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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哈呆呆的在陆天明怀中，一个字没说，眼睁睁看着一群肥头大耳、衣着显眼的人靠近。
这才是一群猪…
陆天明搂着她的脖子，同样没有再说，几次喋喋不休，何尝不是自己的内心在挣扎，想必历史上或未来做出如此决定的人，每一个都忍无可忍又痛心疾首。
【作者语，说的不是准噶尔，历史记忆好的读者应该知道，谁都躲不过这种事，圣人面对油盐不进的人，也只有超度一途】
他们在靠近，陆天明感觉兀良哈有点发抖，拍拍脸安慰，“夫人，你想多了，杀少数人是为了多数人，我不会蠢到清空西域。”
“妾…妾身不关心他们，只是突然有点后悔。”
“哦？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把牧民当奴隶，应该当百姓。”
“这是一个大论题，我们进去吧。”
两人回到大帐，朱微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陆天明向主位一坐，兀良哈、朱微、小莫在身边半尺落座。
于成龙安排了两个人在角落速记，他站在门口去迎接。
克代尔、伊玛目、阿布都拉、巴图尔浑、岱青、杨吉儿，踩着红毯进帐，单膝下跪，齐齐拜见。
陆天明没有直接赐座，也没有让他们起来，微笑看着克代尔，“克代尔先生有什么好消息吗？”
正式见面，说的是汉语，朱微立刻翻译克代尔的回答，“尊敬的大明王，下臣无法做主国事，莫卧儿帝国喀布尔总督、西征大将军、阿里殿下明日就到。”
“很好，赐座！”
陆天明没有问莫卧儿人数，克代尔也没有解释，这就是大国之间打交道，交锋不在明处。
巴图尔浑、岱青、杨吉儿三人没有立刻落座，一起躬身解释道，
“启奏上位，我们三家联系一起觐见上位，大军如今在北面四十里，随时听候上位吩咐。我们来的时候在谷地前五十里碰到克代尔，并非与他同行，更未商量过任何事，请上位明鉴。”
“哈哈哈…”陆天明大笑一声，“没关系，坐吧。”
克代尔听懂杨吉儿的突厥蒙语，躬身道，“下臣只是凑巧碰到三位大汗。”
陆天明点点头，“三人到谷地需要经过伊玛目大军的防区，没关系，都是自家人。”
六人这才安静坐在各自的小桌前，陆天明也没有与他们废话，直接说事，
“陆某前来调查商号的事，早知此地乃叶尔羌、布哈拉、哈萨克、准噶尔交界，牧民各部都有，前几日才知道，不仅有各部人，还有汉人后代在此，而且他们人数还不少，大夏人，诸位听说过吗？”
朱微翻译后，众人点头，只有伊玛目接茬，“回上位，大夏人就是月氏人，曾经住在天山、祁连、喀喇昆山之间，布哈拉、哈萨克、叶尔羌都有很多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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