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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幽州方向的驿马抵达京城,扬起的尘土裹着深秋的凉意,落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
秦朗刚在户部核完青州藩王支庶的俸禄名册,李猛便匆匆进来:“公子,陈珩到了,住在城外的驿馆,带了两车‘土产’,看着倒像是些玉器。”
秦朗放下笔,指尖在“陈珩”的名字上顿了顿。名册旁新添了行小字,是三皇子府送来的密报:“幽王嫡子陈靖已遣死士随行,名为护卫,实为监视。”
“备车,去琉璃厂。”
秦朗将那串西域宝石揣进袖中——是三皇子特意让人从内库调的,鸽血红的玛瑙嵌在鎏金底座上,在日光下泛着沉甸甸的光。
琉璃厂此刻正热闹,西域来的胡商支着锦帐,帐前摆着各色琉璃盏、玉如意,穿绫罗的公子哥围着挑拣,铜钱碰撞的脆响混着胡姬的琵琶声,倒比户部衙门外的石板路多了几分活气。
秦朗刚停稳马车,就见个穿宝蓝锦袍的青年站在帐前,手指正捏着块羊脂玉,指腹反复摩挲玉上的云纹,眼神里的贪恋藏不住。
“陈公子?”秦朗走上前。
青年回头,眉峰微挑,眼尾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正是陈珩。他上下扫了眼秦朗的蓝布衫,语气里带点轻慢:“这位是?”
“户部主事秦朗。”
秦朗没提推恩令,只指了指他手里的羊脂玉,“这块玉水头虽好,却不如帐里那串玛瑙——西域于阗产的,红得像鸽血,配公子的锦袍正好。”
陈珩挑眉,跟着他进了锦帐。秦朗从袖中取出那串玛瑙,刚递过去,就见陈珩的瞳孔缩了缩,指尖搭上玛瑙时微微发颤——不是因为贵重,是认出了底座的刻痕:那是内库特有的“宸”字小印。
“秦主事倒是大方。”
陈珩捏着玛瑙串,声音压低了些,“这礼,我敢收吗?”
“为何不敢?”
秦朗声音如常,目光却扫过帐外——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正靠着廊柱,手按在腰间,靴底沾着的泥里混着幽州特有的沙砾。“陛下说,幽州的玉好,却总藏在山里。不如让懂玉的人带出来,让天下人都瞧瞧。”
陈珩指尖一顿,忽然笑了,将玛瑙串揣进怀里:“秦主事这话,倒比我那嫡兄中听。他总说我‘玩物丧志’,可他自己呢?把幽州的盐引攥得死紧,连我想开个玉器铺,都被他骂‘私通中枢’。”
这话里已有怨气,秦朗顺势道:“青州盐场的管事,是我故人。若陈公子有意,我可托他给你留个铺面,用中枢的路引,不必经幽州报备。”
陈珩端起胡商递来的葡萄酿,酒液沾湿唇角:“秦主事就不怕我回头告诉嫡兄?”
“公子若想告诉,方才就不会收这玛瑙了。”
秦朗迎上他的目光,“幽王七子,公子排行第二,却只领个闲差。可若有中枢的俸禄,有青州的盐铺,往后在幽州,是谁看谁的脸色?”
帐外的琵琶声忽然停了,那两个灰衣汉子朝帐内望了眼。
陈珩顺着秦朗的目光瞥过去,喉结动了动:“秦主事就不怕……我是来当诱饵的?”
“诱饵也得有上钩的心思。”
秦朗拿起块青玉,在手里转着,“公子私开矿场时,不就盼着能自己说了算?”
陈珩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色——这事他只跟母亲提过,连贴身小厮都不知道。
秦朗却像没看见,只慢悠悠道:“陛下说,太祖当年给燕州土司的儿子封官,有人说‘养虎为患’,太祖却说‘虎在笼中,不如引其入圈’。”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跟着是李猛的喝问。
秦朗起身掀帘,见那两个灰衣汉子已倒在地上,后心插着短箭,箭羽是黑色的——不是幽州死士常用的狼牙箭,倒像是三皇子府护卫的样式。
“看来有人不想让公子听下去。”
秦朗回头,见陈珩脸色发白,却捏紧了怀里的玛瑙串。
“我……我先回驿馆。”陈珩匆匆作揖,脚步有些乱,却没忘了带走桌上那块羊脂玉。
秦朗望着他的背影,李猛走近道:“是三皇子的人动的手,说这两个死士昨晚就想对陈珩下杀手,怕他真跟咱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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