、在梦里还会问他“手疼不疼”的女人。
雷狮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身影,眼神复杂得如同最深的漩涡。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无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咔哒。”
一声轻响,隔绝了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走廊冰冷的空气包裹着他,却无法冷却脸上那异常滚烫的温度。他靠在紧闭的门板上,缓缓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用力地、反复地抹过自己的脸,仿佛想擦去某种看不见的痕迹。
掌心之下,耳根处那片滚烫的薄红,在黑暗中,无人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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