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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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娇羞地依偎在阳雨温暖的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亲密,雪曦此时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身上这些无法遮掩的伤势,一丝哀切的神情在脸上转瞬即逝,短暂流露了些许脆弱,随即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我们租的是老房子,上次你才修完水管,本以为能消停一阵,没想到后来又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其他的问题,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修房子,大家每天爬上爬下,搬这搬那,身上都带着伤呢。”
雪曦主动伸出手,解开了缠绕在四肢上的纱布,随着纱布一层层地被揭开,下面已经凝成血痂的伤痕逐渐显露出来,伤痕如同狰狞的蜈蚣,蜿蜒在雪曦细嫩光滑的皮肤上,阳雨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伤痕,能够明显感觉到雪曦的皮肤,还在因为疼痛而轻微抖动。
“真的是因为干活受的伤?”阳雨的目光紧紧盯着雪曦四肢的伤口,伤痕形成了一个严丝合缝的圆圈,就像是被绳索用力捆绑而成,而且肩膀的位置还有些红肿,就像被用力拉扯过一样,高高地隆起。
并且阳雨此时发现,雪曦的胯部位置似乎有些活动不灵活,走动时一瘸一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再加上脖颈处清晰可见的手指印,阳雨顿时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急切地询问道:“金淼淼和万琴欺负你了?别骗我。”
“她哪里敢哦。”雪曦笑着捶了一下阳雨的胸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万琴胆子很小的,平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哪里还敢打人,她要是受欺负了,都是我在照顾她。”
“这真的是修房子受的伤,房子坏得一塌糊涂,房东也不管不顾,前两天下大雨,到处都在漏水,水滴答滴答地,我想把水桶挂在天花板上接水,可吊扇的挂钩太高了,怎么都绑不好,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把自己当成秤砣,拽着绳子想把水桶拉上去,结果没掌握好力度,整个人就被吊在了半空,要不是万琴,伤势会比现在还要重。”
尽管雪曦在极力解释身上伤痕的来源,可阳雨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过,当初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阳雨见识过太多社会的阴暗面,对于伤痕的形成也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但是雪曦一直将金淼淼和万琴称呼为自己的至亲好友,甚至拿他们三人的关系进行比较,言语间满是信任,阳雨只能长叹一口气,轻轻捧着雪曦的脸颊,满是心疼地说道,“既然出租屋环境这么差,那你就搬过来吧,和我住一起,至于她们两个,就让她们再换一个小点的房子,省下的钱也可以换一个好点的居住环境。”
听闻此言,雪曦顿时愣住,眼睛睁得大大的,眨着眼睛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眼神中满是错愕,抓住阳雨的手,将自己的脸颊在对方掌心内蹭了蹭,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回答道:“好。”
原本还想着在洗澡的时候,和雪曦作一些热身运动,可是对方身上的伤势却让阳雨兴致全无,甚至小心翼翼地帮助对方清洗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弄疼了对方。
“也就是说,大乔和孙甜甜确定关系了,而且还求婚了?”虽然已经雨过天晴,但是外面的气温还是有点冷,丝丝凉意透过窗户缝隙钻了进来,雪曦被阳雨按在凳子上,拿出了电吹风,帮她吹干头发。
温暖的热风轻轻吹拂着耳边,痒痒的,让雪曦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听着阳雨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闭上眼睛询问道。没有让阳雨看到自己凝重的神色。
“对,孙甜甜你还没有见过吧,等晚上我给你介绍一下。”阳雨没有看到雪曦思索的神情,注意力全在雪曦的头发上。将对方柔顺的头发撩开,吹拂着里面的发丝,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仿佛在分享一件美好的事情。
“大乔的性格其实有点孤傲,带着与生俱来的距离感,要是对方也是强势性格,两个人在一起肯定经常吵架,反而有点不合适,孙甜甜的家境一般,但是性格特别好,两个人不仅能够互补,也能够互相照顾对方。”
“嗯。”雪曦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阳雨的故事并不感兴趣,看着她可爱的侧脸,阳雨并没有在意,只当她是思考什么事情,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头顶,带着无尽的宠溺,随后到一旁的衣柜中翻找衣物,“你的衣服都湿了,是先穿我的?还是烘干一下,洗衣房里有烘干机。”
“都行。”摇了摇头,似乎将脑海中的思绪扔到了一边,雪曦晃荡着小脚丫,欢快地看着阳雨翻找衣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跑向卫生间,从自己湿漉漉的衣物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如同显宝一样跑向阳雨,将盒子递给了对方,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给,送你的生日礼物。”
