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色诊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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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的实验室充满刺鼻的化学气味。洪飞在保险柜里找到U盘，里面储存着近百个G的视频资料：深夜的手术台上，患者被注射绿色药剂后开始变异，他们的皮肤裂开，长出甲壳状的组织，而周明带着口罩在一旁记录数据。最可怕的是，视频文件的命名全是患者的真实姓名——包括洪飞的导师，那位三年前突然\"病逝\"的老教授。

\"把U盘交出来。\"周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洪飞转身，看见副院长的脸上布满细密的鳞片，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竖立的蛇瞳。实验室的铁门轰然关闭，墙壁上的通风口钻出无数银色的线虫，在空中结成巨大的网。

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坍塌。洪飞在灰尘中看见无数透明的人影，他们都是那些失踪的患者。为首的老教授伸手抓住周明，他的手臂穿过副院长的身体，带起一片黑色的雾气。\"该结束了。\"老教授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周明在哀嚎中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晨光穿透窗户时，警方在医院地下挖出了数十具尸体。洪飞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手中的U盘，突然发现视频文件末尾多了段新的录像：周明的办公室里，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正在销毁实验资料，而那人白大褂上的编号，和洪飞自己的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医院西侧的防火门被永久封闭，但每个雨夜，值班的医护人员仍能听见铁门后传来抓挠声。洪飞辞掉了工作，却总会在深夜收到匿名邮件，附件里是医院各个角落的监控截图——截图中的他，正站在防火门前，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