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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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文被尽数焚毁的同时，她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全身。焚天翎在她背后轻轻颤动，翎羽间流转的火光似乎比平时更加温顺。她微微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云落拦住了苏域，对着几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迈上莲台。

云落踏上莲台时，掌心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刺痛。她低头看去，发现山河印记正泛着极其微弱的光芒。

奇怪的是，莲台上传来的佛力在经过印记时，竟然出现了细微的扭曲。这种扭曲几乎不可察觉，若非她一直以混沌之气隐藏山河印 极其敏感，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云落试着用混沌五行符暂时隔绝自己与山河印的联系，成功的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仿佛站在无垠虚空之中，脚下是缓缓旋转的星河图卷。无数金色人影从星河中升起，有老僧敲木鱼，有沙弥扫落叶，更有金刚怒目而视。这些虚影同时开口，声音叠成恢弘梵唱：“汝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云落尚未回答，星河突然翻涌。那些金色人影扭曲变形，竟化作她最熟悉的剑诀招式。一道模糊人影在星河尽头舞剑，每一式都直指她修行中的破绽。

现实中，观礼的苏域看到云落所在的莲台正发生奇异变化。台面鎏金梵文不断重组，渐渐形成一幅山水画卷，而且，画卷中央隐约有个持剑人影，正与云落隔空对峙。

慧海住持将所有人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手中九环锡杖轻轻一顿，六座莲台同时大放光明。无数金色光点从台面升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曼荼罗图案。每个光点里都映照出一位天骄的修行记忆，宛如万千镜面悬于天际。

半个时辰过后。

“第一试炼结束。”慧海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曼荼罗图案缓缓消散，化作金色细雨洒落在所有天骄肩头。那些雨滴触之即化，只在衣服上留下淡淡檀香。

云落悄悄观察四周。冷千尘依旧闭目而立，面色如常，林苍正舒展着双臂，看起来很是享受，叶红衣虽然眉头微皱，但也没有更多反应。陆明远和韩绝心都闭目调息，看不出任何异常。这些明明有所准备的天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再次感受体内的变化。那些佛力确实温和无害，正在经脉中缓缓流动，帮助梳理灵力。但每当这些力量经过重要穴位时，山河印记就会轻轻颤动。更奇怪的是，这种颤动极其细微，若非混沌之气也被牵引而动，她根本注意不到。

试炼结束时，慧海住持给每位天骄都赠送了一串菩提子。“此物可助诸位平心静气。”他慈祥地说：“佩戴时可感受佛门祥和之气。”

云落接过菩提子，立刻感觉到山河印记又传来熟悉的刺痛。她装作不经意地摩挲着珠子，却在山河印的帮助下发现其中一颗内部似乎藏着一缕极淡的金色。这金线原本根本不存在，若不是有印记光芒渗入其中显化，她根本发现不了。

离开广场时，云落回头望了一眼。慧海住持正含笑目送众人，看起来慈祥而平和。但她分明注意到，老和尚的目光在扫过她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