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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视域与视域管理:小说叙事的“三驾马车”

小说是“用文字造梦”的艺术。当我们翻开书页,本质上是在进入一个由语言构建的虚拟世界。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可感,是否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作者对“视角”“视域”与“视域管理”的掌控能力。

视角决定了“谁在看”,视域决定了“能看到什么”,而视域管理则是“如何有序地展示这些所见”。三者环环相扣,共同构成了小说叙事的底层逻辑。如果说故事是骨架,人物是血肉,那么视角、视域与视域管理就是给这具骨架注入灵魂的“神经脉络”——它们让读者知道“该站在哪个位置观察”,“该关注哪些细节”,“该以怎样的节奏接收信息”。

本文将从概念辨析出发,结合经典文本案例,解析这三者的内在关联与实践技巧,为写作者提供可操作的叙事指南。

一、视角:叙事的第一把钥匙——“谁在看”决定“世界如何呈现”

视角(point of View,简称poV)是小说最基础的叙事工具,它回答的是“谁在讲述故事”或“故事通过谁的眼睛被观察”。不同的视角会直接影响读者对信息的获取方式、对人物的共情程度,甚至对情节可信度的判断。

1. 第一人称视角:“我”的局限与真实

第一人称视角(“我”讲述自己的经历)是最古老的叙事方式之一,其核心特征是“有限性”与“主观性”。叙述者只能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无法直接进入他人内心;同时,“我”的叙述必然带有主观滤镜,可能隐藏秘密、扭曲事实或强化偏见。

这种视角的优势在于“真实感”与“代入感”。例如,笛福《鲁滨逊漂流记》用第一人称写鲁滨逊在荒岛的心理活动:“我每天记录日期,在十字架上刻痕,不是为了纪念,而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读者通过“我”的眼睛,直接触摸到孤独、绝望与求生的欲望,这种“在场感”是其他视角难以替代的。

但第一人称的局限也很明显:它无法覆盖“我”不在场的场景。若故事需要多线叙事(如同时展现主角与反派的行动),或需要揭示“我”未察觉的真相(如“我”是凶手却不自知),第一人称就会显得力不从心。此时,作者可能需要借助“不可靠叙述者”的技巧——通过“我”的偏见或谎言,让读者自行拼凑真相(如纳博科夫《洛丽塔》中亨伯特的自我辩解)。

2. 第三人称有限视角:“他”的聚焦与共情

第三人称有限视角(“他\/她”的视角,但仅限该人物的认知范围)是现代小说最常用的视角类型。它保留了“代入感”,又突破了第一人称的物理限制——叙述者可以跟随一个主要人物(如主角)的行动,记录其观察、思考与感受,但无法进入其他人物的内心。

例如,J.K.罗琳《哈利·波特》系列中,大部分章节都以哈利的视角展开:他能看到罗恩的紧张、赫敏的机智,却不知道邓布利多在办公室里谋划什么。这种“单向聚焦”让读者与哈利保持同步成长,同时通过“信息差”制造悬念(如哈利总在关键时刻发现“有双眼睛在暗中注视”)。

第三人称有限视角的关键是“绑定人物”。叙述者的语言风格、信息取舍需与视角人物的性格、认知水平高度契合。比如,《红楼梦》中写刘姥姥进大观园时,视角始终贴近刘姥姥的认知:“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与刘姥姥。”这里没有复杂的修辞,只有刘姥姥作为乡下人对“银筷子”“茄鲞”的直观感受,这种“受限视角”反而让贵族生活的荒诞更鲜明。

3. 全知视角:“上帝”的全景与风险

全知视角(叙述者知晓所有人物的心理、过去与未来)是传统小说的经典选择,其优势在于“信息全面性”与“叙事灵活性”。作者可以自由切换场景,揭示不同人物的秘密,甚至跳脱时间限制(如回顾过去、预言未来)。

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是全知视角的典范:他既能写皮埃尔在战场上的恐惧,也能写拿破仑在帐篷里的自负;既能回溯鲍里斯小时候的贫困,也能预判安德烈公爵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的死亡。这种“上帝视角”让小说成为“人类命运的全景图”,但也暗藏风险——若控制不当,叙述者可能因“知道太多”而削弱读者的参与感(读者无需猜测,只需被动接受)。

