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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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探马来报,刘备已退守开阳,陶谦残部龟缩琅琊。”陈登拾级而上,手中竹简记载着最新军情,“广陵郡守献城请降,彭城亦在我军掌控之中。”
吕布指尖轻叩城墙垛口,青砖上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痕:“东海郡呢?”
“按主公吩咐,未派一兵一卒。”高顺抱拳应道,“臧霸那厮在郯城观望,倒是个识时务的。”
城下淮水滔滔,吕布忽然冷笑:“留个空郡给狼崽子们争抢,总好过他们惦记我的下邳。”他转身时,猩红披风卷起一阵旋风,“刘备那三兄弟,倒比我想的难缠。”
陈登眼中精光一闪:“主公神勇,本可……”
“本可什么?”吕布戟尖突然抵住陈宫咽喉,又在毫厘之间收回,“三日拿不下就是拿不下。我吕布不似某些腐儒,死要面子活受罪。”
高顺的铠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主公明鉴。下邳城高池深,淮水为屏,广陵粮仓充盈,彭城铁匠日夜赶制箭矢。假以时日……”
“报——”传令兵飞奔上城,“寿春来使,携袁公路表书!”
吕布眉峰一挑。当竹简在案上展开时,烛火将“表奉先为徐州牧”几个篆字映得忽明忽暗。陈登抚掌而笑:“天助主公!袁氏四世三公,此表一出……”
“袁术那厮也配称尊?”高顺拍案而起,“当年虎牢关前……”
“当年是当年。”吕布抬手制止,指腹摩挲着简牍边缘的蟠螭纹,“袁术挟天子以令诸侯,盘踞河北。如今袁公路给我这名分……”他突然将竹简掷于案上,震得灯盏摇晃,“元龙,你说这徐州牧的印绶,我接是不接?”
陈登整了整被戟风扫乱的衣襟:“陶谦老朽,刘备势孤。曹操若见主公名正言顺坐镇徐州……”
“就会调转枪头先打袁术。”吕布突然大笑,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好!明日设坛受表,让使者带话——就说我吕布谢袁将军美意,来日淮水畔煮酒共话!”
当夜军中议事,诸将反应各异。张辽盯着沙盘上插着袁字旗的寿春模型,眉头紧锁;宋宪魏续等并州旧部则喜形于色——有了朝廷正式任命,他们总算不用再被骂“叛军”了。
“主公。”高顺独留至最后,铁面具在烛火中泛着幽光,“袁术此举,分明是要……”
“要我做他看门狗?”吕布正在擦拭画戟,闻言嗤笑一声,“当年丁原也这么想。”戟刃突然劈裂灯架,火星四溅,“传令彭城,加派三千弓弩手沿泗水布防。袁术若敢北上,我要他尝尝并州狼骑的厉害!”
下邳城的夏日来得又早又急。吕布解开官袍领口的金扣,任由淮河的风灌入前襟。这身锦绣朝服是陈宫特意命人赶制的——深紫色缎面上用银线绣着并州狼纹,腰间的玉带比当年在丁原帐下时宽了足足两指。
“主公,广陵送来的新茶。”侍女跪奉漆盘,指尖在微微发抖。吕布瞥见铜镜中自己的倒影:镜中人头戴进贤冠,冠缨垂在肩头,哪里还像那个并州边塞的吕奉先?
他忽然大笑,吓得侍女打翻了茶盏。“怕什么?”吕布扯下官袍掷于榻上,露出内里的旧皮甲,“本侯今日要阅兵!”
校场上,三千甲士齐声高呼“徐州牧”时,吕布胸腔里涌起一股热流。这感觉比酒后更酣畅,比杀人更刺激——是权力,实实在在的权力。他抚摸着新铸的官印,印纽上张牙舞爪的狼形与当年丁原那方“五原太守印”何其相似。只不过现在,他再不用对任何人屈膝。
“主公。”陈登指着沙盘上标记的各县粮仓,“秋收在即,当派人……”
“这些琐事你处置便是。”吕布摆摆手,目光却被一队满载丝绸的商船吸引。船队在淮河码头停下,商人们朝着校场方向遥遥下拜。高顺低声道:“那是糜家的商队,按例缴纳关税。”
“糜家?”吕布眯起眼睛,“可是与刘备交好的那个糜竺?”他突然夺过身旁亲兵的硬弓,一箭射断领头商船的帆索。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纵声大笑:“告诉他们,从今日起,糜家的关税加三成!”
回到府邸已是黄昏。吕布赤脚踩在竹席上,足底传来沁凉触感。并州哪有这等好东西?记忆中家乡的帐篷总是飘着羊膻味,冬天得裹三层皮袄才能入睡。而现在,光是这间厅堂四角的青铜冰鉴,就抵得上一个百人队半年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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