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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9月1日 09:15 时空残影波动
赵建国的军靴踩在教室后排的地砖上，发出闷闷的响。他刻意放轻脚步，迷彩裤口袋里的铅笔却硌着大腿——那是他今早特意在实验室削好的，笔杆上还留着1979年自卫反击战纪念品的刻痕。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在讲鸡兔同笼，粉笔灰落在他肩头，像极了雪山上的霜。
前排传来橡皮擦的簌簌声。赵建国眯起眼，看见10岁的阳阳正把数学课本竖成屏风，底下的草稿本上跃动着坦克履带的线条。男孩咬着铅笔头，眉头皱得像他父亲小时候解不出方程的模样——只是父亲那时画的是作业本边缘的小人，而他画的是带翅膀的战斗机。
时空身份伪装协议：启动家长志愿者模式
“同学，需要帮忙吗？”赵建国故意放软了声线，却仍带着军人特有的短促。阳阳猛地合上本子，耳尖瞬间红透：“我、我在记笔记！”阳光穿过他指缝，在草稿本边缘投下锯齿状的阴影，像极了赵建国记忆里边境线上的界碑。
他蹲下来，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这具55岁的身体还没经历过未来三十年的风湿痛。“我是新来的家长志愿者。”他抽出铅笔，在本子空白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星：“听说真正的战士能在草稿本上打赢两场仗。”阳阳瞪大了眼睛，看着铅笔在老人手里变成魔法棒：履带延伸成银河，炮管开出星芒，驾驶舱里坐着只戴着军帽的兔子。
“这是‘星辰号’歼击机。”赵建国用橡皮擦敲了敲本子，“它的秘密武器是……”“是星星炮弹！”阳阳抢过话头，指尖戳着画纸上的光斑，“这样就不会打伤小花小草了对不对？”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赵建国突然想起儿子12岁那年，他没收了孩子的漫画书，说“男人该拿枪不是拿笔”。此刻男孩眼里的光，比当年边境线上的信号弹还要明亮。
记忆闪回：2015年父子争吵记录
午休铃响起时，阳阳的草稿本已经画满了会飞的坦克。赵建国摸着他汗湿的后颈，触感像极了当年在猫耳洞救回的那只小奶猫。“去叠纸飞机吧。”他从裤兜掏出张泛黄的信纸——那是1985年妻子写的家书，“用真正的战书折，飞得更远。”
操场的风带着塑胶跑道的热气。阳阳看着老人把信纸折成流线型，机翼上的折痕与他掌纹重叠：“爷爷说纸飞机是小孩的玩具，男人要开真的战斗机。”赵建国喉头一紧，看见信纸上“建国亲启”的字迹被折进机翼，想起儿子摔门而出前那句：“你心里只有战场，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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