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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慌如此强烈,如此陌生,以至于让那双冰冷的紫眸都带上了一丝破碎的裂痕。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粗重,胸膛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强行压制着什么。一丝极其刺目的、新鲜的血迹,正不受控制地从他紧抿的唇角缓缓渗出,沿着冷硬的下颌线滑落。
浓烈的、带着死亡甜香的腐朽花气,混合着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他死死地盯着我,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关中、混合着血腥气狠狠挤出来的,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别碰。”
冰冷的警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一种濒临失控的、毁灭性的气息。
***
时间在冰冷的对峙中凝固。手腕上的剧痛和那双翻涌着暴戾与恐慌的紫色眼眸,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深处。
他终于猛地甩开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他不再看我,甚至没有去擦拭嘴角那抹刺目的鲜红,只是用那只沾血的手,极其粗暴地、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力道,狠狠抹过烈斩剑身上那片深红的花瓣碎片!
噗嗤。
轻微的黏腻声响。
花瓣碎片被彻底碾碎,连同那几点血迹一起,化为一片模糊的暗红污渍,粘附在冰冷的翠绿剑刃上,如同某种不祥的烙印。
他看也不看,提着烈斩,转身就走。银色的发梢在回廊惨白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背影僵硬得如同背负着千钧巨石,每一步都踏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腐血腥气,随着他的离去,在冰冷的金属回廊中久久不散。
我站在原地,左手紧紧捂着剧痛的右腕,那里已经清晰地浮现出一圈青紫色的指痕。指尖冰冷,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和冰冷的恐慌。
花吐症……真的是花吐症!而且已经到了咳出深红带血花瓣的程度!那代表着诅咒之花已经在他体内扎根极深,正在疯狂汲取他的生命力!
“别碰。”那嘶哑的警告,混合着血腥气和恐慌的眼神,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他宁愿独自承受这份致命的痛苦和屈辱,也绝不允许我触碰?是出于孤狼般的骄傲?还是……那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对象,让他觉得如此不堪,如此难以启齿,以至于宁愿带着这个秘密走向毁灭?!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心脏。
不行!不能这样!绝对不行!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惧、愤怒和不顾一切的决心,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爆发出来!如同沉寂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夜幕降临。
我站在格瑞那扇标志性的、厚重冰冷的金属房门外。走廊的感应灯随着我的靠近幽幽亮起,投下惨白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如同鬼魅。
门紧闭着。门锁指示灯闪烁着代表“内部反锁”的、冰冷的红光。
里面……一片死寂。没有灯光透出,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那股令人心悸的、混合着甜腻腐朽花香和新鲜血腥气的味道,如同有生命的毒瘴,丝丝缕缕地从门缝下方顽强地渗透出来,无声地昭示着门内正在发生的可怕景象。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却丝毫无法缓解那份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紧张和恐惧。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右手抬起,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无声浮现。这一次,不再是温柔的治愈光丝。
意念前所未有的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所有的元力、所有的意志,都灌注其中!铃铛的光芒不再是纯净的乳白,而是凝聚成一种刺目的、带着强烈穿透性的炽白!数条凝练到极致、如同实质金属般闪烁着寒光的莹白丝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又如同破拆的钻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猛地刺向门锁的核心控制区域!
嗡——!
刺耳的元力高频振荡声响起!炽白的光丝与门锁的防护能量激烈碰撞、湮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和能量过载的焦糊味!
这不是开锁,这是强攻!是破坏!是孤注一掷!
咔嚓!滋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和能量短路声响起!门锁指示灯瞬间熄灭,那冰冷的红光彻底消失!
厚重的金属门,在失去锁闭机构支撑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侧猛地撞开了一条缝隙!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腐血腥气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扑面而来!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先于意识,猛地撞开那条缝隙,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冰冷的霓虹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惨淡的光带。
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甜腻花香和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生命急速流逝的衰败气息,如同粘稠的液体,瞬间包裹了全身的感官,令人窒息!
借着那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
格瑞背对着门的方向,半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高大的身躯此刻却佝偻着,剧烈地痉挛、颤抖!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像是要将整个肺腑撕裂!银色的短发被汗水彻底濡湿,黏在苍白的额角和脖颈上。
他一只手死死地抠着地板,坚硬的金属地面被他的指尖划出数道深可见底的、带着暗红血迹的抓痕!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指缝间,不断有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和某种柔软的、带着花瓣轮廓的东西……疯狂地涌出!
“呃……嗬嗬……”
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痛苦的嘶鸣从他紧捂的指缝间溢出,带着濒死的绝望。
就在我冲进去的刹那,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震!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的剧咳!
“噗——!”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被强行从血肉深处剥离的可怕声响!
一大团东西,混着大量的暗红鲜血,被他猛地从口中咳了出来!
那东西,重重地砸落在他面前冰冷的地板上。
借着窗外透入的、光怪陆离的霓虹微光,我看清了。
那是一朵……完整的玫瑰。
花瓣是那种病态的、被鲜血彻底浸透的、近乎发黑的深红,层层叠叠,妖异而凄厉。花心处,沾满了粘稠的血块和破碎的、疑似内脏组织的暗色碎片。它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在暗红的血泊中,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微微地、无力地颤抖着,如同刚刚从宿主心脏上被活生生剜下的一块仍在跳动的血肉。
浓烈到极致的甜腐花香,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格瑞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向前扑倒,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只剩下剧烈到几乎断气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痛苦的痉挛。他那只沾满鲜血的手,徒劳地伸向那朵带血的玫瑰,指尖颤抖着,似乎想将其藏起,或是彻底毁灭。
而我,僵立在门口,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放大到极限,倒映着地板上那朵在血泊中微微颤抖的、深红带血的玫瑰。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兀自在掌心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却再也无法凝聚起一丝力量。
房间内,只剩下他濒死般的喘息,和那朵邪恶之花无声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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