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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百姓尚不足十万，你先照常防守着，该杀就杀，即便血流成河也无妨。
等会百姓足够多时，朕自有旨意让他们退往安全之处。”
杨正威闻言，心里一个趔趄，对“下旨退敌一说”很无语，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嘴上道：
“遵旨。”
他一扬令旗：
“各营听令！开弓！放铳！”
“杀！”
“嗖嗖嗖……”
“砰砰砰……”
刹那间，城头万箭齐发如蝗群过境，破空的 \"嗖嗖\" 声与火铳击发的 \"砰砰\" 声此起彼伏。
铅弹穿透流民单薄的衣衫，羽箭没入仓皇奔逃的躯体，城外的人潮如同被刀割的麦垛般成片倒下。
这也算是奉旨血流成河了。
城外。
一辆盾车顶着箭雨，在流民如梭中缓缓推进到第三道壕沟边缘，一个贼将举着一个半镂空的编制盾，露出半个头，扯着嗓子喊道：
“城中的穷苦人，月饷都拿不全的、吃不上饭的官兵，大家快点杀了鱼肉百姓的狗皇帝和狗官，出来投降啊。
额们大西国的天兵，只杀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官，绝不伤良善！
只要弃暗投明，人人都能吃饱饭……
要是敢帮着狗官死守，等额大西的天兵破城那日，定叫你们碎尸万段，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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