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试图改变历史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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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攥着相柳的衣领还没缓过神来，清水镇的晴空骤然劈下一道金色雷霆，直接轰在她脚前三寸处。焦土炸裂的瞬间，相柳的尾巴已经卷着她滚出十丈远，九个头颅同时喷出寒雾结成冰盾。第二道雷追着他们劈下时，小夭看清雷光里缠绕着时空管理局的符文——那是历史修正程序在清除她这个“变量”。冰盾炸裂的碎渣划破她脸颊，血珠还未落地就被蒸腾成金色雾气。相柳最中间的头突然转向西炎城方向，瞳孔收缩成细线：“有人在修改我们的初遇时间轴。”

她突然想起机甲相柳消散前的警告，反手抓住相柳的腕骨。掌心下的皮肤突然浮现出五百道伤痕的虚影，每道伤疤都对应着一次轮回里她造成的伤害。最新的一道正在渗血，是方才金簪贯穿的伤口跨越时空映射而来。第三道雷劫劈下时，相柳用八个头颅结成阵法抵挡，剩下那个最年轻的头却凑到她耳边急促地说：“去阻止那年冬天的你自己！”雷声淹没了后半句话，但她的魂魄已经被蛇鳞戒指的力量拽离身体，朝着西炎城某个雪夜疾驰而去。

时空穿梭的眩晕中，小夭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正站在悬崖边，手里攥着相柳的银色长发。那个“小夭”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娇笑，脚下是万丈冰渊。真正的她扑上去想拽开前世的自己，手指却穿透了少女的肩膀。绝望中她看向相柳——当时的九头妖明明可以轻松挣脱，却任由少女拽着自己命门，妖瞳里甚至带着纵容的笑意。黑化老九的金线突然从雪地里刺出，缠绕上“小夭”的手腕要加重推力。千钧一发之际，她将蛇鳞戒指按在雪地上，相柳现代分身的虚影从戒指里暴起，一口咬断了那些金线。

时空在此刻扭曲到极致，她看见三百个平行世界里的雪夜同时显现。有些时空里相柳真的坠崖了，有些时空里他反手抱住了少女，最刺眼的是某个世界线——当时的她跟着跳了下去，两人在冰渊底下发现双星结晶。现实世界的雷劫突然穿透时空劈来，她本能地扑向十七岁的自己。这次触碰竟然凝成实体，两个小夭在雪地上滚作一团。悬崖边的相柳错愕地转头，九双眼睛同时看见两个王姬的诡异场景让他某个头不慎打结。

“别动那个雪堆！”她压着前世的自己厉喝，却看见少女瞳孔里泛起黑化老九的蓝光。被附身的“小夭”突然暴起，抓起冰锥刺向她咽喉。真正的她偏头躲闪时，时空管理局的雷劫正好劈在两人之间。强光中她看见十七岁的自己胸口浮现出结晶碎片——原来黑化老九一直藏在前世小夭的心脏里。雷劫余波将悬崖轰塌半边，两个小夭同时坠向冰渊。相柳的银色长发突然暴涨成网，却在即将接住她们的瞬间被金色锁链缠住。时空管理局的执法者从云端降下，这次是长着玱玹面孔的机械体。

下坠中她抓住前世自己的手腕，蛇鳞戒指突然发烫到烙进骨血。五百次轮回的记忆顺着相柳的妖力灌入“小夭”体内，黑化老九的机械核心被烫得吱吱作响。冰渊底部越来越近，她看见历代相柳死亡的残影在岩壁上闪回——服毒、战死、自毁、甚至老死，每个结局都在岩壁上刻着同样的阵法。最年轻的“小夭”突然哭出声来，眼里的蓝光被泪水冲刷殆尽。在撞击冰面的前一秒，真正的她翻身垫在下面，听见体内结晶发出共鸣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