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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祖父在枣树下教授《论语》的温和声音,父亲在书房挥毫泼墨的挺拔背影,母亲在廊下轻声哼唱的江南小调……无数早已沉淀在岁月深处的画面碎片般涌上心头,清晰得如同昨日。而门外,是另一个光怪陆离、充满窥伺与恶意的世界。

“不……”一声极轻的呢喃从他唇边溢出,带着决绝的意味。

李芳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混乱中,尚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月白的身影倏然一动!

苏明远并未走向院门。他足尖在青石板上一点,身形如一道离弦之箭,又似一缕被疾风卷起的流云,朝着与大门相反的方向——内院深处那堵更高的后墙——疾掠而去!宽大的袍袖被风鼓起,猎猎作响。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常理,流畅得宛如早已演练过千百遍,只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极其微弱的足影,身影已在数丈之外。

“明远!你要干什么!”李芳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发出短促的嘶哑气音。

苏明远的身影已到墙根。那后墙高逾丈余,青砖斑驳。他没有丝毫停顿,更无借力攀爬之姿。就在身体即将撞上墙壁的刹那,他左脚在坚实的墙面上极其轻巧地一蹬,身体借力向上旋起,同时右足尖在另一块微微凸起的砖缝上精准地再次一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协调与力量感。月白的袍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白鹤亮翅。下一瞬,他的身影已轻盈地落在高墙之上,稳稳立于墙头瓦檐。

墙外下方,似乎正有几个蹲守的狗仔。骤然看到墙头冒出人来,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镜头下意识地抬起。苏明远居高临下,目光冷冽如冰泉,只扫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中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几个狗仔被这无形的气势所慑,竟一时忘了按下快门,僵在原地。

苏明远再无停留。他身形一晃,如同融入风中,瞬间便从墙头消失无踪。只留下墙内惊魂未定的李芳,和墙外几个兀自发呆的狗仔。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掠过他束发的丝带,掠过他宽大的袍袖。苏明远的身影在京城曲折幽深的胡同里快速穿行,快得只剩下一抹模糊的月白色残影。他避开大道,专拣那些狭窄、僻静、鲜有人迹的小巷,时而如灵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低矮的院墙,时而如游鱼般滑过堆满杂物的角落。身后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惊疑不定的呼喊和零乱追赶的脚步声,但很快就被他远远甩开。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紫禁城。那红墙金瓦的庞大宫阙,是这片陌生而喧嚣的土地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魂牵梦绕的坐标。那是庆朝的皇城,是他祖父曾侍奉君王、父亲曾行走其间的所在。那里的一砖一瓦,都浸透着故国的气息。只有那里,或许能平息他此刻翻江倒海般的孤愤与乡愁。

午门那巍峨、厚重、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巨大轮廓,终于在重重叠叠的现代楼宇缝隙间显现出来。它沉默地矗立在护城河之后,朱红色的宫墙在午后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暗沉,巨大的门钉排列整齐,如同凝固的历史之眼。护城河水泛着幽绿的光,倒映着宫墙沉默的威严。

苏明远在护城河边的石栏前猛地刹住脚步。胸膛因剧烈的奔跑而起伏,气息却被他强行压制得异常平稳。他站在距离威严午门尚有数十步之遥的地方,隔着那道沉静的护城河,隔着数百年无法跨越的时光洪流,仰望着这座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又无比陌生的宫阙。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热。这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家”啊!可这“家”的周遭,早已被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喧嚣所包围。穿着各色现代服装的游客在宫墙外穿梭、拍照、喧哗,巨大的旅游巴士停在不远处,发出沉闷的引擎声。那红墙之内,再也不是庆朝的朝堂,再没有他熟悉的君王与同僚,没有祖父和父亲的身影。它成了一个被参观、被评说、被消费的“景点”,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历史遗骸。

物是人非事事休。巨大的悲凉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数百年的坚守,数百年的寻觅,到头来,连这最后的慰藉之地,也早已面目全非。他像一叶迷失在无边瀚海中的孤舟,唯一的灯塔,竟也只是一座空壳。

他一步一步,有些踉跄地走下护城河的石阶,踏过河岸的草地,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走向那堵沉默的、承载着无数记忆的宫墙。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空气里飘荡着柳絮,如同无数细小的、抓不住的过往,在风中无依无靠地飘零。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一片沉郁的、仿佛能吸走所有光线的红。

