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张梅老师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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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飞猛地抬头：“你们用学校的运输车辆走私？”

“聪明！”老田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把玩着张梅的工作牌，“每台钢琴夹层里都塞满了违禁品，韩校长也分了不少好处......至于那些多嘴的人......”他踢了踢脚边的编织袋，里面滚出一个带血的琴谱夹，正是张梅的遗物。

仓库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灯管开始疯狂闪烁。“咔嗒咔嗒”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孙倩的高跟鞋突然不受控制地跳起，鞋跟深深扎进她的脚踝。张梅的红裙碎片无风自动，在空中拼凑出她完整的身影——她脖颈处缠绕着断裂的琴弦，双眼空洞，脚下的高跟鞋不断渗出黑色污水。

“还我命来！”凄厉的尖叫响彻仓库。老田惊恐地看着冰柜柜门自动弹开，数十架钢琴同时发出尖锐的音符，琴键缝隙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洪飞感觉束缚的铁链自动松开，他踉跄着冲向门口，身后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和绝望的哀嚎。

警笛声响起时，老田和孙倩已倒在血泊中，他们的脚踝被琴弦死死缠住，身旁散落着沾满血污的走私清单。而张梅的高跟鞋静静地立在仓库中央，鞋跟处的长发在夜风里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迟到的真相。

后来，学校拆除了旧仓库，新建的艺术楼里时常传出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每当雨夜，仍有学生看见走廊里闪过一抹红裙，伴随着“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洪飞总会在办公桌上摆上一束白菊，他知道，张梅老师用生命换来的真相，永远不会被这双高跟鞋的声音所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