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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洲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明显的破绽,那么他也许就会有勇气,抓着那丝破绽,把一切都挑明白。可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容澜的眼眸如湖水般平静,平静到让楚星洲绝望。他握紧了拳头,拼命克制着体内肆虐的怒火,他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他喜欢容澜,他尊重容澜,他……

容澜轻轻抓住了楚星洲的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星洲,从小我就教你要控制自己的脾气,你因为性格太硬、太狠,惹过不少祸,不用我举例了吧,不管现在你想说什么,先给我冷静下来。”

那番话跟以前容澜训他的时候口气一模一样,楚星洲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其实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怕过容澜,他只是……只是愿意纵容容澜,让容澜做自己想做的优秀的哥哥,而他宁愿用这种方式让容澜永远关心他。

他颓然地垂下手,把酒瓶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休息了。”

容澜没有说话。

楚星洲走后,容澜有些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中满是迷茫。

接下去的几天,楚星洲一直在分派手下搜集物资。通过跟政府部门的联系,他们得知现在所有的通讯系统都已经瘫痪,但是在末世最初的几天,通讯系统还能用的时候,根据外省反馈的信息,参水是整个国内受地震能量影响最严重的地区,也就是说,任何其他地方,都比这里安全.现在短短一个月,变异动植物的体积已经变大了好几倍,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对于楚星洲和容澜来说,更是要回家,所以他们开始为离开这里做准备。

从那天起,楚星洲就刻意回避着容澜,他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变化得很厉害,而且这种变化是他明知不妥,却克制不住的,从前总是被当成模范用来教育他的优秀的“哥哥”,如今却需要依附他生存,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和优越感,让他越来越无法克制住对容澜的渴望,他很害怕自己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当他忙了一整天回到酒店的时候,在大堂碰到了孙晴晴。他知道孙晴晴在等他,他的味道,隔着几公里她就能闻到,这段时间孙晴晴一直在刻意躲着他,他也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心情很复杂,他明知道她很无辜,但是作为唯一一个和容澜走得近的女人,他依然嫉恨得不得了。

孙晴晴谨慎地看着他:“楚大哥,你回来了。”

楚星洲面无表情地说:“今天让你跟小郑他们去找汽油,找到了吗?”

孙晴晴点点头:“找到了,提前回来了。”

“嗯,你的鼻子是你唯一的用处,好好利用着。”

孙晴晴脸一红,低下了头。

“你找我有事?”

“我……我是想问问,如果离开参水,楚大哥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爸妈虽然都不在了,但还有些亲戚在秦城,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会路过……”

“现在说不准,不用问这些多余的东西,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是……”孙晴晴显然惧怕他,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楚星洲眯着眼睛看着她,那种柔弱得像受惊的小鸟一般的样子,大部分男人都会又不舍又心动吧,容澜的性格再怎么清冷,毕竟也是男人……他真后悔救了这个女人,现在却变成自己的眼中钉。

孙晴晴小声道:“那我先回房间了。”

“等一下。”

楚星洲慢慢走了过来,低下头,在她耳边冷声道:“孙晴晴,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有件事我要提前警告你,容澜,是我的。我不管你对他有什么想法,或者他对你有什么想法,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动我的东西,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听明白了吗。”

孙晴晴身体一抖,眼圈立刻湿了,她用力点点头,脸上毫无血色。

楚星洲越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随着楚星洲势力的扩张,整个青宁及其周边城市的资源都在向他靠拢。他找人恢复了酒店的供电和供水,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除了不能享受现代科技和工业的便利之外,他们的生活水平基本恢复到了以前。

这两天,楚星洲为一件事忙活了起来,那就是容澜的生日。

他对每一年容澜的生日都印象深刻,因为这是一年中唯一一次,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给容澜精心准备礼物的时候,当然,为了能单独跟容澜过生日,他曾经前后把容澜两个女朋友都给挤对跑了。这次的生日礼物,他着实伤了一阵脑筋,以前能送的好东西多,年年都可以不重样,可以前很多昂贵的东西,现在摆大街上也未必有人拿,而真正使用的、珍贵的、样式又好看,适合当礼物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

