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想活？还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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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洪飞握着吊坠的手沁出冷汗。推开门的刹那，腐臭的气息几乎将他掀翻——成排的冰柜敞开着，本该存放尸体的位置，如今堆满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怪物胚胎。那些半透明的肉团里，隐约可见人类的四肢和鱼头，正隔着玻璃扭动。

“欢迎来到真相的世界。”张建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手中的手术刀反射着冷光，“二十年前，我们在市政管道发现了‘它们’的巢穴，那些来自深渊的古老生物，拥有让人类永生的秘密。”

他用刀尖挑起一枚胚胎：“看到了吗？只要将这种基因融入人体，就能获得不老不死的肉体。不过嘛……”张建成突然逼近，手术刀抵住洪飞咽喉，“需要活人做实验。那些‘爆炸受害者’，不过是我们从贫民窟抓来的实验品罢了。”

洪飞的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医院深夜总有奇怪的拖拽声，为何所有失踪的流浪汉档案都被销毁。他握紧吊坠，鱼形图腾突然发出温热的光芒：“所以苏婉护士也是你们的牺牲品？”他想起档案室里那起被掩盖的医疗事故——当年离奇死亡的护士，据说尸体被发现时浑身布满鱼鳞状伤痕。

张建成的脸色骤变，挥刀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洪飞侧身躲过，手术刀划破他的手臂。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所有胚胎突然疯狂扭动，冰柜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拦住他！”张建成大喊。铁门轰然洞开，三个浑身长满鳞片的“人”冲了进来，他们的脸扭曲变形，嘴里长满鲨鱼般的利齿。洪飞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怪物们的嘶吼和张建成的狞笑：“你逃不掉的！只要在医院范围内，‘它们’就是无敌的！”

逃到三楼时，洪飞突然想起那个神秘女人。他摸出吊坠，对着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大喊：“我选活！我要活着揭露真相！”话音刚落，青铜吊坠迸发强光，浑身缠满水草的女人再次出现，这次她的脸完整地呈现在洪飞眼前——竟是档案室照片里的苏婉护士！

“跟我来！”苏婉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冲进一间废弃的储物间。墙壁上贴满泛黄的图纸，标注着医院地下错综复杂的管道系统。“当年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想把证据送出去。”苏婉的声音带着恨意，“结果被张建成喂给了管道里的怪物，我的尸体至今卡在排污口。”

她指向墙角的通风管道：“从这里爬出去，就能到医院外的下水道。但你要小心，那些怪物最讨厌……”话未说完，储物间的门被撞得粉碎，鳞片怪物蜂拥而入。苏婉转身拦住怪物，冲洪飞大喊：“快去！带着证据！”

洪飞咬牙钻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苏婉的惨叫。管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他强忍不适往前爬，突然摸到墙壁上黏腻的液体。手机光照亮四周，他惊恐地发现管道内壁布满吸盘状的痕迹，还有半截人类的手臂卡在拐角处。

终于爬出管道的瞬间，洪飞跌进齐腰深的污水。头顶传来怪物的嘶吼，他握紧藏在口袋里的U盘——那是在地下室偷偷拷贝的实验资料。前方的污水泛起涟漪，无数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洪飞举起吊坠，鱼形图腾亮起刺目光芒，怪物们发出痛苦的嚎叫，纷纷退避。

不知跑了多久，洪飞终于看到下水道出口的光亮。身后的追逐声渐渐消失，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机有了信号，他立刻将证据发给警局和媒体，随后拨通了小夏的电话：“快离开医院，那里……”

话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小夏惊恐的尖叫，接着是张建成阴森的声音：“洪医生，你以为逃出去就安全了？记住，‘它们’已经盯上你了。无论你躲到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

警笛声由远及近，洪飞握紧吊坠站起身。黎明的曙光穿透污水，照在他染血的白大褂上。他知道，这场与深渊怪物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放弃——为了苏婉，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更为了撕开医院地下隐藏的黑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