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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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自信的女儿，刘桂芳满是欣慰。看着镜中日渐苗条的自己，也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现在她一有时间就去锻炼身体，连医生都说她恢复得很好，不用再去复查了。如此一来，她便再也无需重蹈上辈子那悲惨的命运了。

这时，她接到了陈俊生的来电，对方一开口，“妈，你赶紧过来看看孩子，就算你和爸离婚了，但你还是孩子们的奶奶。”

刘桂芳听着儿子埋怨的语气，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是说不管我吗？还有，有事找你爸去，他不是找你找个新妈吗？找他们去啊！”

这时，她接到了陈俊生的来电，对方一开口，“妈，你赶紧过来看看孩子，就算你和爸离婚了，但你还是孩子们的奶奶。”刘桂芳听着儿子埋怨的语气，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是说不管我吗？还有，有事找你爸去，他不是给你找了个新妈吗？找他们去啊！”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陈俊生压低声音急促道：“妈！您非要这时候翻旧账吗？俊宇高烧三天了，吐得床单都浸透了，安雅也跟着哭闹要奶奶！”

话音未落，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奶奶…呜呜…我要奶奶洗的草莓味小毯子……”孩子沙哑的抽噎像根针扎进刘桂芳的太阳穴。

她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喉咙里那句“活该”硬生生被记忆截断——前世安雅出水痘，她连夜熬了金银花药浴，却被儿媳嫌弃土方不卫生。陈俊生当时冷着脸说：“您别总用这些过时的法子掺和，我们有自己的育儿方式。”

\"现在知道要草莓味小毯子了？\"刘桂芳冷笑，耳畔却不受控地响起前世她倒下后，那三个孩子嫌弃的话。那天她腰椎间盘突出摔在浴室，大孙子明宇举着手机录像咯咯笑：\"奶奶装病的样子好像翻壳乌龟\"，俊宇捏着鼻子把碘伏棉球砸在她脸上：\"臭死了！你身上都是消毒水味！\"

最锥心的是俊生下班回来，拎着公文包站在瓷砖上的那滩血水里，皮鞋尖不耐烦地叩着地：\"妈您能不能别总添乱？\"

她仰头望着儿子西裤笔挺的折痕，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暴雨夜背他去看急诊，泥水灌进胶鞋磨出血泡，八岁的俊生也是这样趴在她汗湿的背上，小手攥着她褪色的碎花衣领。

直到血水浸透了她半边白发，陈俊生才皱着眉拨通120。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时，刘桂芳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酸腐味——和当年背上的汗馊味一模一样。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儿子站在急救床前擦皮鞋，湿纸巾正抹去鞋尖那抹暗红，就像抹去所有狼狈的曾经。

“妈，你赶紧回来，我......”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都三十岁了，别一天到晚有事就找妈，你已经戒奶了！”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