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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云层时,梁平的肩头还残留着少女发间矢车菊的气息。他揉着酸涩的腰肢钻出石窟,却被早候在洞口的战士们一把拽住。鹿角老者将燧石长矛重重塞进他手里,又指向远处山林中隐约的兽群,喉间发出急促的催促声。周围的族人纷纷围拢,用骨刀敲打兽皮盾牌,震耳欲聋的节奏容不得他半点推脱。

猎场上,梁平机械地重复着围猎动作。他的雷纹步依旧矫健,徒手制敌的技巧也未生疏,可每当瞥见灌木丛中摇曳的矢车菊,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蜷缩在他怀里的身影。直到夕阳将云霞染成血色,他才拖着沉重的猎物回到部落,却发现庆典篝火旁,披着崭新狐皮的陌生少女正朝他盈盈浅笑。

少女眼尾画着鲜艳的赭石,贝壳项链随着步伐轻晃出不同于昨夜的韵律。她伸手要挽住梁平的手臂,却被他下意识躲开。梁平攥紧腰间空荡荡的藤蔓系带——那本该系着昨夜少女为他编织的花环。他望向人群中熟悉的面孔,试图寻找琥珀色的眼眸,换来的却是老者们鼓励的点头,以及年轻战士们意味深长的哄笑。

夜幕渐深,新的仪式在众人的簇拥下展开。梁平被推搡着靠近兽皮软垫,陌生少女温热的身躯贴上来时,他突然想起岩壁上的古老图腾:交缠的身影旁,总有着不同的面容。原来在这个以繁衍为天的部族里,昨夜的痴缠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浪花。他仰头望着高悬的月亮,终于明白,自己执着的\"唯一\",在这片原始的土地上,竟是如此不合时宜的奢望。

梁平急得满脸通红,扯着鹿角老者的兽皮披风,又指向人群中那个戴着矢车菊花环的熟悉身影,喉咙里发出焦急的低吼。老者却只是慈祥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腰间掏出一块刻着双蛇交尾的骨牌,郑重其事地塞进他手里,嘴里嘟囔着一连串梁平听不懂的音节。

周围的族人纷纷围拢过来,几个老妪拉着新姑娘的手按在梁平掌心,又比划着肚子隆起的形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战士们起哄着将两人推向兽皮软垫,梁平挣扎着回头,却见昨夜的姑娘倚在岩壁旁,贝壳项链随着她的浅笑轻轻晃动,眼神里竟也带着促狭的笑意。

他被按坐在软垫上,新姑娘已经羞涩地靠了过来,发间的铃兰香气与昨夜的野莓味截然不同。梁平慌乱地推开对方,起身冲向人群,却被几个壮汉稳稳拦住。鹿角老者举起骨杖敲击地面,部落里响起整齐划一的呼喊声,震得梁平耳膜生疼。

少女们围上来,将各色花环套在他脖颈,贝壳与藤条缠住他的手腕。梁平望着族人们热切又不容置疑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以延续血脉为至高法则的部落里,情感的专一是如此荒诞的奢求。昨夜的温存早已被当作完成使命的证明,而新的结合,不过是为了确保部族能诞下更多强壮的后代。

梁平猛地甩开众人的拉扯,踉跄着扑向戴矢车菊花环的少女,手指死死攥住她褪色的贝壳项链。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鹿角老者的骨杖顿在半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诧异。他盯着梁平因执拗而涨红的脸,突然用骨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苍老的喟叹。

老妪们交头接耳地嘀咕着,年轻战士们挠着脑袋露出困惑的笑。当梁平再次指向昨夜的少女,又拽过呆立的新姑娘时,老者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用骨杖在地上划出两个交叠的圆圈。族人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几个妇人慌忙跑去采摘新鲜的兽皮,将两个少女一同推到梁平面前。

洞穴里瞬间响起敲打兽骨的节奏,鹿角老者将两串崭新的狼牙项链挂在梁平脖子上。昨夜的少女捂着嘴笑,指尖戳了戳新姑娘泛红的脸颊;新姑娘则怯生生地扯住梁平的衣角,发间的铃兰蹭着他肩头的雷纹刺青。梁平看着眼前两个截然不同却同样明亮的眼神,突然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一声释然的叹息。

