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欢愉后的愧疚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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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余光瞥见卧室床上那片刺目的红，愧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结婚时对妻子许下的誓言，想起作为父亲应尽的责任，这些沉重的枷锁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刃，在心头来回切割。“对不起。” 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太自私了……”

林小星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你是不是…… 已经结婚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得陈默耳膜生疼。他僵在原地，喉间发紧，连否认的勇气都没有。

房间陷入死寂，唯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在耳畔回荡。林小星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动作机械而迟缓。她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陈默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听见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像根细针，一下下扎进他的心脏，让他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房间。

“小星，我……” 陈默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林小星突然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异常平静：“不用说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说着，她抱着衣服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上的褶皱，“像我这样从裕民县小村子出来的女孩，能认识你，和你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就已经很开心了。”

陈默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小星打断。“我知道你有家庭，有责任，” 林小星抬起头，眼中满是哀伤却又带着坚定，“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你。我不想你离开我，陈默，哪怕只能偷偷在你身边，我也愿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呜咽。

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眼前这个女孩，明明受了伤，却还在为他着想。他缓缓走到她身边，在床边蹲下，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星，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得的。” 林小星突然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只要是你，就值得。”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别离开我，求你了……”

陈默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他紧紧抱住林小星，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不离开，我哪儿也不去。”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与眷恋，“我们都不离开对方，好不好？”

林小星拼命点头，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窗外，塔城的夜彻底降临，远处传来零星的冬不拉琴声，悠扬的旋律飘进房间，与两人交织的呼吸声融为一体。在这充满矛盾与挣扎的时刻，两颗心却前所未有的靠近，许下了一个不知能否兑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