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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河间王是晋武帝叔叔的孙子,算是这一支皇室司马的旁支,却在关西民变和胡变四起时临危受命,被晋武帝亲自点将去镇守关西,可见此人在司马家族众多的子嗣中,算得上出类拔萃者。
此人即使在如此境地,仍在试图寻求一丝转机,而且神情和语气都让人有推心置腹之感。若不是他头上那顶显示身份的远游冠和他曾因狼狈而披散的头发,马清真会对此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马清不由想到了被河间王腰斩的刘沈。
刘沈本是奉诏以侍中的身份,持节去统益州和梁州平氐人李氏叛乱的,经过长安时却留在河间王身边担任了一名军司马。
一个侍中持节,节制两州的人,却连天子诏都不履行,心甘情愿降级为军司马留在关中,这里面不可谓没有河间王的个人魅力使然。
不知道河间王为刘沈提供了多少情绪价值,让刘沈情愿舍去怀里的西瓜去捡芝麻,最终死于非命。
马清对河间王突然来了兴趣。
马清抬起眼,迎向司马颙那迫人的目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谦卑的求知欲,嘴唇微启,声音平稳而清晰:“哦,马清不知。”他微微摇头,动作幅度不大,却足够传递出“一无所知”的信号。
司马颙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凝重。他猛地直起身子,这个动作让他胯下的蒙古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他摇着头,带着一种痛心疾首和居高临下的忧虑:“并州的屠格人!”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在当时充满鄙夷的称呼,“并州刺史东赢公弹压不力,有蔓延之势!此等胡虏,如野火燎原,若不早图,必成大患!”他说话时,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匈奴铁骑踏破边关的烟尘。提到“屠格人”时,空气中似乎都多了一丝无形的血腥气和来自草原的粗犷腥膻。
屠格是这个时代对匈奴的称呼。
马清的嘴唇抿紧,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成一个冷硬的弧度,如同拉满的弓弦。他沉默着,重重地点了点头,下颌线条紧绷,目光沉凝地注视着司马颙,表示自己正在认真聆听。
“眼下,”司马颙收回望向北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马清身上,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全局的腔调,“孤和东海王已经联合,”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就像有一团火似的闪烁了一下,“幽州,冀州,兖州和青州虽是心思各异,”他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急迫感,“已有和东海王结盟之势!”他特意强调了“结盟之势”四个字,仿佛在强调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和东海王结盟也就是和孤结盟!”他再次加重语气。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额角渗出的细小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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