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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阁用占星术操控你,就像操控那个假公主。”阿莉儿踏前一步,铁甲上的金粉蝴蝶在风中簌簌作响,“他们想借你的刀,劈开大雍的城门,再趁机用蛊虫控制皇子——你父亲一生都在骂那些卖主求荣的叛徒,难道你要做他最看不起的人?”她突然扯开左肩上的铁甲,露出狰狞的伤疤,“这道伤,是端午那天千机阁的机关弩射的。你父亲胸口的箭,和这道伤用的是同一种毒!”
风沙突然变大,卷起的沙砾打在两人铠甲上噼啪作响。女孩握着弯刀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狼爪飞轮上,竟让轮缘的图腾纹路亮起微光。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未退,却多了几分清明:“你说……我父亲的死和千机阁有关?”
“不止如此。”阿莉儿从怀中掏出半枚齿轮,那是从掖庭宫女鞋底搜出的,“你父亲留给你的狼牙里,是不是也藏着这个?”
女孩浑身一震,下意识攥紧颈间的狼牙项链。那串狼牙由九枚真牙和一枚青铜牙组成,此刻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颤抖着扯下那枚青铜牙,拧开底部的螺帽,里面果然掉出半枚齿轮,与阿莉儿手中的半枚严丝合缝。
沙地上,完整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投射在雪地上的阴影竟组成了西域圣山的地形图。阿莉儿的机械鹰突然俯冲,用利爪在地图中心划出深痕,而女孩的狼爪飞轮同时发出“嗡嗡”的共鸣声,轮缘的狼眼图腾对准圣山深处的峡谷。
“他们要在圣山祭坛,用皇子的生辰八字启动占星蛊。”阿莉儿的声音被风吹得嘶哑,却字字清晰,“你父亲当年拼死守护的圣山,如今成了阴谋的祭坛。”她翻身上马,踏雪乌骓不安地刨着蹄子,铁蹄下的沙地已被毒弩灼出焦黑的痕迹。“跟我去祭坛,狼族的刀不该砍向自己人。”
女孩望着远处大雍城楼的灯火,又看看手中的弯刀,突然将刀插进雪地,刀刃没入半尺。“若你敢骗我,”她抬起头,眼中闪过狼崽般的狠厉,“我便用这狼爪飞轮,剜出你的心喂沙狼!”风沙卷起时,她翻身上马,雪鬃马发出一声长嘶,与阿莉儿的踏雪乌骓并辔而立。两队人马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启程,铁鹰卫的金粉蝴蝶与狼族的狼牙图腾并肩而行,踏碎了千机阁布下的星轨迷局,而玉门关的城楼在身后渐渐缩小,如一枚被遗弃的青铜古镜,映着漫天翻涌的沙砾与血色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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