他让人到处去搜集了一个多礼拜,终于弄到了一样好东西,一把冷钢公司制的战术匕首,这把匕首方便携带,极其锋利,炭黑的刀刃散发出冷酷的光芒,无论是外形还是实用性,都是现在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楚星洲命人把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清理了出来,重新布置,打算在那里给容澜庆祝生日。在那一天,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他要跟容澜表白。其实他感觉得出来,容澜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一直装傻。末世之后,看够了太多的死亡,即使他现在再强大,也难说有一天会死哪个怪物的嘴里,他不想再压抑下去。

容澜生日那天,楚星洲特意换了一套崭新的黑西装,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敲门声响起,楚星洲打开了套房的门,容澜穿着一身白西装,半长的头发挽在耳后,露出白皙俊秀的脸,清冷的气质和素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纤尘不染。

楚星洲心动不已,不禁放缓了声调,温柔地一笑:“哥,你来了。”

容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让我穿这个?”

楚星洲把他让进屋里:“你真的不记得了?”

容澜看着总统套房内焕然一新的装饰,靠窗的地方摆放的方桌、以及桌上精心准备的食物和美酒,努力想了想:“难道是我生日?”大部分人都不会记得今天是几月几号,因为日期之于他们几乎都失去意义了,容澜也不例外。

楚星洲失笑:“你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容澜苦笑一声:“是真忘了。”

楚星洲把他请到桌前,俩人坐了下来,容澜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景,叹了口气:“站得再高也没什么好风景了。”

楚星洲道:“至少视野不错。”

“星洲,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我怎么可能忘了。”楚星洲拿出一个长形的礼盒,“哥,生日快乐。”

“谢谢。”容澜笑着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把纯黑色的匕首,他眼睛亮了亮,“一看就是好东西。”

“我虽然不太懂刀,不过底下的人有懂的,这是他们从一个收藏军刀的人的家里搜出来的,削铁如泥,方便随身携带,给你用来防身很合适。”

容澜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刀身,赞叹道:“光是看着都觉得很锋利。”

楚星洲看着他圆润饱满的指甲和微微拱起的关节,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他哑声道:“你喜欢就好。”

容澜道:“星洲,其实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给我过生日,过不过意义不大。”

“那怎么行,你的生日对我来说一直很重要。”

容澜明眸闪动,眼神很是复杂。

楚星洲笑道:“吃饭吧,我特意找了江南菜的厨师,都是家乡的口味。”

容澜看着那些精致的餐食,几乎都是他喜欢的菜,要在这时候搜集到这些食材,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心思,他心里很是感动,尝了一口菜,赞道:“味道很好。”

“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

俩人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了,此时气氛正好,楚星洲心里暗喜,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想到自己要说的话,紧张得掌心都冒出了汗。

吃完饭后,他们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聊天,商量着物资储备的情况,以及之后几个月的计划。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离开参水的事。楚星洲颇为自信地说:“照现在这个进度,最多再三个月,我们就能启程了。”

容澜道:“到时候跟政府合作,一起迁移的人会非常多,如果真的需要三个月时间,到时候天就冷了,恐怕危险性会更大。”

“这是个问题,所以要么提前走,要么恐怕就要等到开春了,但是……我不想等到开春,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咱们的爸妈可能就越危险。”

容澜叹了口气:“是啊,只能尽量加快进度……”

楚星洲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容澜拍了拍他的手:“好。”

楚星洲咽了口口水,心脏打鼓一般跳了起来,容澜侧脸的线条真好看……他暗自握紧了拳头,轻声道:“哥,我……”

“怎么?”

楚星洲酝酿了一晚上的话,此时居然堵得有些说不出口,他向来不是个胆小或者腼腆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打怵,也许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反而会畏惧,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容澜道:“对了星洲,关于回沪城的路线,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楚星洲一愣,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散了:“什么?”

“路线啊。晴晴老家是秦城的,我想顺道把她送回家,如果从秦城那边儿走的话,可能也……”

楚星洲一阵恼怒:“是她来让你跟我说的?”

