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学校的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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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飞握着医务室的备用钥匙，金属表面的冰凉透过掌心。教务处王主任递钥匙时神色古怪：\"新来的校医突然辞职，这几天就麻烦你照看医务室。\"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白墙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

推开医务室的门，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诊疗床上铺着崭新的蓝布，却在床头位置洇着深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洪飞的目光扫过药柜，发现最底层的抽屉微微敞开，里面躺着个泛黄的病历本，封皮上用红笔写着\"特殊病例档案\"。

第一页的记录让他脊背发凉：2019年9月12日，高三（7）班陈默，主诉持续低烧，诊断结果栏被重重划去，空白处潦草写着\"他醒了\"。继续往后翻，类似的记录密密麻麻，所有患者都在就诊后离奇失踪，最后一条记录停在三天前——高二（4）班林小满，症状：皮肤出现不明红斑。

深夜十一点，洪飞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透过值班室的窗户，他看见林小满脸色惨白地站在医务室门口，校服袖口渗出暗红液体。\"洪老师，我好痛......\"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掀开衣袖的瞬间，洪飞倒抽冷气——少女的皮肤上布满蠕动的黑色纹路，如同活过来的血管。

\"快进来！\"洪飞打开门，却发现林小满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她径直走向诊疗床，躺上去的姿势僵硬如尸体。洪飞正要拨打急救电话，身后传来医疗器械碰撞的声响。转身时，诊疗台上的无影灯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缓缓浮现。

\"你不该碰那些档案。\"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那人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这些都是需要特殊治疗的病例。\"洪飞注意到他白大褂下摆沾着黑色污渍，像是某种腐败液体。

林小满突然剧烈抽搐，从嘴里吐出半截带血的牙齿。口罩男举起注射器靠近，洪飞这才看清针头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紫色：\"这是唯一的解药。\"他的动作突然停滞，因为洪飞的手电筒正照在他胸前的铭牌上——早已离职的前任校医，周明。

\"周医生不是已经调走了吗？\"洪飞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药柜。周明发出刺耳的笑声，扯下口罩，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调走？我早就死在这个医务室了！\"他的脖颈处有圈深色勒痕，\"2019年，那些学生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