近了,更近了。他甚至能看清墙砖上岁月留下的深深浅浅的沟壑,能辨认出某些砖块上早已模糊的烧造印记。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在胸腔里鼓荡。他颤抖着,近乎虔诚地伸出右手,指尖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渴望,缓缓地、无比缓慢地,伸向那冰冷而粗糙的墙面。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承载了太多重量、浸透了无数故事的红砖的瞬间——

一个温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古老韵律的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自身后不远处响起,穿透了游人的嘈杂:

“公子,请留步。”

那声音并不大,却异常清晰地钻入苏明远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也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苏明远的手,僵在了距离冰冷宫墙仅有一指之遥的空气中。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砖墙散发出的、历经数百年阳光曝晒与风霜侵蚀所特有的微凉气息。

那一声“公子”,如同一个早已被时光掩埋的古老咒语,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心脏在胸腔里猛地一撞,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这称呼,这语调……绝非此世之人惯用。他猛地收回手,如同被那宫墙的冰冷灼痛。身体在转身的瞬间已本能地调整到戒备状态,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古剑,带着审视与惊疑,循声望去。

数步之外,护城河岸低垂的柳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灰色改良中式立领外套的男人。约莫五十许年纪,面容清癯,鬓角染着霜色,鼻梁上架着一副细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澄澈,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沉静与洞察,正平静地注视着苏明远。他手中并无相机话筒之类的器物,只有一本厚厚的、深蓝色封皮的线装笔记本,边缘已经磨损。

四目相对。柳絮无声地飘落在两人之间。

那灰衣学者并未被苏明远瞬间流露出的凛冽气势所慑,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极淡的笑意。他向前迈了一步,步履从容,停在苏明远面前约三步之遥,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

“失礼了。”他微微颔首,动作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古雅风仪,声音依旧温和清晰,不急不缓,“老朽姓陈,单名一个‘砚’字,在社科院历史所挂个虚职,做些故纸堆里的闲散营生。”他顿了顿,目光掠过苏明远身上那身月白道袍,扫过他束发的竹簪,最后落在他那双写满惊疑与戒备、却又深藏着无尽孤寂的眼眸深处,仿佛能穿透数百年的时光迷雾。

“公子心中所惑,所痛,所寻……”陈砚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也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叹息,“老朽……或许略知一二。庆朝旧事,宫阙春秋,非独公子一人念念不忘。”他抬起手,并非指向那森严的午门,而是从自己那件灰色外套的内袋里,缓缓取出一张素白的名片。

那名片并非寻常的光滑硬卡纸,质地古朴,带着细微的、如同宣纸般的纹理。陈砚双手递上,姿态郑重。

苏明远的目光落在名片上。只见上面是几行竖排的、用极其工整雅致的小楷书写而成的墨字:

陈砚

时空裂隙与古文明遗存研究会

首席顾问

在“研究会”几个字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墨色略淡,却力透纸背:

——为无家可归的时光旅人,点一盏引路的灯。

名片右下角,是一个极其简洁的标记:一个由两道相交弧线构成的、如同古老钥匙孔般的图案。

苏明远没有立刻去接。他的视线紧紧锁在那行小字上——“无家可归的时光旅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他心底最深的隐痛与孤独。数百年的漂泊,被窥视的愤怒,面对物是人非的巨大悲凉,在这一刻,仿佛被这寥寥数语轻轻托住。

他缓缓抬起眼,再次看向陈砚。那温和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包容,没有猎奇,没有狂热,只有一种深切的、仿佛能理解一切的理解。一种苏明远在这个喧嚣后世从未感受过的……同类相认的气息。

午后的阳光穿过柳枝的缝隙,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光斑。护城河水静静流淌,倒映着沉默的宫墙和岸边静止的人影。喧闹的游人似乎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苏明远终于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接过了那张素白的名片。纸张入手微凉,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沉淀了岁月的质感。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到纸面。一股极淡的、难以形容的墨香混合着一种……近乎无火自熏的、极其古老沉静的奇香,幽幽钻入他的鼻腔。

这气息,陌生,却又在灵魂深处,唤起一丝微弱而遥远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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