因此,现代作家在使用全知视角时,往往会“限制全知”的范围。例如,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叙述者虽知晓布恩迪亚家族所有成员的命运,却很少直接揭露人物内心,而是通过“预言”“谣言”等外部信息暗示(如“蕾梅黛丝带着玫瑰香升天”的传闻)。这种“有所知有所不知”的全知,既保持了叙事的宏大,又保留了神秘感。

4. 第二人称视角:“你”的实验性与挑战

第二人称视角(“你”的视角)是小说中的“异类”,它通过“你”的行动与感受推进故事,本质上是“叙述者与读者的对话”。这种视角的优势在于强烈的代入感与互动性,但风险在于“距离感”——读者很难将自己完全代入“你”的角色。

例如,米切尔·恩德《毛毛》中偶尔出现第二人称:“你也许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们总是坐在角落里,用树枝在地上画圈,仿佛在和看不见的朋友说话。”这种叙述既像在描述主角毛毛,又像在提醒读者“注意你身边的这类人”,从而拉近读者与故事的距离。

但第二人称的局限性也很明显:它更适合短篇或实验性文本,若用于长篇小说,容易因“你”的频繁出现而破坏叙事的流畅性。因此,多数作家仅在需要制造特殊效果时使用(如悬疑小说中“你”可能是凶手,增加读者的紧张感)。

二、视域:视角的“视野范围”——“能看到什么”决定“故事的分量”

如果说视角解决了“谁在看”的问题,那么视域(Field of Vision)则回答了“能看到什么”。它不仅包括物理空间的范围(如人物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或跨越大陆的宏大场景),还涉及信息深度(如表面细节或深层动机)、时间跨度(如即时发生的动作,或跨越数十年的回忆)。

1. 物理视域:空间的“框定”与“延伸”

物理视域是视域最直观的表现,它由视角人物的位置、移动能力与环境限制共同决定。例如:

若视角人物是囚犯,物理视域可能局限于牢房的四壁,只能通过铁窗看到一小片天空;

若视角人物是飞行员,物理视域则可能扩展到云端之下的大地,甚至通过仪表盘“看到”飞行数据;

若视角人物是回忆中的老人,物理视域可能跳跃到过去的某个场景(如童年的田野),但受限于记忆的模糊性,细节可能失真。

物理视域的设计直接影响叙事的“真实感”。例如,福克纳《喧哗与骚动》中写班吉(一个智力障碍的男孩)的视角:“阳光正照在窗户上,玻璃上有树影,我看见一只猫从树底下走过,它的尾巴翘得很高——像妈妈的梳子。”班吉的物理视域被限制在“眼前的阳光、树影、猫”,且无法理解“妈妈”与“梳子”的关联(因记忆混乱),这种“破碎的空间”精准映射了他的精神状态。

2. 信息视域:已知与未知的“博弈”

信息视域指视角人物能获取的信息量与深度。它决定了故事是“平铺直叙”还是“悬念迭起”。

封闭信息视域:视角人物仅能获取有限信息(如普通人不知道幕后阴谋),读者与人物同步探索(如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推理小说,读者通过侦探的视角收集线索,最终一起破解真相);

开放信息视域:视角人物知晓部分秘密(如反派的内心活动),读者“站在上帝视角”观察(如《哈利·波特》中邓布利多的“闪回”片段,读者知道他在谋划对抗伏地魔,但哈利一无所知);

误导信息视域:视角人物因偏见或误解获取错误信息,读者需自行辨别真相(如《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因达西的傲慢对其产生误解,读者最初也认同她的判断,直到后续情节反转)。

信息视域的设计是“悬念制造”的核心。例如,丹·布朗《达·芬奇密码》中,兰登教授的视角始终被“符号学知识”与“未知的危险”限制:他能破解密码,却不知道追杀他的人是谁;他能推断出“圣杯的秘密”,却需要一步步验证。这种“已知能力+未知威胁”的信息视域,让读者始终保持紧张感。

3. 时间视域: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交织”

时间视域指视角人物对时间的感知范围,它决定了叙事的“节奏”与“层次”。

即时时间视域:聚焦“此刻”发生的动作(如“他推开门,看见她站在窗前,雨滴正顺着玻璃往下淌”),适合刻画紧张场景(如打斗、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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