“哦?这是什么?”阳雨手中拿着一个非常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皮质小盒子,边缘的皮革已经有了些许磨损,颜色也因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暗沉,和巴掌差不多大,手指轻轻搭在搭扣上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副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手表,静静地躺在绒布之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手表的指针还在“滴答滴答”有条不紊地走动,声音清脆而规律,仿佛时间的鼓点,表盘边缘还有细小的划痕,表身也带着岁月打磨出的斑驳痕迹,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是十分结实牢靠,给人一种历经风雨,却依然坚韧不拔的感觉。
皮革腕带带着岁月的痕迹,颜色深沉而内敛,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时光的流转,表镜就是普通玻璃,在光线的折射下微微泛着光,轻轻敲击下传来清脆的脆响,听起来感觉十分坚固。
内侧镶嵌着一块金属板,看不到机芯内部精密复杂的构造,但是表盘上的时刻和其他手表不同,是二十四小时制,刻度清晰明确,每一个数字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般,棱角分明,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只放弃华丽外观,更追崇实用性的手表,阳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没有拒绝雪曦的好意,直接将手表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表带,感受着粗糙而又温暖的质感,来回扭动,仔细看了两圈,然后对着趴在床铺上,正一脸期待的雪曦说道:“不错,很符合我的风格,这是专门做旧的样式吗?”
“没有,这个是我家里长辈的,应该叫曾祖父吧?”雪曦手指顶着下颚,一双小腿俏皮地翘起,在空中轻轻晃动着,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忆着说道,“我的曾祖父参加过二战,这块手表就是当时得到的,应该算作我家的传家宝了。”
“啊?你找到你家里人了?”什么“二战”,什么“传家宝”,这些词汇都在阳雨的耳朵中穿过,没有一丝停留,惊讶的是雪曦口中的“曾祖父”,毕竟两人都在福利院长大,基本上没有见过有哪对父母,还会回来领回自己当年丢失的孩子。
“没有没有,这是我当初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副院长给我的。”雪曦的眼中带着一丝慌乱,瞥向一旁凌乱的衣柜,眼神闪躲,匆匆下床去寻找衣物,躲避着阳雨说道。
“当初院长捡到我的时候,这只手表和我躺在一起,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希望我长大出人头地之后,再过去找他们,可是他们当年都放弃我了,我肯定也不想再回去找他们了,只要以后能够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副院长?是居姨吗?”阳雨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不自觉地轻轻转动着表盘,随口询问道,“居姨现在不应该是院长吗?”
“对对对。”雪曦慌忙地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随便从衣柜中找出了几件宽松的外套,因为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甚至拿出了一条阳雨的内裤穿上,动作有些手忙脚乱,背对着阳雨说道,
“居姨以前是副院长嘛,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来,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居姨还说不用担心她,现在院里的小孩子都是她在带,她身体好着呢,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诶,那个是……”看到雪曦穿自己的内裤,阳雨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但是又想起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大家也都是谁都不嫌弃谁,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在艰苦的环境里,能有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是一种奢望,
于是阳雨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也难为居姨了,左腿安的是假肢,还要每天爬五楼,去照顾那些孩子们的生活起居,下次打钱时我多打一点,最好也装一个电梯。”
“呵,呵呵。”雪曦尴尬地笑了两声,笑声有些干涩,不再讨论过往的事情,和阳雨腻歪了一阵,眼神中满是不舍,答应工作结束就抽时间搬过来,又亲了阳雨一下,随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着一般。
“诶。”送别雪曦,阳雨微微摇头,心中五味杂陈,把对方留下的衣服,和自己换下的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中清洗,洗衣机发出的轰鸣声,仿佛是内心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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