夜风卷着篝火的火星飘进洞穴,梁平被两个少女半推半就地拥进兽毛堆。矢车菊与铃兰的香气在鼻尖缠绕,他望着洞顶摇曳的钟乳石,突然想起神雷殿里三夫人与侧妃们共守的那个雪夜。原来在这片土地上,所谓的\"保险\"从不是束缚,而是对生命最原始的敬畏——当两个少女的指尖同时触上他心口的雷纹时,梁平终于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梁平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从猎场归来,燧石长矛在他手中几乎握不稳。白日里他带领族人围猎凶猛的剑齿虎,以雷霆之势制敌的矫健身姿,又一次震撼了众人。可此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汗湿的背脊上,那些引以为傲的力量,反而成了沉重的枷锁。

夜幕降临时,两个少女早已在兽皮软榻边等候。戴着矢车菊的少女递来发酵的野果酒,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篝火:“白天......太拼了。”她指尖划过梁平手臂上新鲜的抓痕,带着责备的意味。新姑娘则将清凉的草药敷在他劳损的关节处,发间铃兰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梁平仰头灌下果酒,辛辣的滋味呛得他咳嗽。两个少女却默契地将他往榻上带,贝壳项链与铃兰随着动作轻响。“若是吃不消,”戴矢车菊的少女贴着他耳畔呢喃,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白天莫要总做那第一个冲上去的。”她的话让梁平浑身一震——在神雷殿时,他何尝不是因锋芒太露,才招来诸多暗箭?

洞穴外,族人们的欢呼与鼓噪不绝于耳,仿佛要将每个夜晚都化作狂欢。梁平被柔软的身躯包围着,却在混沌中突然顿悟:在这弱肉强食的原始世界,力量既是荣耀,也是催命符。当他在白天以绝对的强悍震慑敌兽,夜晚便要承受族人对繁衍的狂热期待。月光透过藤蔓缝隙洒落,他望着少女们明亮的眼睛,第一次在放纵中尝到了疲惫的滋味。

梁平裹着厚重的兽皮躺在洞穴角落,时不时发出几声虚弱的呻吟。鹿角老者拄着骨杖凑近,浑浊的眼睛将他打量个遍,最终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众人出发狩猎。等族人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立刻掀开兽皮,精神抖擞地跳起来,朝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年轻女孩招手。

后山的树林里,梁平凭借着在幽冥战场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很快发现了不少可食用的野果。他指着饱满的紫黑色浆果对女孩们比划:“这种表皮光滑,果蒂呈白色的,肯定没问题。”又摘下一串挂着晶莹水珠的椭圆果实,“这个闻起来有淡淡清香,也能吃。”女孩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手脚麻利地将果子收入藤编筐中。

当他们满载而归时,夕阳正把洞穴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梁平兴奋地将采集的野果摆满石桌,紫的、红的、黄的,色彩缤纷,还特意将一颗形似宝石的透明果实摆在最显眼处。然而族人们只是围在一旁,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怀疑。鹿角老者用骨杖戳了戳那颗透明果实,又嗅了嗅,随即连连摇头,苍老的脸上写满担忧。

曾经有个年轻战士因误食不知名的蘑菇,在痛苦中挣扎而亡,这段记忆让整个部落对陌生食物充满恐惧。梁平着急地比划着,甚至亲自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浆果,试图证明安全,可族人们依然不为所动。那些被他嫌弃口感不好的常见野果,此刻却被大家默默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啃食着。洞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只有梁平带来的野果在月光下泛着冷清的光泽。

夜幕低垂,篝火的余烬噼啪作响。梁平倚着岩壁,看着族人们簇拥着新的\"勇者\"走向仪式洞窟。那人胸前涂抹着鲜艳的赭石,手持新制的燧石长矛,昂首挺胸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初来乍到的自己。人群的欢呼与鼓噪声中,他悄悄牵起戴矢车菊的姑娘的手,往洞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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