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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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赵铁柱杀猪般嚎叫起来，\"是汪家的一个管事，他...他说只要我把张起灵弄到手，就给我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吴邪的眼神更加冰冷：\"汪家...\"这个阴魂不散的家族，竟然又出现了。

就在这时，赵铁柱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狞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汪家早就盯上你们了！张起灵再厉害，也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他会被切成片研究，像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

\"闭嘴！\"吴邪的理智之弦\"啪\"地断了。他举起刀，眼中只剩下纯粹的杀意——

\"吴邪！\"院门口同时响起四个声音。

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和胖子站在那儿，脸上写满震惊。张起灵几乎是瞬间移动到吴邪身后，双臂如铁箍般将他牢牢抱住。

\"放开我！\"吴邪挣扎着，眼中的血色未褪，\"我要杀了他！\"

张起灵的下巴抵在吴邪肩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吴邪，看我。\"

吴邪疯狂地摇头，手中的刀仍在向前伸。张起灵收紧怀抱，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我在。\"

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吴邪头上。他的手开始发抖，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张起灵趁机轻轻抽走他手中的刀，交给赶过来的解雨臣。

\"他...他说要拿你做实验...\"吴邪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像个受惊的孩子。

张起灵将他转过身来，额头抵着额头：\"我在。没事。\"

吴邪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满手是血，而赵铁柱瘫在地上，裤裆湿透，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三个打手在地上呻吟，另一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我差点...\"吴邪的脸色变得惨白。

张起灵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再看那血腥的场景：\"没事了。\"

黑瞎子和胖子已经控制住了赵铁柱和几个打手。解雨臣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走到吴邪身边，难得地放柔了声音：\"你没事吧？\"

吴邪摇摇头，整个人还在轻微发抖。张起灵半抱半扶地把他带进屋里，远离那一片狼藉。

堂屋里，张起灵打来一盆温水，小心地擦拭吴邪手上的血迹。吴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认识它们了。

\"我差点杀了他...\"吴邪喃喃道。

张起灵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没有。你停下了。\"

\"如果不是你们回来...\"吴邪的眼中泛起水光，\"我又变回那个冷血的人了...\"

张起灵摇头，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不是。你保护我。\"

这句话让吴邪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他抱住张起灵，把脸埋在那个熟悉的颈窝里，呼吸着能让他安心的气息。

外面传来警笛声。解雨臣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轻声道：\"警察来了，要做笔录。你能行吗？\"

吴邪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能。\"

当吴邪走出堂屋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仍然苍白。赵铁柱和几个打手被警察铐起来，正准备押上警车。

看到吴邪，赵铁柱突然挣扎起来，歇斯底里地喊道：\"他是疯子！他要杀我！你们应该抓他！\"

带队的警官皱眉：\"闭嘴！\"然后转向吴邪，\"吴先生，您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吴邪平静地陈述了事情经过，只隐去了关于汪家和张起灵的部分。警官记录完后，看了看院里的血迹和打斗痕迹，又看看文质彬彬的吴邪，眼中满是怀疑。

\"您一个人制服了他们四个？\"

\"正当防卫。\"解雨臣插话，\"我们有监控可以证明。\"他指了指屋檐下隐蔽的摄像头——那其实是黑瞎子前几天刚装的，为了防备赵铁柱报复。

警官这才点点头：\"好的，如果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

警车开走后，院子里一时安静得可怕。胖子第一个打破沉默：\"我去做点吃的，大家都饿了吧？\"

黑瞎子拍拍吴邪的肩：\"干得漂亮，就是下手轻了点。\"

解雨臣瞪了他一眼。

吴邪点点头，不自觉地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张起灵握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