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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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旧弯起眼睛，温柔地笑了。

“当然可以哦~”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偶像，仿佛她的眼泪没有一滴一滴砸在爱弥奇亚的脸上。

她轻轻将爱弥奇亚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梳理着他被血黏在一起的长发，哼起那首熟悉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的小星星……”

爱弥奇亚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

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的灵魂终于……可以休息了。

当爱弥奇亚的呼吸彻底停止的那一刻——

星野爱再也无法伪装了。

她的笑容崩塌，双臂紧紧抱住已经失去温度的孩子，恸哭声响彻高天原。

“阿利亚……阿利亚……！！”

她的眼泪落在爱弥奇亚的脸上，像是想要洗净那些血迹，可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他赢了。

——他杀死了神明，夺回了母亲的灵魂。

——他保护了所有他爱的人。

……唯独，没有留下自己。

*

与此同时——

现实世界里，幸村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手指无意识地抓向虚空，仿佛想要抓住某个已经消散的人。

“……我？要干什么？”

——幸村精市，忘记了。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可心脏深处，却传来一阵钝痛，像是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块血肉。

“……奇怪。”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眼角——

那里是湿的。

*

11月的东京，寒风刺骨。

《十五年的谎言》试映现场，胶片滚动，银幕亮起——

星野爱的笑容在荧幕上绽放，那是她生前最后的影像。

阿库亚坐在观众席，指节捏得发白，镜片上倒映着光影变幻。

而在放映厅的最后一排——

神木光无声微笑，眼底翻涌着扭曲的痴迷。

这一份属于星野爱给予神木光的情书早已被血腥染上仇恨的色彩，更是成为了三个孩子直至其心的利刃。

或许神木光是后悔过的，后悔杀了爱，杀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理解他、陪伴他的人，可那仅仅只是过去式。

星野爱的死，是他手上沾满鲜血的开端，但绝对不是最后。

12月25日，b小町的巡回演出的最后一天——神木光还是下手了。

他试图利用妮诺去杀了露比，阻止她一步一步踏上爱当年没能完成的的那条道路，可惜啊，失败了。

神木光猛地捂住胸口，瞳孔剧烈收缩。

“咔嚓。”

一道清脆的断裂声在他灵魂深处响起，如同丝帛被利刃撕开。

他和天钿女命之间的联系，断了。

“……呵。”神木光低笑一声，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真快啊，爱弥奇亚。”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作为天钿女命的代理人，神明的死亡意味着他的灵魂也会随之崩解。

但他仍然站在原地，望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露比，轻声呢喃：

“爱……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几个小时后，阿库亚寻迹而来，却发现神木光的尸体已经冰冷。

法医的鉴定报告上赫然写着：

“心脏碎裂，断面平滑，似被利刃切割。”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那晚的风，还残留着一丝神力的气息。

——或许，是某个已经消失的弑神者，在彻底离开前，亲手了结了最后的仇敌也保护了他那锯葫芦嘴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