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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巫术塔上的铜铃摇碎了三十载光阴。梁平抱着已经长到他肩头的小虎子,看着他用新掌握的控风术为族中孩童托起秋千,银纹在少年眉眼间流转如星河。阿梨倚在廊柱旁,鬓角已染霜雪,却仍带着初见时的温柔笑意。
直到某个深夜,梁平在铜镜前擦拭阿壮的骨笛,忽然愣住——镜中人面容清朗,眼角不见一丝皱纹,与初遇阿梨时别无二致。而隔壁房中,阿鸢已需拄着桃木杖慢行,曾经最泼辣的阿芸,鬓角白发也遮不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手重重按在铜镜上,镜面映出他骤然苍白的脸。记忆如潮水翻涌,恍惚间回到那场与阎王的隐秘交易——在桃林最凶险的时刻,他曾以半数神力为代价,换取庇佑部族的契机。当时阎王沙哑的笑声犹在耳畔:“凡人求长生者众,你这痴儿,竟拿命换平安……”
冷汗浸透了他的里衣。原来那看似随口的允诺,竟是实打实的八百年阳寿。梁平踉跄着扶住桌案,案上阿梨新摘的桃花突然凋零,花瓣簌簌落在他手背上,如同命运的嘲笑。他想起白天小虎子望着他时懵懂的眼神,想起阿梨鬓边的白发, suddenly意识到,自己竟成了这场岁月洪流中的异类。
窗外惊雷炸响,梁平握紧骨笛冲出房门。雨幕中,巫术塔的符文在雨中明灭,仿佛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的预言。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脸庞,终于明白,这超乎常人的寿命,或许才是命运给予他最沉重的枷锁。
梁平在雨幕中怔然伫立,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他从未想过,这看似意外获得的漫长岁月,竟藏着更深的隐秘。而此时,幽冥地府之内,森冷的气息弥漫,牛头马面匆匆穿梭于奈何桥畔,阎王坐在漆黑的阎罗殿上,望着生死簿上梁平那被特殊标记的名字,眼神复杂。
判官战战兢兢地捧着生死簿上前,声音发颤:“阎王大人,那梁平阳寿未尽,他的名字......始终无法勾销。”阎王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殿上烛火摇曳:“哼!他本就不该来这地府!当初他降世之时,那神雷之威差点劈碎地府大门,我等避之不及。如今若强行收他,只怕又是一场大祸!”
判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道:“所以当初大人您......”“不错!”阎王打断判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给他添上八百年阳寿,不过是权宜之计!他那一身神雷之力,连我地府的阴曹鬼差都近不得身,更别说勾他魂魄!”
而在人间,梁平全然不知地府的这番对话。他慢慢走回屋子,屋内阿梨正就着烛火缝补小虎子的衣衫,见他浑身湿透,急忙起身拿帕子替他擦拭:“怎么淋成这样?快换身干衣服,仔细着凉。”梁平望着阿梨眼角的细纹,心中满是酸涩。他握住阿梨的手,粗糙的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可这温度,又还能留存多久?
夜深了,梁平躺在床上,听着阿梨平稳的呼吸声,思绪却愈发混乱。他开始害怕,害怕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离开,而自己却只能孤独地活着。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梁平望着天花板,在心底默默叹息。他不知道,这被阎王刻意延长的八百年寿命,究竟是福,还是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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