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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不再有什么蓝色的眼,剩下的只有平静,平静道他想一直留在这里,看着头顶的银河,在看看脚下的沙子。
戈壁滩终于从白昼的灼热中解脱出来。那被烈日烤炙了一整天的沙砾与顽石,现在开始向广漠的暗空释放出囤积的滚烫,这无声的释放,竟在无边沉寂里蒸腾出一种奇异而微弱的白汽。
这汽,无声无息,如大地本身散逸的幽魂,在石棱与沙脊间缓缓游移,浮升,又悄然消融于清冷的空气里——那是大地白日灼伤的余烬,在寒夜中幽幽弥散。
天空高远得令人心颤,星群便在这无垠的深蓝之上爆裂开来,繁密、锐利、毫无遮拦。
银河的尘雾横贯头顶,清冷的光辉静静流淌,无声地倾泻于无垠的戈壁,将沙丘柔韧的脊线勾勒成一片片凝固的、闪烁微光的灰银浪涛。
月光如水银般泻下,石砾、沙粒、枯萎的荆棘,所有物事皆被镀上一层幽凉而脆弱的薄银,连那伏在岩缝中蜷缩的几株骆驼刺,干枯的枝杈上也依稀映出微光。
沙地深处偶尔传来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不知是夜行的沙鼠,还是披甲的蝎子,正谨慎地拨开沙粒,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逡巡,在寒冷中试探着生命延续的微径。
风,这戈壁永恒的游吟者,此刻变得冰凉刺骨。它从星幕下浩荡而来,漫过荒原,在嶙峋怪石间穿梭,激起悠长而单调的呜咽,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尖啸凌厉。
风过处,沙粒被推动,在沙丘的背风面簌簌滑落,形成瞬息万变、细密如水的波纹。这风,竟也裹挟了若有若无的、极其干燥的苦涩气息。
那是盐碱地渗出的、顽强草芽挣扎的气息,是沙石深处那微乎其微的水分被彻底吸干的气息。荒原的呼吸,竟是如此苦涩而清冽,直刺肺腑。
岩石在深寒中收缩着,发出细碎、沉闷、几乎不可闻的“毕剥”声,如同大地在沉睡中骨骼的轻响。
白日里被阳光炙烤得滚烫的巨石,此刻紧贴上去,只感到一种深邃的、近乎吞噬一切的冰冷正从石头内部源源不断渗出。
寒意自脚底向上蔓延,浸透衣履,钻入骨髓,将整个空旷的世界都冻结在这片无声的、星光璀璨的容器里。每一粒沙,每一块石,都在春夜的荒寒中默默承受,默默释放。
戈壁的春夜,正是如此:白昼的灼热与深夜的酷寒在沙石深处激烈交锋,风是见证者,星是旁观者。
这巨大的沉默,如一种无声的言说,直指永恒——在无垠的荒凉里,生命纵然如草芥,却仍在极寒的星空下、在风沙的啃噬中,执着地酝酿着下一次倔强的萌动。
陆九川最后决定了,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明早的日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出了,估计这里的会别有一番风采。于是设好闹钟,就钻进了车里,看起地图。
别的不说,这里的电子地图做的非常差劲,只能用卫星地图,上面很多东西是没有的,标注还都是蒙古语,只能从图片上自己理解。
最终安排好了明天的路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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