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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方尧啊,马暂且用不着牵来了。”

……

小时候的事儿,此刻在梦里想起竟然无比的清晰,可是为何这么些年来全然记不得,直到今日才想起来?

李云渃睁开眼来,看见厢房窗棂间照进一缕温柔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床前的衣架上,那里是一袭大红色的婚袍,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金色丝线勾勒出的祥云与玄鸟图案交相辉映,衣身两侧绣有并蒂莲与鸳鸯戏水。裙摆宽大飘逸,层叠轻纱之上,绣满花卉纹样。

旁边桌上放着一顶镶珠嵌玉的凤冠流苏轻垂,耳环、手镯、项链等首饰皆以金银打造,点缀宝石翡翠。

老太君说要我驾驭玄鸟,引樊家往天上去?

云渃猛然回想起夜里到羽云窟与老太君见面时的景象,连忙低头看自己身上手上,好端端的并没有那些奇怪的触手,再要细想当时长出触手之后的事时,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后脊痒痒发胀。

不行,我得去找老太君问问清楚!

“娘子醒了?”

云渃刚要坐起身来,就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床边,衣裳朴素,长相恬静,正是那个叫佩兰的丫鬟,或许是因为恰巧和自家原先那一个同名,此时看来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晌午。”佩兰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慌不忙地扶着云渃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云渃恍恍惚惚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发现自己竟是和衣而眠。

佩兰跪在地上服侍云渃穿好靴子:“娘子忘了么,老太君给娘子卜卦时,你瞌睡个不停,索性就在老太君的房里睡下来了。”

云渃抬头一看,石壁温润,烛火摇曳,石台上还摆着一面昭明镜,此刻的自己正置身于老太君的住处“羽云窟”中。

云渃脑中一团乱麻:“哎呀,不成不成,竟然这么晚了,老太君她……对了,昨日忘记去看云洲了,……我得先去看看他。”

“娘子莫急,令弟就在外头,老太君正领着他在玩哪。”

云渃一时摸不着头脑:“云洲,他……老太君怎么会带他来这儿?”边说边快步往洞室外走,正好听见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笑声传到耳中。

午后微露的温柔光线,透过洞壁上郁郁葱葱的藤蔓缝隙间照进羽云窟那无比宽敞的巨大洞室里,洒在洞中花丛簇拥的水潭旁,花丛中有不少闪烁着淡淡微光的小虫正在翩翩起舞。

一个身着粗布衣裳、脚踏草鞋的男孩奔跑于其间,一边抓捕着飞虫一边发出铜铃般的笑声。

云渃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带着颤抖的声音轻声唤道:“云洲?”

听见云渃的喊声,云洲从眨巴着一双忽闪的大眼抬起头来望向她,满是稚气的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颜:“姐?”

云渃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多少年以来,日日都在盼望这位至亲能再次开口喊她一次姐姐,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时至今日,才终于听见这一声久违的呼唤。她激动地快步猛扑上去,一把将云洲紧紧拥入怀中。

“姐,你松手呀!是我又说错了么?……哥?”

云渃心中千言万语难以言述,抱着弟弟狠狠地亲了一口又一口。

云洲被亲得急了,在她的怀中来回躲闪:“哎呀,干嘛呀,嘻嘻,别,别……别亲啦,都是口水!”

云渃终于停下来,满脸笑意:“姐姐见着你高兴呀!”

“不是天天都见嘛?有啥高兴的。”云洲不以为然地抱怨着,那双水灵的眼珠子溜溜一转,随即问道:“对了,娘亲呢?”

云渃闻言倒吸一口气,凝视神色天真的云洲片刻,才发现他是认真的,于是尴尬地答道:“娘亲她……不在了。”

弟弟闻言一愣:“啊?娘亲去哪了?怎么出门也不带云洲一起去啊?”

明明他从小就不曾见过娘亲,那神情却仿佛完全不知道此事一样。

云渃正在惊讶,却不料云洲伸手捧着自己的脸,皱眉端详了一会儿,嘴里又来了一句:“娘亲,姐姐呢?”

“我、我就是姐姐啊。”

“不是呀,你是娘亲啊!姐姐去哪了呀?是不是云洲独自个乱跑,她又生我气了?”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正让云渃不知所措,又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看来他虽然能认得出你来,但脑子还是不太好使。”

循声看去,洛叶托着腮帮子盘腿坐在水潭旁边,瞥了一眼云渃:“你总算现身啦?这三天你都没露过脸,我都快成你弟弟的保母了。”

云渃抱着云洲满脸诧异地问道:“我……竟然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是啊,不然他哪有那么快好转的。虽然白日神志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夜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化灵的症状。”

洛叶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虫匣,装着不少萤火虫,就跟仙泉梦境中见到的一样。

“洛叶哥,我又抓着一只。”云洲推开云渃,等洛叶把虫匣的盖儿掀开,把萤火虫放了进去,虫匣中的点点光芒映着他天真无邪的童颜:“娘亲,你等我抓着些萤虫,给你做个灯笼!”

话毕又开心地跑回水潭边抓飞虫去了。

看着貌似正常实则神志古怪的云洲,云渃心中悲喜交加:“起码比起以往要好了许多,还得多谢小先生。”

洛叶摆摆手:“不必不必,谢不了太多,他这么快好转功劳其实都在玄石,你弟弟这病,若单凭苍眚之血这一味药引来医治的话,为免物极必反,用药时就得谨慎,但若有了玄石以后,得以苍玄相济阴阳调和,医治起来便更见成效。”

说到这里,他冲着不远处努了努嘴:“言而总之,还得感谢悬臂山庄这位樊老太君如意算盘打得好,凡事都考虑得周到,不仅让腾龙宗以为是我自己跑掉的,连偷玄石的罪名都赖在我的头上了。”

老太君那轻柔动听的声音随即传来:“这般难听,岂可曰偷,那玄石本来就是你们玄武乡的物事,有你点头自可借来一用,轮得着腾龙宗说道。”

不远处洞顶垂下的两根粗大钟乳石上,悬挂着一张细长藤蔓编织而成的秋千,此时坐在秋千上的老太君正随着秋千轻轻摇曳,身上那件轻薄透明的白纱长袍,如同晨雾般缥缈不定,又似月光倾泻而下。

云渃看着在追逐飞虫的弟弟,不由地喜上眉梢:“如此说来,继续医治下去,云洲往后能不能复为常人?”

洛叶答道:“想得美,他恢复智识只是一时,要想一直维持这副清醒的模样,就得每日给他黑血白血一齐续上,可惜玄石这物事并非凡间之物,源自太虚仙境,不仅少之又少,且用久了还会干涸,故而也有竭尽的那一天。”

云渃急忙又问:“那云洲的病,在玄石用尽之前,能医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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