容澜怔道:“不是。”

“她来找过我,问过同样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

容澜沉默了一下:“虽然她没告诉我,但是我猜她会去问你,因为她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不过我猜她在你那里也没得到,因为你也不确定,所以我才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就这么急着想帮她?”楚星洲的气息有些不稳,他现在一听到孙晴晴的名字,就烦躁得想发火,尤其是从容澜嘴里。

容澜蹙眉:“我想帮她有什么不好吗?我们能在这种环境下相识,也是缘分,如果从秦城走和从其他路线走差别不大,为什么不顺便帮她一把?”

楚星洲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是不是把她送回家,顺道你也能当个上门女婿什么的?”

容澜瞪起眼睛:“星洲,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八道吗?”楚星洲捏住他的肩膀,“你告诉我你永远不可能喜欢她。”

容澜一把抓住楚星洲的手腕,厉声道:“楚星洲,你喝多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莫名其妙!”

楚星洲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头脑发热,他冷笑道:“你猜到她来找过我,那你能猜到我对她说了什么吗?”

容澜定定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星洲,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吵架,你去休息吧。”

楚星洲充耳不闻,慢慢欺近容澜:“我告诉她,我想杀了她。”

容澜瞪大眼睛,声音有一丝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杀了她,我真的想。”

容澜看着楚星洲,感觉自己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人真的是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跟他一起长大,他视如亲兄弟的人吗?这双眼睛如此地冷酷、嗜血,让他背脊发寒,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楚星洲了,好像末世降临之后,隐藏在楚星洲灵魂深处的野兽,被释放了出来,他想起那些被楚星洲眼也不眨“处理”掉的人,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楚星洲说的是真的。他低声道:“为什么?”

楚星洲露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容:“为什么?哥,你是打算一直装傻下去吗?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容澜僵硬地看着他:“星洲,你喝醉了……”

“哥,你知道我的酒量。”楚星洲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容澜的脸颊,“我清醒得不得了。你问我为什么想杀她,我告诉她,你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你如果真的心疼她,离她远点,我也许会留她一条命。”

容澜猛地想站起来,可肩膀上突然感到一股重压,他被那股无形的压力按回了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楚星洲的能力,或者说,楚星洲第一次用在他身上,尽管力道不大,没有伤到他,但那种看不见摸不到的重力的压迫,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楚星洲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狼一般凌厉的双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吗,从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希望能拥有你。你明明知道吧,可你就是装着不知道,我装不下去了,你也坦白地面对我吧。”

容澜震惊地看着楚星洲,眼中一片慌乱。

楚星洲看着容澜复杂的表情,心跟着直往下沉,他虽然没奢望容澜能跟他两情相悦,但至少……他也不知道他希望容澜如何回应,他隐隐觉得,容澜的任何回应,都不会是他想要的。

容澜强自镇定下来,轻声道:“星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你敢发誓,你从来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比谁都上心,你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吗?”

容澜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楚星洲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

容澜叹了口气:“我猜测过,但我始终把你当我弟弟,而且,我们都是男的,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把憋了二十年的话吐出来之后,楚星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某种堵在胸口的东西,突然之间消失了,眼前豁然开朗,如果他知道坦白这件事是如此地爽快,他一定不会拖到现在。他情不自禁地搂住了容澜的腰,柔声道,“哥,和我在一起,我会把我能得到的一切都给你。”

容澜神情慌乱,身体往后仰去,他按着楚星洲的肩膀,沉声道:“星洲,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楚星洲蹙眉:“你说。”

“星洲,我说了,我只把你当弟弟,我、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能和你……你可能只是小时候太依赖我了,这说不定是你的错觉……”

“错觉?”楚星洲失笑,“我这辈子,对这件事不能更确定,如果喜欢一个人二十年都能被我弄错,那我楚星洲真是白活了。我依赖你?你从来没有依赖过你,我让你喋喋不休地教育我,让你决定我的很多事,不是因为我怕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明不明白!”

容澜深吸一口气:“我……我们都冷静一下,喝了酒不适合谈话,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楚星洲哪能放人走,他看着容澜想要离开的动作,一股火气就直冲脑门,他猛地将容澜按倒在沙发上,欺身上去,用力堵住了那淡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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